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果然如誓言所做，連著五六天不惹事。偶爾有人說他壞話他也不像從前一樣打的人求饒。
    他勤奮的讀書、學習。老夫子樂的直誇他頑石開竅，要大家學學人家。
    小財主嗤之以鼻。那有什麼好表揚的。小胖子不也讀書認真。他家負債累累仍然讀書刻苦，有空還要幫家裏的活計，成績卻半點沒落下，還不斷提高，也不見夫子誇他幾句。擺明是受了人家的好處才對那臭家夥那麼恭維。
    他散播小霸王的謠言。說他壞話。背地裏煽動人去找他晦氣。
    小霸王半月有餘不再惹事，對別人的冷嘲熱諷不以為然。漸漸的大家都不怕他了。
    那日，一群小孩結集在一起找他麻煩。巷子裏隻有一群不曉世事的小孩。
    “你以前怎麼欺負我們的，我們今天就讓你還來。加倍的還來。”
    小P孩嚷著就一擁而上。小霸王護著書，躲閃著卻不還手。那麼多人，很快他就吃虧起來。他護著腦袋，不讓臉被打到。嘴緊緊的咬著牙。
    “欠你們的今天全都還了。”小霸王不還手，打紅了眼的小孩興奮的停不下手，管他說的什麼。能這樣打他真是爽極了。以後在臨街的小孩麵前多有麵子。
    “雜種，你個小雜種。”他們手腳並用，嘴裏吐著唾液。
    “賤貨。有娘生沒爹養的雜種。”
    “狗屎。瘟神，克父親的小畜生。”
    “……吃屎長大的拖油瓶。”
    辱罵都是圍繞著小霸王的。他沒有動怒。
    小財主在暗處觀看，心情大好。弟弟出身後被忽視的鬱悶一掃而空。原來看人被欺負是那麼舒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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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霸王被打不還手的事情傳開，接二連三的有人找他麻煩。他出門後都換上另一套衣服，回家的時候換回來。
    識趣的報仇後就不找麻煩了，不識趣的三天兩頭來找麻煩。他也不還手，見了他們就逃。盡量不和他們動手腳。
    小霸王也看膩了，真沒意思，沒看到人家挫敗求饒他興致缺缺。那家夥真是有毅力。他開始有點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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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無聊的小財主經過弟弟房間，裏麵嚎啕的哭聲好煩人。
    “哭什麼哭。臭東西。”小財主挽起袖管插著腰瞪著那小肉球。
    小肉球眨巴眨巴的見他那麼凶哭的更厲害了。哇啦哇啦的吵的小財主心煩。好歹也是唯一的弟弟，不會是有老鼠咬他害他哭的那麼厲害吧。
    以前聽奶娘說過老鼠咬小孩的。
    他掩著鼻子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小孩好像感覺到他的友好，哭的不那麼厲害。腳邊毛毛的東西也不那麼可怕了。
    額！真的有老鼠。小財主怕怕的，那黑乎乎的東西匍匐在小棉被上，黝黑的眼珠警惕的盯著小財主，兩顆大牙磨嘰的發出咯吱聲。
    “我是男子汗。”小財主給自己打氣。抱起那娃就退開幾步。對著那黑乎乎的東西大喊“走開走開……”
    那老鼠跳下床，圍著他轉。天啊，那老鼠是怎麼的。還想吃那小孩？“走開，這陀東西又臭又難吃。你走開。”
    他用腳踩那老鼠。淩亂的腳步加上那小孩的重量，一個不穩……
    “啊……”
    “啊……”
    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引來大批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老爺喘著氣的進來隻見，女人抱這小娃，一掌就打在小財主臉上。小娃見哥哥被打，還像感應到什麼似的，難過的又哇啦哇啦……
    “寶寶乖，沒有人會傷害你了啊。”女人拍拍孩子的被，給孩子順氣。
    老爺一聽那女人那樣說就火大的瞪著不懂事的兒子。女人添油加醋。小娃哭的天昏地暗更說明話的真實性。
    辯解的話還沒說出就被摑了巴掌，力道大的臉頰立馬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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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憤恨的跑出家門，也沒人攔著。總管本想攔截卻被老爺何止住
    “別追，我就是平時太寵他吧他寵到天上去了，連剛出生的小孩也敢欺負。”子不教父之過，他生自己的氣，也生他的氣。
    小財主在漆黑的夜裏亂跑。
    “啊。”沒注意看前麵的人被什麼給撞倒。
    一見是小霸王，他委屈羞憤的用拳頭捶打起來。梨花帶雨的很是委屈。
    “去死去死，你這混蛋。為什麼你有那麼好的娘。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出來發泄的小霸王被打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找自己要娘做什，有毛病啊。
    “你幹什麼。”他大喝一聲，雙手鉗製住那人的雙手。
    “你，凶個P。有娘疼了不起啊。”小財主手不能用就用腳。
    這下他倒是聽懂了一點。他是受了委屈找人發泄呢。小霸王也知道小財主家的情況。後媽總是壞的。
    “你，沒事吧。”小霸王難得溫婉的開口。
    這一問，小財主的淚水猶如決堤洪水，猛烈洶湧。
    “哇哇！我沒有欺負弟弟，我沒有要摔死他。他們不相信我，姨娘說我要殺死弟弟。我沒有我沒有。”小財主停下野蠻的動作蹲在地上一直說沒有。
    小霸王歎氣，跟著蹲下去。“我知道你沒有，我相信你。”
    “你又沒看到，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小家夥還較真起來了。
    “因為你說你沒有。”
    小財主凝視了他一會，他也沒得罪過自己，他人也不壞，其實他打的人都是罵他的人。他們不找茬他不會主動打人。
    “謝謝。”想想自己以前的作為他心虛。微弱的聲音有點喘息。
    “我看到有老鼠要吃他，所以才抱起他來的。那老鼠黑黑的，牙齒利利的一直圍著我轉，我怕他真的會爬到我身上去吃他，所以……然後姨娘就給了我一巴掌，我爹爹也給我一掌。”說到委屈的地方他抽噎不定。
    “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小霸王用衣角給他擦幹。
    “對不起。其實他們找你麻煩都是我害的。這是不是報應啊。”小財主蹲淚了幹脆坐在地上哭，拿起人家的袖子就不客氣的擦。
    “不是。原本也是我先欺負人家。”小霸王無謂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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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小財主開始喜歡上了打架，雖然總是半斤八兩的兩敗俱傷。他父親怎麼教也不聽。小財主也不說為什麼打架。逐漸的他打架王的名號在無數次的失敗中任立。
    老爺是越來越管不了他，總管暗自為小財主著急，那姨娘更是欺負他。
    家裏委屈了他就跑到外麵找小霸王哭。
    “臭家夥，姨娘她總說我不好。爹爹也說我壞。”小財主一邊哭一邊罵。
    “你以後別打架他們就不罵你。”小霸王軟下語氣。他也是不打架後娘親才沒再哭。
    “你管我，囉嗦的和個娘們一樣。”小財主抽噎。
    誰才像娘們一樣哭鼻子的？小霸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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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隔街的混混到這裏找小財主打架。以為小財主之前打了人家弟弟。，他老報仇了。
    八歲的小孩哪裏是十五歲的少年的對手。小財主被打的很慘。也就那時候小霸王終於知道小財主為什麼打架了。
    後來老爺不許小財主和小霸王接觸。小財主在床上躺了很久除了小胖子來看過他誰也沒有來。小財主難過極了。
    他一好就去河邊，以往他們都是在那相見的，哪知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問為什麼了。
    那天在河邊他被綁架被人賣來買去……
    再後來他遇到他師傅，一個瘋老頭，他教他武功，讓他不會被青樓的人欺負，不會有黑暗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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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拉回。木木離開那剝落紅漆的門庭，木木最後望了一眼那個地方重新踏出步伐。八年的變化不大卻足夠改變人的一生。也足夠去遺忘很多事情。小霸王的名字他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他的外號。小胖子與小霸王是他唯一得的兒時記憶。
    那破舊無人的大門裏再也沒有小霸王，也許般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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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還記得他這個惹事的小孩嗎？那時候和爹爹鬧的很僵，姨娘又挑撥他們，估計他巴不得沒有這個兒子呢。真不知道我回來做什麼。
    木木往那個記憶中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