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什麼阿貓阿狗也來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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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從高處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繁華落盡,十分震撼。
打火機的聲音有一噠沒一噠響起,在這喧鬧中顯得格外寂寥,很快被喧囂的聲音掩蓋。
猩紅的火星在吞吐的繚繞煙霧中格外耀眼,撥開雲霧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深邃的眼睛好似有魔力,令人一眼沉淪,骨節分明的手夾著一根煙,另一隻手隨意搭在沙發一側,手裏的握著打火機,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
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即使安靜坐在角落,在喧鬧的場景中,強大的氣場令人無法忽視。
感受到沙發凹陷下來,男人也置若罔聞,依舊漫不經心抽煙。
煙霧繚繞,將男人的臉龐遮上一層薄薄的神秘麵紗。
“喲,又深沉起來了,這是望舒姐又找你麻煩了?”
說話的男人叫成升,容貌同樣不俗,氣度也不凡。
在他說出這話後,喧鬧的聲音三三兩兩漸漸停下,一個正在玩牌的男人,隨即將包廂內不相幹的人打發走,然後默默豎起耳朵聽八卦。
最後包廂內隻剩下五個人,每一個氣度都不凡,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是上流圈層裏佼佼者。
白扶光吐掉最後一口煙,撚滅煙頭,沉默不語,又點了一根煙,好看的眉眼透露出不耐,似乎在印證成升的話。
幾人麵麵相覷,更加好奇了。
要說他們兄弟幾人,就數白扶光最風光霽月,情商智商那高得離譜,情緒穩如泰山;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八麵玲瓏,從小到大都是家人口裏別人家的孩子;能讓他吃癟的隻有他姐姐白望舒。
白望舒,白家大少姐,拋下那層令所有人都羨慕的白家大小姐身份光環,能力和白扶光不分上下,手段強硬,在商界戰場上那是無數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就連他們幾人遇到都要退避三舍,兩人明明是雙胞胎,按理說關係應該是最親密的,誰知道他們恰恰相反。
似對方如仇敵,恨不得弄死對方。
不過他們也能理解,畢竟白家那種百年世家,底蘊深厚誰不饞,作為白家嫡係,最有資格繼承家業的隻有兩人,爭家業自然情有可原。
更何況換作一般有點家底的,哪一個不是爭得頭破血流。
兩姐弟的爭鬥,他們已經習以為常,比起這些他們樂見其成的是看好兄弟吃癟時的樣子。
相處十幾年,白扶光就跟冰坨子一樣,很少了情緒變化,特別無趣,也隻有吃癟的時候最有趣。
隻是這樣的時候不多,所以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幾人就像瓜田的猹迫不及待跑到前線吃瓜。
“城南那個項目被搶了,還是說西部那個出問題了,又或者說……”成升說出一連串的項目猜測。
白扶光依舊不語,默默抽著悶煙。
見狀,幾人心裏頓時一緊。
不會所有項目都被搞了。
成升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說的“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你真被偷家了,現在連褲衩子都沒了?”
他們當然知道白扶光手裏握著幾十個大項目,合作對象很多,涵蓋多個領域龍頭企業,甚至國家層麵的都有涉及,國際合作也有數個。
“嘖嘖,真是小可憐,不過不要難過,大不了從頭再來,這不是還有我們嗎?”
說話的龐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沒有特意強調”小可憐”三字以及那幸災樂禍的語氣,一般人還真會感慨這感天動地的兄弟義氣情。
其他人麵上不顯,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白扶光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沒好氣抖動了一下肩膀,將上麵的手甩開。
瞥了一眼快要笑出來的幾人,沒忍住翻了白眼。
他就知道這幾人是專門來笑話他的。
陰陽怪氣“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
龐啟從善如流接話“不用客氣,誰叫咱們是兄弟。”
白扶光:“……”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被人兄弟兩肋插刀,他的兄弟插他兩刀。
龐啟一邊說著,擠到白扶光一側坐下。
繼續好奇追問:“你究竟做了什麼,惹得望舒姐這麼生氣,把你家底都搬空了,說出來我們好樂嗬……”
不小心說出心底話的龐啟,趕緊找補“給你分析分析,看能不能挽救。”
其他人趕緊點頭附和。
白扶光嘁了一聲“你們怕是要失望了,我好著呢。”
一句話打破他們幸災樂禍的模樣,但興致依然不減。
“不是家底被偷,那就是牆腳被挖了。”
“宿淮,你當誰都是你,萬花叢中過,你也不瞧瞧咱們黃金單身漢哪來牆腳可以撬。”
成升挪揄打趣。
白扶光身形一頓,神色僵硬,似乎被說中了。
時刻關注著他的幾人,見他這樣,震驚瞪眼。
成升艱難咽了咽口水“不會吧,牆腳真被撬了?”
這下,所有人紛紛圍了上來,將白扶光圍在中間,嘖嘖稱奇打量一番又一番。
“你不厚道啊,竟然瞞著我們,老實交代,是誰家姑娘這麼不長眼,看上你這尊煞神。”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他被撬牆角了,究竟是誰能力這麼厲害,連他的牆腳都敢撬,這商海市什麼時候出現位厲害人物。”
他去一睹風采,順便請哪位英雄好漢吃飯。
這麼**。
嘰嘰喳喳的聲音,如音響環繞,令人煩躁。
白扶光手指掐滅煙頭,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樣,站起身撥開身邊的人,高大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倒了杯酒搖晃下一飲而盡。
幾人禁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透露出一個信息。
這是真栽了。
秦宿淮撓了撓頭,有些難搞了哦。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拍了一下**,驚訝說“我記得安晨微身邊突然多個人,叫黎歸,我讓人去查了一下,沒查到對方底細,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而且他對安晨微的態度不一般,該不會就是他吧!”
據他所知,白扶光除了親人好友之外,最關注的人就是安晨微,除了安晨微他還真看不出白扶光對誰有意。
正喝悶酒的白扶光,聽到這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了,鬱悶的心情更加沉重。
難以置信看向他,仿佛在說“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他今天水逆,就不該出門找氣受。
重重放下酒杯,咬牙切齒說:“我是關注他,但不代表喜歡他,什麼阿貓阿狗也來碰瓷。”
一想到曾經那些事,他眼底迸發出濃濃恨意。
他等了那麼多年的人,說走就走,午夜夢回時,隻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