命向  三十章:死亡森林(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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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順利生存下去,不僅要有無懼危險的勇氣,更要有發現危險的潛能,如果嗅不出下一步的危險,很可能下一步就是你的死路。所以在接近下一步之前,最好能有個充分的準備,哪怕你有再強的力量,也需要具備一些保險的策劃。
    沉寂三日,如隔三秋。
    少年不知從何處摘了些野果來,香甜的果汁甚是調解了這些日子以來暴食各種肉類的油膩感。
    “這些箭支差不多已足夠,咋們好上路了~”晝瞬嘴裏叼著枚果子吱吱語語,手中正比試著新做的彎弓,容光滿麵、精神煥發的他,不難看出這三日來的養精蓄銳很不簡單,可以說是進行了一次脫胎換骨,而且所受的傷也已基本恢複。
    “出發吧,我同樣有些迫不及待了!”。
    之前,在見到白澤獸時,少年恍然大悟,於是十分有把握地斷定第六處陣眼的陣眼獸應該是上古神獸朱雀的雜配之遺。因為這處七星大陣在上古時期便已存在,當第四處陣眼獸為上古玄武的雜遺、第五處為上古白虎的雜遺,那麼,隻要懂得七星陣內局的人,就不難推斷第六處陣眼以及第七處陣眼的陣眼獸為何。
    如此,下一處陣眼他們將對決上古朱雀的雜遺,對於那種特別擅長控製空中領域和遠程攻擊的凶獸,無疑弓箭便是破殺它們的唯一利器。而為了準備足夠且堅韌的箭支,兩人毫無疑問將死白虎們剝皮削肉剔骨,取白虎們身上最堅硬的骨頭和頭上的獨角製作出一支支鋒利無比的箭支。此刻,在二人的精神樣貌上看不出任何一絲弱餒,反而像是儲備了充足的實力,不管處於什麼劣境或麵對多麼強大的生物,最後的贏局一定要屬於他們!雖然古老的大陣並無退路,要麼闖出大陣活著回去,要麼則亡於陣中……
    “喂,那些古冊上描繪的朱雀樣子到底屬實麼?”晝瞬質疑道。
    “應該~八~九~不離十”。
    “你不也沒親眼所見,怎這般肯定?……再說那小雀兒的體態巴掌那麼大點,哪與‘凶獸’二字搭得上幹係?”。
    “古冊上的繪圖出自於古人之手,我未得見朱雀,起碼古人得見後才描繪得出朱雀的樣子,總之我認為不要太過小瞧一些不起眼的外在,既然它們擁有上古神獸與凶獸的血統,就必定有它與生俱來的強項與性質,定然小心為妙!”。
    茫茫中,兩人開始四處尋找方位,一邊閑聊著話,看似波瀾不生的一副旅途畫麵,但心裏卻都隨時保持著警惕,這並非是個簡單的旅途,這是個不生則死的大冒險。
    “影,你怕死麼?……說老實話,可別告訴我一些琢磨不清的話哈~咋氏族爺們隻有幹脆直接,才沒你們那些委婉腔調~~”。
    “又是一個想知道實話的人?”少年笑笑,簡單的一個字:“怕!”。
    “為什麼?”晝瞬不得不聯想起少年曾逃跑的那一幕,遇上一大堆狼群,他卻真的跑了,那樣跑掉的背影一直清晰地保存在晝瞬的印象裏。
    “人生自古誰無死!隻是……當你還不想死的時候,就會怕自己死了不能再遵守活著時的約定,和活著時還未達成的願望……那樣會死得不甘,死不瞑目!……你呢?瞬……”少年饒有興趣地反問。
    不禁撓了撓頭皮的晝瞬嬉哈大笑起來,“我啊?……怎麼說呢?…我隻知道在活著的時候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族人、保護千筠就行,隻要我在世一日就必須保護好他們,若為他們而不惜一死,那也是值得的,沒什麼怕與不怕!……哈哈哈哈哈……加快步伐吧,喲嗬~~!”一個彈跳,晝瞬像猴一樣蹦去老遠。
    “該向左了……”。
    “不管向左還是向右,我不會跟丟~”。
    “野小子!”。
    **********
    未經過千辛萬苦的磨練,就不會擁有超強的自我生存能力,那麼世上又何嚐有天生的勇者。
    這時,在沒有任何生物跡象的樹林中,突然有股狂風倒卷而起,漸漸,漫天狂沙席卷,無數飛沙泥塵在兩人之間隔成了一道道昏黃的屏障,令兩人在昏黃中完全看不清對方的臉孔。
    “大概就在這片範圍之內”少年提示道。
    “你當我傻子嗎?”晝瞬早已運行起內力,使身體周圍產生出一圈類似於鬥氣罩的防禦,他不但清楚這裏便是第六處陣眼的範圍,還更察覺出有種恐怖勢力正往他們這個方向逼近。
    上空,一團紅霧從不遠處快速飄來,少年眼疾手快,拽著晝瞬便閃開了原地。回眼一看,剛才兩人路過的地方已成了片火海。
    “那那那……火烈鳥?那不是火烈嗎?……”晝瞬似驚魂未定,眼睜睜看著那團紅霧,不,是那群鮮紅如血的小鳥飛撲而來,小嘴一張便是一長串的烈火噴射。
    “閃開!”少年大喝。
    兩人忙不矢地躲閃來躲閃去,無論怎樣移形換位,怎樣躲閃到哪,一串串猛烈的烈火始終追擊著他們,似要將他們連同這片樹林焚燒殆盡。
    連續的躲閃,根本騰不出還手的餘地,火烈鳥的追蹤速度何其之快,噴射出的火力之猛,讓人一驚一乍。與其說躲閃,不如直接說是在逃竄,那高度火焰轟在身上可不得了,想要撲滅都難,而且非得竄著彎曲的線路,千萬不能形成直線,否則隨時會有引火上身的危險。少年邊逃邊拉弓搭箭,咻咻聲後,難以射中,鳥兒的速度太快,嘴裏噴射的烈火還將箭支抵擋開去,也幸虧是以白虎做出的特殊箭支,若是一般材質早被熔為虛無。
    怎麼辦?……少年朝晝瞬那兒瞄了一眼,那野小子一個勁抱頭鼠竄,哪有他搭弓的機會。不行,得使用瞬步,隻有瞬步相助才會奪得射擊它們的機會,分秒必爭。
    瞬步,屬神聖級的功法,亦就是可以在瞬息間隨心所欲地移動方位,其速度飛快無比。瞬步分三種類別,其中一種類別的瞬步相等於人世間最頂級的輕功速度,另一種類別的瞬步快如閃電,當然,並不存在於人世範圍,那屬於神魔界的功法。至於還有種類別,那完全是人類無法以肉眼來撲捉的速度,屬神魔界的頂級功法,其速度的跨越性極大,空間性的跨越,比如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從南越國跨越到千山萬裏之外的遙遠的莫泰爾國去。瞬步的類別,大致如此。
    “注意安全!!!”少年不忘提醒晝瞬一句,當即便用起了瞬步,身體一現一沒出現了幻影,此速度可以說在人類頂級輕功之上,但較閃電般的速度又要遜之一籌。
    這樣就不足為患了吧?在心頭鬆了口氣,少年慶幸自己的瞬步可以招架住火烈鳥,那麼好,從此開始尋找射擊烈火鳥的機會。
    “哇呀呀!!!這回玩大了,逃命吧,快逃命了!!哪有這麼厲害的火焰!!”晝瞬儼然放棄了抱頭鼠竄,不得不將胸膛挺到最高度,雙手在半空不停舉劃著,左腿和右腿爭先恐後地在地麵奔踏起塵土,拚命地逃亡,身後的火烈鳥真是種不肯罷休的貨,火焰追得晝瞬的屁股都發了燙,要是有尾巴,晝瞬的尾巴定已燃燒起來。
    一會會,晝瞬以生平最快最快的速度跑沒了影,很不幸追擊他的火烈鳥有四隻,比少年多出一隻,慘況堪憂。
    “咻”一聲,少年這邊又射出一箭,箭一離弦的同時,身影便消失於原地,等下一秒現身時,少年已在另一個方向急速搭箭,緊接著再是‘咻’的一聲,空中那隻來不及追蹤少年方位的火烈鳥總算被射中,一箭穿心。
    不敢浪費時間,仗著瞬步的速度少年要盡快地解決另兩隻火烈鳥,不然晝瞬那小子被燒焦了也說不定。
    就在少年正苦苦謀取機會射殺另兩隻火烈鳥的時候,晝瞬的哇哇聲由遠至近地響了回來,“完蛋了!!!這附近根本沒有水源之類的地方……誰來救救我……後背都燒傷了……你怎麼?……”隻那麼一瞥,晝瞬無比驚奇,少年的輕功速度居然能在瞬息間神出鬼沒……。很想好生擦亮自己的眼看個一清二楚,到底是不是幻覺?可惜晝瞬哪有擦眼的間隙,正忙著逃亡呢,不一會又遠去無蹤。
    等到少年辛辛苦苦將那兩隻火烈鳥射殺之後,所帶的十來支箭已被用盡,想到晝瞬那兒有箭,少年便追尋著火的方向尋找晝瞬去了。
    “將你的箭給我!”。
    “什麼?大聲點……哎喲……不行了……它們沒燒……燒死我……之前……我要……跑累……死……”。
    可憐的晝瞬,火烈鳥的高度火焰到底還是穿透了他的鬥氣護罩,燒破了他的背心,灼傷了他的皮膚,晝瞬仍然沒有絲毫的停頓,硬忍著後背被灼燒的火辣刺痛。虧得少年衝去將他背部的火抹滅,帶著他一起逃。
    “你的箭呢?”。
    “早……早扔了……嗬……嗬嗬……不比你……箭都派上了用場……”。
    “笨蛋!怎麼把箭給扔了!!”。
    “…………沒見我一直在逃命?……背了柄重量級的刀和咋們的包袱就夠……夠嗆的了……那捆箭……那弓……我沒法再負荷……咳咳……我才沒那麼笨呢!!……哎喲……背上……屁股……都他娘的痛……!!”。
    “你也不考慮考慮現在箭沒了,我們怎麼攻擊它們!?”。
    “還不快……快想辦法……怎麼甩掉它們……等有了箭再來……”。
    沒想到那四隻鳥如影隨形,就像陰魂一樣不散,追擊二人而不惜毀了大麵積的樹林,樹林變成了火的海洋,連沒有晝夜的天空都被燒成了紅色,場麵實在壯觀。
    “不要再管我……你先閃……我將它們全引開……”。
    兩人逃得大汗淋漓,千裏迢迢過後體力持續下降,若再一味地逃下去,這片森林的無邊無際無躲無藏,恐怕要逃到累死,火烈鳥的追蹤才會停止……
    “我不會丟下你的!”。
    “沒讓你丟下我……是讓你想辦法去……想到辦法再來救我!”。
    “你還能有多少力氣引開它們?……要不是我拽著你強行速度,你……少廢話了!”少年咬緊牙關再次提神,帶著晝瞬盡往深密樹林裏到處亂鑽,其身後火海茫茫。
    很久很久以後,兩人如同虛脫了一般滾倒在地,狼狽得不能再狼狽,連大口喘氣的力氣都已透支,所幸那四隻該死的火烈鳥在少年的一再堅持下總算甩掉了。
    “前麵不遠應該就是那片湖泊……逃來逃去最終還是往這個有水的方向逃為妙”。
    晝瞬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露出個笑臉以表示少年考慮周到,好不容易平息了幾口氣,才說道:“什麼鬼火如此刁鑽猛烈,比一般之火要強上數百倍去了,連我的鬥氣都抵不過那樣的烈度”。
    “那火焰紅得發青,據說能焚化世間萬物,這還隻是火烈鳥而已,若真正的朱雀噴射出的火焰為白色,不但無其不熔,甚至能熔化神魔的靈魂!”。
    “有這麼厲害?”。
    “當然!”。
    “啊呀,快瞧瞧我後背燒成什麼樣了?一直火辣辣的……難受~”說著,晝瞬便支起了身。
    “嘖嘖嘖,皮都燒焦了,滿處水泡,去湖邊將你傷口清洗一下處理處理……不好!!!……該死的它們追來了!!!”少年拉起晝瞬便跑。
    氣得雙眼瞪直,不得安寧的晝瞬邊跑邊罵,那四隻鳥也太鍥而不舍了,鐵著心要將他們滅口。速奔湖邊,兩人毫不怠慢雙雙跳入湖中往下潛,頭頂上那片水麵已變得一片通紅,火烈鳥的火力實在恐怖,火焰在水麵上都還能燃燒片刻才熄滅。遇到如此劣況,深藏不露的少年也隻得露出一項特殊技能,那便是閉息功,還是忘情老人傳授予他,可令嘴鼻的呼吸停止,而通過全身毛孔來呼吸,毛孔的張合就等於嘴鼻的呼吸。少年擁有這樣的特殊技能,但晝瞬沒有,即使晝瞬在水中憋氣的時間算長,但再長也遙不可及少年,少年能夠在水底輕輕鬆鬆生存數日,晝瞬卻在片刻之後必須浮出水麵透氣。當晝瞬憋氣憋得頸項經脈都鼓脹起來的時候,少年忽然挽過晝瞬的腰,湊上嘴為晝瞬替換了幾口氣……。
    那一刹,晝瞬完全呆滯在前所未有的一種迷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在水中麵頰上的通紅都隱約可見,要不是少年使勁掐了一把渾身發軟的他,恐怕他一時還難以從那種呆滯中清醒過來。少年比劃著手勢,告訴晝瞬不如去湖底深處轉轉,這個時候上麵那四隻鳥正盤旋在空中守株待兔,反正少年有閉息絕技,可保大家安然無憂地潛著水。晝瞬點點頭,心裏還籠罩著一種尷尬氣氛。
    約摸半把個時辰,兩人已到達了幾丈之下的湖底,湖底的水瓦涼瓦涼的,一般人的體魄還真承受不住。忽然,晝瞬發現不遠處隱約有絲幽幽的光線,他指了指那個方向,少年便與他一起遊了過去,又渡了幾口氣給晝瞬後,兩人發現腳底像踩著了奇怪的東西,刨開很多泥沙隱約露出一片城牆。隨之,在距那片城牆幾十米左右的地方又發現了小半個城門,那絲幽幽的光線便是從城門內偷散出來的。好奇不已的兩人起勁地往城門處發掘,待大半個城門露出來的時候,門上還鑲嵌著門釘和鐵環,少年以劍撬開了城門,城門裏麵的木頭門等居然都保存得十分完好,利用晝瞬‘風刀之刃’而形成的強大風暴來發掘,進度快上了好幾倍,再往深處則出現了一座不大的宮殿,原來光線是來自於宮殿門上鑲嵌的幾顆夜明珠,晝瞬欣喜地遊去,那些夜明珠有拳頭般大小,算是罕見的了,於是晝瞬開始忙碌地將夜明珠從門上挖下來,怎麼說也是一筆豐厚的寶藏,任何一顆都價值連城。而少年卻不為夜明珠所動,徑自參觀著宮殿的模樣,盡管宮殿的磚牆、窗欞上長滿了各種藻類,但整個建築依然完好,推開門進了去,殿內的木樓梯仍然立著,家具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兩人在宮殿內查看了一遍,奇怪這隻是一間普通而非豪華的宮殿,考慮到肯定有暗室暗道之類的玄機,兩人又將各處查看了一遍。很失望,並未找到什麼玄機,這宮殿裏除了些家具擺設與金銀銅鐵器具外,不再有什麼重大發現。最後,少年撿起個不起眼的銀盒子,盒子密封得相當好,打開來裏麵有本古老的冊子,很不幸原本被密封在內的冊子一下被泡了水,上麵的墨跡迅速暈開,紙張開始腐化,在完全腐化之前,少年翻看到幾幅圖,那幾幅圖的內容描述了一片浩瀚無際的古海洋,然後像發生了什麼災難,導致劇烈的地動山搖,使得那片古海逐漸隆起,海水被逼走,有的被倒垮的高山環繞起來,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湖泊,其中有個湖泊是與古老的‘黑海’遙遙相通……,還有副圖上畫著一個圓圓的不可思議的古老玄符,來不及看個明白,整個冊子已溶為渣滓。
    少年陷入回憶,冊子上所見的古老玄符好像與忘情穀中那處神秘石屋裏的朱雀台四周刻有的玄符有些相似,不懂……不懂什麼意思,當初他問過忘情老人朱雀台四壁刻的是什麼,老人並未給過他明確的解釋。
    一旁的晝瞬扯了扯少年衣角,少年扭頭看見他滿臉的尷尬,便也自覺地湊近晝瞬,為他渡換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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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幾顆珍貴的夜明珠,再也無所收獲的兩人遊出了宮殿,好奇心盡失。到城門口時,卻不想城門口圍了數隻凶神惡煞,具體地說應該是那幫老烏龜們的子孫吧,一個個瞪著凶惡的眼睛,是來替死去的那幫老烏龜報仇?還是想懲罰兩個人類冒然闖入這片湖底呢?
    少年向晝瞬打了手勢,示意晝瞬別插手,晝瞬點了點頭遊開距離,隻顧舉著顆夜明珠為少年照亮,看著少年提劍衝入了烏龜中。在如此之深的水底施展身手顯然困難,水的阻力和壓力很大,聰明的少年運用自身強大的鬥氣建立起了一個空間範圍,在那個空間範圍內施展身手輕鬆得很,一段時間過後,雙方互不討利,少年破不了烏龜們的超級防禦,烏龜們亦傷不著少年絲毫,致使少年心裏產生了退走的念頭,無須在這兒白白浪費時間和力氣。當即,少年帶著晝瞬往湖麵遊去,烏龜們在身後追著,少年一邊打著手勢與晝瞬溝通,一邊往上直衝。二人快要接近湖麵時,一旦浮出水麵便往岸上速奔,而晝瞬趁機竄入樹林躲藏起來,讓少年一個人吸引住四隻火烈鳥,運用瞬步靈敏地閃避著四道烈火的攻擊。不久,湖裏的烏龜們追了出來,少年故技重施借著火烈鳥的漫天火焰巧妙地應對烏龜們,烏龜們遭到烈火重重包圍,落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若撒丫子逃回湖裏,少年的劍正等著剁它們的丫子,無奈隻好全體縮在殼裏暫避災難,它們的殼固然是很好的防護盾,刀劍不入,再怎麼說火烈鳥的火可是能焚萬物的,烏龜們的殼為何燒不透?……早跟烏龜打過交道的少年知道,那龜殼上是有一層幾近透明的薄膜覆蓋,全因這層薄膜相當於烏龜們的防護罩,能將火焰暫且隔離在外。不過也隻是暫且,時間長了那層薄膜有可能抵擋不了烈火吧。
    直到最後,晝瞬以最快速度將自己丟棄的箭支找了回來,十多支箭交給了少年,那四隻火烈鳥最終被清除而盡,至於並不討好的烏龜們也被殺了兩隻,剩下的全逃回湖裏,不再出來興風作浪。整個戰鬥過程到結束,少年的衣衫早已被燒焦多處,破爛不堪,有些皮膚也沒能逃過被灼傷的命運,不過最嚴重的還是晝瞬,背部傷口經過水的浸泡後似有些潰爛,火辣辣的疼痛一直追隨著他。累得筋疲力盡的兩人簡單將傷口處理了一下,便都隱匿去樹林中較安全的地方作調息,這次的勝利算得上有驚無險,多虧在之前準備了不少精銳的箭支,以白虎骨製作的箭支並不簡單,箭支上麵附帶著一種屬於凶獸的自然能量,不然火烈鳥不是那麼好射殺的。
    (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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