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銀杏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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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皮笑臉地問唐憶柳:“柳兒丫頭,你這個丫鬟,我怎麼沒見過?”
唐憶柳看都不看他,連話都懶得回。
秦瑜幹脆直接起身,上手就探向銀杏的下巴:“模樣倒是挺耐看,來讓爺好好看看!”
秦寒柏和秦惠娘立時氣得七竅生煙。
自家爹爹什麼德行,倆人倒是清楚的很。可是自家爹爹這些年隻風流,沒見過這麼,呃,下流啊!竟然連至交好友家女兒的丫鬟都要當著孩子們的麵調戲,這是什麼騷操作!
哪曾想還沒等氣完,就見銀杏啪的一下反手握住了秦瑜的鹹豬手。
秦瑜覺得手上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立刻慘叫起來。銀杏咬著牙甩開他,冷哼了一聲,站到了唐憶柳的身後。
主仆倆一坐一站,兩雙眼睛都跟刀子一樣,紮在秦瑜身上。
秦瑜冷汗直冒,不是因為疼。
秦瑜其實是個文武雙全的全才,論功夫,江湖上也勉強是能夠排得上號的。他剛才完全能夠躲開銀杏的反擊,但是,他沒有,而是選擇硬生生承受住了她這一捏。
也就是這一捏,秦瑜馬上判斷出銀杏身上的武功不但比自己預想的還要高深,甚至還能判斷出她的武功路數有點邪。這丫頭的內家功夫,常人習武三四十年都未必習得,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如果練的不是歪門邪道的武功,斷然不會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看這樣子,不但內力不弱,實戰經驗也少不了。
有的人家確實會有武婢,可是,且不說唐征有沒有必要為唐二小姐請武婢,就算是請,又是從哪裏請來的這麼一個高手?如果唐家人都被蒙在鼓裏,那這個丫鬟潛藏在唐府,又是為的什麼?
秦瑜琢磨了一下,料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應該不會對唐二小姐不利。隨侍在側,機會多的是,犯不上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麼,找個沒人的時候下手更妥善。因此,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銀杏,拂袖而去,趕緊去找唐征。
剩下雅間裏秦寒柏和秦惠娘滿麵通紅,羞臊地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秦惠娘漲紅著一張小臉,拉著秦寒柏起身向唐憶柳行了個禮。但是倆人道歉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怎麼說?難道要說:“唐二小姐,請原諒我家爹爹的流氓行為?”
唐憶柳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請他們倆坐下。唐憶錦急忙端起茶水說到:“秦小少爺,秦姐姐,你們兩個遠道而來,參加我弟弟的滿月酒席,我當以茶做酒,敬你們一杯。”
秦惠娘勉強笑了笑,和秦寒柏一起端起了茶,此事就算揭過去了。
這事直接導致倆人時時刻刻看著自家爹爹,不讓秦瑜再去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秦瑜知道自己這一雙兒女的心思,但也沒跟他們說透,怕他們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
話說秦瑜出了雅間去尋唐征的時候,唐征正在穿梭在開泰樓大堂和雅間裏,滿麵紅光的挨桌敬酒。
畢竟是鳴鳳鎮的首富,來赴宴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哪個唐征也不敢怠慢。
秦瑜可不管這些,直接拉上唐征就走。唐征拗不過他,隻好被他半拖著,來到後院。他看見秦瑜冷著臉關上院門,臉色陰沉地可怕。
他很是不解:“瑾德,你這是怎麼了?”
秦瑜問道:“慕遠兄,柳兒身邊那個小丫頭,是什麼來路?”
唐征想了一想,才回過味來:“哦,你是說銀杏啊,她是我給柳兒買的丫頭。怎麼了?”
秦瑜道:“我是問,你知道這丫頭什麼來路嗎?”
唐征敲敲有點暈的腦袋,說:“聽她說,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逃難的路上,家人都死光了,隻剩下她和她爹。她爹路上把她賣給了人伢子,自己拿錢跑了。瑾德,你打聽她做甚?可是有什麼不妥?”
秦瑜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丫頭怕是身懷武功。”
“武功?”唐征一怔,“什麼武功?”
果然,唐家恐怕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秦瑜的臉色愈加不好:“慕遠兄,實話告訴你,我剛才試探過了,那丫頭不但身懷武功,而且不弱,很可能比我還要更勝一籌。”
“什麼?”唐征驚詫地瞪大了雙眼,轉而又笑了,“怎麼可能,瑾德,你是在說笑吧?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功夫?就算是有,也不過是花拳繡腿吧?你的武功我可是知道的,江湖上能勝過你的恐怕不多。你這樣說,未免太過誇大其詞了吧?許是在逃難的路上為了自保,胡亂學了幾招防身的功夫也是有的,怎能比的上瑾德你。再說,我家有什麼值得江湖高手覬覦的?我家又沒有曠世奇珍,又沒有什麼藏寶圖。圖錢麼?圖錢盡可以偷錢搶錢,費盡心思進了我家做了好幾個月的丫鬟,端茶遞水伺候人,有這個必要嗎?還有,賊人怎麼能輕易露相?等案發了,她都露相了,到時候官府畫影圖形,重金懸賞,抓拿她還不是手到擒來?瑾德,你想多了吧?”
秦瑜搖搖頭:“我是不會看錯的,她絕對是個武林高手。正因為她的所圖可能不是錢,我才更加擔心。慕遠兄,柳兒和唐府的安危為重,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征也笑不出來了。
唐征很了解秦瑜的為人,多年的莫逆之交,雖然秦瑜這人風流了些,但對朋友絕對赤誠,唐征知道秦瑜絕不是信口開河。
他和秦瑜仔細商討了一會,無果。滿堂的客人還等著他去招待,他隻能先把此事放在一邊,留待晚上回府之後,再同秦瑜細細商議。
另一邊,銀杏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暴露了。
那個看似吊兒郎當的男人,絕不是善茬。銀杏惱恨自己太沉不住氣,怎麼人家一試探,自己馬上就露出了端倪。那人匆匆離去,肯定是去通知唐征。如此一來,這丫鬟恐怕也是做不久了罷。
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吧。
銀杏隻煩惱了一會,就被滿桌子美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唐憶柳讓她坐下一起吃,銀杏也不客氣,馬上坐在唐憶柳的身邊就開始大快朵頤。反正也可能沒幾頓安生飯吃,沒幾天享福的日子可過了,那就幹脆放飛自我吧!
銀杏這副吃相,惹得幾個孩子一陣歡笑,尷尬氣氛也隨之煙消雲散了。許是被銀杏勾起了食欲,幾個孩子也吃了不少飯菜。
一直消磨到掌燈時分,一行人才回了唐府。
一回到唐府,唐憶柳就把王媽媽支走,隻留下銀杏。唐憶柳示意銀杏關上房門,坐下。
銀杏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素日裏懶懶散散的二小姐,一旦嚴肅起來,銀杏還有些發怵。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從二小姐身上,看到了一絲主子的影子。
唐憶柳漫不經心地喝口茶,看也不看銀杏,就隻跟她說道:“恐怕你在唐府的日子就要到頭了。”
銀杏的心裏就不由得咯噔一聲:“二小姐……”
“你走吧,哪來的回哪去,以後不要再回來了。”唐憶柳慢慢的說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銀杏咬咬嘴唇,問道:“二小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唐憶柳說:“白天,秦瑜試探你的時候。”
“哦。”銀杏聳聳肩,“既然如此,那我隻好出下策了。”
她突然一個手刀打暈了唐憶柳,迅速背上她,出了房門,躍上牆壁,然後跳了下去。緊接著,趁著夜色,縱身幾個起落,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悲催的唐二小姐,第二次被劫持了。
隻是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一個是莽夫,一個是蠢婦,幹的都是毫無技術含量的買賣。這一次,落在了銀杏這樣一個頂級殺手的手裏,逃脫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