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此傻子非彼傻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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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仆說昨日晚蘇老爺飲了許多酒。
    蘇顏警惕問:“老爺身邊有誰服侍?”
    家仆:“除了那個傻子還有誰!老爺就隻喜歡傻子服侍。”
    蘇彥立刻來到傻子睡覺的柴房,踢開木門,木門大開後,裏麵空空無人,床上連草席墊子都不見了。
    給他跑了?這小子果然不簡單。
    蘇彥咒語起,周身靈光閃爍,身形落在一個月前曾來過的柴扉門外,院中老婦人還是坐著擺弄針線活,蘇彥這回不等老婦人給他開門,直接袖子一揚,柴扉門自動打開,他不動聲色進入院內,婦人抬頭,一臉驚喜,大呼:“公子這是又迷路了?”
    蘇彥滿臉瘟色推開老婦人,踢開堂屋房門闖進屋,東躥一趟,西躥一趟到處查找,沒找到人。
    老婦人在後麵驚恐萬狀的問:“公子找什麼?公子找什麼?公子你是找……”
    蘇彥抓著老婦人的衣領厲聲問:“你兒子呢?”
    “我兒子,我兒子……”
    “他在哪裏!”
    “我兒子犯了什麼事?”婦人大哭。
    蘇彥氣急,手上使了力,婦人呼吸困難,兩手在空中撲通,像隻在水裏掙紮的老母雞,頭發淩亂不堪,蘇彥手鬆開。
    老婦人被欺負的撲在地上嗷嚎大哭。
    這時從外麵跑進來一人撲向蘇彥,他輕巧躲開,定神一看,這人正是傻子!
    傻子撲了個空,哭叫著撲到地上把老婦人扶起來,嘴裏著急叫著:“娘,娘你怎麼了?”
    老婦人捂著心口坐下來,娘倆個抱一起大哭。
    蘇彥站一旁冷眼旁觀。
    蘇公子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風趣作風,他如惡煞一樣在堂上立著。
    老婦人搽搽眼淚:“公子,我娘兩個和你無冤無仇,你這是為何啊?嗚嗚嗚……”
    傻子也憤怒道:“你摔倒我娘,你是壞人,不準在我家,快點走。快點走。”
    蘇彥眯眼,一步跨過來,提起傻子衣領笑問:“你倒是挺能裝的?”
    “公子,公子……”老婦人撲上來,拽著蘇彥手臂,“公子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問罪,這是從何說起……嗚嗚,嗚嗚……”
    蘇彥被哭的心煩,甩開娘倆,抖抖衣袍,從旁邊拉一條凳子坐下說:“我晾你兩個也逃不了,好好的給我把這事交代了,不然洛城的牢獄飯夠你倆吃上後半輩子了。”
    老婦人搽搽眼淚求道:“公子,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怎樣個交代啊?”
    蘇彥皺眉,看著傻子,慢悠悠說“你不知道,你兒子可是明白的很呢。”
    老婦人急忙拉著傻兒子問:“我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快說給娘聽聽。”
    “娘,我沒做壞事,沒做壞事!”傻子搖頭又擺手:“我真沒做壞事。”
    蘇彥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上下好一番打量傻子,傻子穿一身藍布短衫,這衣服說實在的在蘇府從沒見他穿過,最多印象是傻子經常穿一身灰不拉幾的短布衫在蘇府晃悠。
    他再看傻子臉,臉還是那張白胖圓臉,五官並沒有變化,可身體也胖呀,與臉能對上號,不似在蘇府時見到的身材,這臉看似能對上,這身體卻是一點對不上,不可能傻子一夜胖一圈。
    這不對!蘇彥騰一下子站起,嚇的傻子與老婦人抱一起直往後縮。
    蘇彥慢慢逼近問:“我問你們,你兒子幾時回來的?他真是在洛城蘇府做雜工?如實回答,如若有半句謊話不輕饒!”
    老婦人著急道:“我兒子三天前回來的,是不是在蘇家做工我不能確定,”哭泣道:“兒子,你到底在哪家做工,你快說清楚啊,你是不是犯了什麼傻事?”
    “娘,娘,我沒有,我沒有……嗚嗚……”
    老婦人突然想起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布袋,打開是白花花的一布袋銀子,“公子,這是我兒子掙的工錢,他拿來時候我問他誰給的,他說是漂亮的姐姐給的,我就猜一定是府裏哪個當家的小姐給的工錢,但我兒子隻做了一月不到,這給的工錢也太多了,這是做兩輩子長工也拿不到這麼多銀子呀,可我兒子雖傻絕做不出搶劫一事來……”
    蘇彥兩根修長手指從布包裏夾起一枚,細細看,這銀子並沒有什麼特點,就是做工精細的上等雪花銀,他又把銀子放回布袋,背手來回走幾步笑著道:“老人家,你莫要怕,我非是壞人,”
    他把凳子用腳挑過去,示意老婦人坐下來說話。
    “這兩日城裏出來一個大盜,專盜富家金銀錢財,正好蘇老爺家丟了錢財,我來查查案子,隻若與你們無關,定不會找到你們身上。”
    “好,好,我們一定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請大人放心。”老婦人從地上爬起來步態蹣跚的挪到板凳坐下,傻子也一步一個小心跟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扯著老婦人衣邊子走路,模樣甚是可憐。
    蘇彥想了想問:“老人家,你當初不是說你們村子裏有人看到你兒子在蘇府做工嗎?”
    “是,是是,我們村裏有常年給蘇老爺家送菜的菜農,回來跟我說見我兒子在蘇府劈柴,我也正是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我這腿腳不方便,去一次城裏不容易,本打算這兩日坐上菜農的牛車去看看我兒子。可不曾想他竟然回來了……”
    蘇彥打斷問:“那菜農此時可在家,去把他喊來。”
    老婦人急忙著兒子去喊廖叔叔。
    傻子答應一聲跑出去。
    蘇彥背著手,靜靜立著,他在理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這傻子絕不是蘇府裏那個傻子,顯然這件事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這個人改了麵容,隱去功力,瞞天過海,在他眼皮底下作案,蘇顏氣怒交加,問老婦人那烏山道士曾經睡過哪間房?
    老婦人顫顫巍巍的指向堂屋外一間小偏房。
    蘇顏進來查看,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果不其然,他在草席上麵找到幾根發絲,他問:“自那烏山道士睡過此屋後還有誰人睡過此屋?”
    老婦人搖頭:“沒人睡過,這間屋子本是冬日裏放糧食的屋子,床是一張舊床沒舍得扔,放這屋子裏閑著冬天晾幹菜,那日道士要借宿,便把床上雜物收拾幹淨,放一張破草席與他湊合一晚。”
    蘇顏點點頭,看著指上兩根發絲,這麼說,這兩根頭發定是那道士的,他把發絲收進乾坤袋。
    院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中年男子,穿著樸素,長相幹淨利索,蘇顏猜到這人可能就是往蘇府送菜的菜農。
    這菜農他是沒見過。
    菜農一進門就大呼小叫道:“他嫂子,傻子到我家就又哭又拉,拉著我的胳膊就往你家跑,我還因為你出了啥事呢?看你好好的坐著我也就放心了。”
    老婦人擺擺手:“我沒有事,這位是洛城來的官大人,有事要問你,所以就把你請來了。”
    中年男子直起身,一臉驚訝看向蘇彥,然後恭恭敬敬抱拳行了個禮。
    蘇彥抬袖說:“莫多禮,隻是一件事要向你確定一下,我問你,你是在蘇府見了老人家兒子在那做工?”
    菜農長鬆一口氣答:“千真萬確!”
    蘇彥:“何日見到?”
    菜農想了想說:“我是一個月送一次菜去府裏,正好這還差三天就夠一個月了。”
    蘇彥:“你見他時候,他在做甚麼?”
    “我見他時,他在東廚院裏蹲著劈柴。”
    蘇彥:“你沒有過去與他說話?”
    大叔為難說:“官大人,我去送菜,都是廚房裏家丁來接,但家丁們懶惰,一車菜從不幫忙卸下,都是我一人來回往廚房裏搬,等我搬完菜再去看,他人已經走了,因為趕路急,也就沒有去找上他說話。”
    蘇彥點點頭,再回頭看向傻子,傻子瑟縮一下往老婦人身後站。
    蘇彥盡量做到和聲細語:“你可知道這些時日,你是哪裏度過的?”
    傻子搖搖頭。
    蘇彥又耐心問:“你在哪吃飯,在哪裏睡覺可記得的了?”
    傻子突然道:“在漂亮姐姐家吃飯,漂亮姐姐家睡覺,漂亮姐姐給錢,漂亮姐姐送我回家。”
    老婦人急道:“傻小子,這個漂亮姐姐到底是誰,叫什麼?住在哪裏?你……”
    老婦人話未及說完,蘇彥突然昂頭看向房屋頂,然後身子如燕急速飛出去,衝出門躍上房頂,房頂幾顆茅草被風吹的東倒西歪,一隻活物沒有。
    正當他要轉身時候,一縷紅影從他麵前一閃而過,紅影起起落落飛進一處小樹林裏,蘇彥緊隨其後,那紅影在樹林裏閃了幾次身,就不見了。
    蘇彥從樹林出來,踩劍飛起來,飛上半空查看,四周山巒起伏,西南的山頭有一道紅影若隱若現,他禦劍飛起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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