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最驚悚的事情，無非是有人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攸鬱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失去睡意，猛的驚醒。
    “王哥，你醒了。”李潘笑得格外陽光，“睡得好嗎？”
    “……挺好的，你不在的話更好。”攸鬱嗆了他一嘴，他算想明白了，反正這個李潘鬼不會傷害他，用作工具鬼也無妨。
    “沒什麼想說說的嗎？關於李誌？”
    “王哥這麼聰明，應該能憑借自己的智商知道吧。”李潘搖頭，說起來模棱兩可，對攸鬱很有期待。
    套不出話，攸鬱也不著急，現在能知道的線索是日記，以李誌的角度來看，全體村民可能是幫凶，未知存在是家破人亡的直接凶手，發生意外的地方大概率是後山，村長是整個事件的知情人和推手。
    無論什麼事情都有動機，過程和結果，現在還缺少緣故和導致意外的手段，把這兩樣東西解決，也就可以理清事情了。
    不過怎麼提交呢？攸鬱心思一動，眼前閃過界麵——
    “請提交你的答案，填寫機會一次，填寫時間在遊戲時間內。”
    “請問李誌一家的死因是什麼？”
    “山村的秘密是什麼？”
    “你認為村民是好是壞？”
    眨了眨眼睛，界麵案板又從眼前消失。
    攸鬱出門，碰見了昨天見到過的玩家一行人，對方應該分隊了，鴨舌帽男女和精英男都不在，剩下的中年人和小情侶男漫無目的地找路人打聽李誌的事情，被村民戒備的眼神盯著，就是撬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攸鬱詭異地沉默了，在心裏再次感謝係統給了他一個好身份。
    身後的李潘冷漠地看著這群人，低聲和攸鬱咬耳朵：“這些外來者真討厭，王哥可別被他們騙走了。”
    “外來者？”
    “他們都是破壞村子安定的人，王哥不用多想，也不要理他們。”李潘趴在攸鬱耳邊吹氣，還想趁機對攸鬱動手動腳，被攸鬱躲過去了。
    外來者是指劇情身份的外來旅者還是指玩家本身？不管哪一樣，npc們對玩家有些天然的敵意。
    攸鬱再看一眼死氣沉沉的村子，不明白這樣的地方哪裏還有安定，哪裏還需要維持。
    離開村子，攸鬱向後山進發，從外麵看還好，就是竹子密集了些，越往裏走就越壓抑，老樹低矮的枝葉遮擋著白日的陽光，地上都是新舊不一的樹葉鋪成一片，潮濕陰冷。
    李潘好像挺熟悉這裏，一邊帶路一邊聊天，也不覺得尷尬，隻是看著攸鬱每個反應都會興奮很久。
    攸鬱被對方的表情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不能想象之前原主和他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王哥等等，”李潘放慢腳步，聽著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響，小聲道，“我們背後有人跟蹤呢。”
    攸鬱偏過一點弧度，看到萌新三人組的衣角：“……後山這麼危險，他們怎麼跟上來了？”
    李潘反而抓錯重點調戲：“王哥不擔心自己有危險，是因為有我保護才安心嗎？”
    “不，我能保護自己，不需要多餘關心，謝謝。”
    學了五年散打的攸鬱表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