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多方麵了解
    戰賀一臉的無辜。
    “怎麼會？我絕對聽你的話。我是想問你中午回來不，中午我準備好好請你吃一頓。”
    “我吃食堂就行。快回去吧，你也要開始吊點滴了。”
    “說定了啊，中午回來吃，我定了骨頭湯，還有紅燒排骨，多吃點好的補補。”
    戰賀也不糾纏江岸了。真的乖乖的回去等著吊水。
    江岸想起食堂那紅燒排骨清湯寡水肉都咬不動，忍不住吞吞口水。
    早飯的滋味真的太好了！估計這午飯味道也錯不了。
    江岸搖搖頭，不能被美食收買！
    這才吃完早飯沒多久，琢磨什麼午飯？幹活去。
    上午是醫生護士最忙的時候，戰賀吊水沒人看著也沒關係，隔壁床那老頭的家屬是個熱心腸的大哥，一塊吊水呢，看著倆病人，要換液了，隔壁大哥就去喊護士。
    要不說世上還是好人多呢，戰賀和這大哥聊得還挺投緣。
    半靠在被子上，盯著門口看，就看到江岸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查一遍，再回去腳步匆匆的不知道幹啥去了。一個護士跑過來找江醫生，江岸撒腿狂奔而出。
    忍不住嘖了一聲，醫生不容易啊。
    上年紀的吊水速度慢，戰賀年輕血管粗，和水泵放水似得，嘩嘩嘩一袋液就給流進身體內了。
    六袋液輸完就犯了煙癮。
    戰賀把煙包打火機塞袖子裏，但一盒煙有些鼓囊的容易被看到，就拿了一根煙出去。
    出門後假裝溜達，看看醫辦室，看看護士站，在不經意的問問護士江醫生哪去了。得到江醫生去了急救室的答案，放心的去樓梯口那抽煙。
    拿出手機玩，別看右手臂吊著，裹著紗布不能動，但他左手很靈活，一看就是左撇子。打字發消息靈巧得很。
    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抽完一根煙擺弄一會手機，在抽煙，才想起來自己隻拿了一根煙。
    在這抽煙的人很多，誰也不打擾誰，各玩各的手機。
    樓梯這隻有聲控燈，基本上都坐電梯，樓梯這就比較暗，一個個手機照亮著人臉。不是玩手機就是噴雲吐霧呢。
    琢磨和誰借一根。
    一邊的圓臉大姑娘遞給他一根煙。
    煙民嘛，都是從一根煙開始談話，陌生人隻要抽上煙，這就是打開話匣子。
    這姑娘是隔壁病房的陪床的。江岸醫生也是她家患者的管床醫生。
    “誰接的診，誰就是管床醫生。手術啊，術後康複啊，日常的問題啊，都可以找管床醫生。江醫生人很好的。”
    這大姑娘叫春兒，早戰賀住進來一周左右，所以了解的比較多。
    戰賀有興趣，愛聽這些內容。
    “江醫生脾氣很好，每天都笑嗬嗬的，前麵病房有個才幾歲的小孩兒手筋全都斷了，小孩兒就害怕打針做檢查的，江醫生總在口袋放糖果哄那小孩兒。和你同病房的老爺爺耳背說什麼都聽不到，江醫生和他交流就寫字，也不著急催促。”
    “那他幹嘛對我瞪眼！”
    對別人那麼好，對自己態度有些差。
    “你惹他了唄！江醫生最不喜歡不配合治療的人。”
    春兒的話，讓戰賀自我反思，仔細琢磨從昨晚到現在，每次江岸對他瞪眼都是自己先惹他的。不管是那群手下嚇唬他啊，還是抽煙被他抓啊，錯還都在自己這。
    但是江岸對他也不錯，借他羽絨服穿，還借給他被子墊胳膊，還幫他解褲子。
    “他醫術也好啊，脾氣人品醫術都是一等一的。來這看病的患者家屬都想給他介紹對象。”
    春兒對江醫生讚不絕口。
    “有成功的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你看著等過了聖誕節，日常的時候，這科係經常來大美女，那都是患者家屬介紹來的，也許就有這麼個大美女和江醫生看對眼了呢。”
    戰賀哼了聲，大美女怎麼了？大美女沒有帥哥溫柔體貼身材好！
    這事兒就是誰走頭是誰的，看誰下手快！
    “那他加班次數多嗎？”
    “多！周二是他手術日，這天幾乎一天都在手術室，二四值班，周末值班，一周有最少三天都住在醫院。”
    “那他個人喜好？”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他比較喜歡吃東西。我零食有些多，每次他來病房我都要問一些問題，就給他準備一些小包裝的零食水果的，他順手就會吃一點。”
    “甜的酸的？”
    “什麼都可以，不忌口。主要是他們醫生三餐不定時啊，下了手術食堂早關門了，隻能吃點零食或者叫外賣。”
    “妹子，你知道江醫生的微信號嗎？”
    昨天隻要到了江岸的手機號，沒有比較私密的微信號！
    “知道！我加了他的手機號，但是我爸手術那晚術後反應很大，江醫生那時候下班回家了，我去找護士，護士給我的，我和江醫生還視頻過呢！”
    “分享給我啊！”
    戰賀很激動，春兒有些皺眉頭。
    “你就胳膊受傷了，術後反應也平安渡過了，現在還能躲在這抽煙呢，你不用和江醫生視頻了啊！”
    “哎喲，我這胳膊疼的要死要活的，一直出血，昨晚上我一宿都沒睡，現在我吃飯還惡心呢，我這是強撐著難受不說而已，你說我身邊也沒個陪護，萬一晚上我哪哪不舒服，也可以緊急聯係江醫生啊！”
    戰賀這瞎話隨口就來。
    春兒琢磨琢磨也對，就把江醫生推薦給戰賀了。
    戰賀意外獲得江岸的微信號。
    特高興。
    為了表示感謝，戰賀回到病房後，就從自己的錢包內拿出一張優惠卡，轉交給春兒。
    “看到後麵的這些店麵名字了吧，你去這些店麵消費，半價。”
    春兒一數店麵，好家夥，將近十家店麵啊。從夜總會，到酒店，再到什麼休閑安娛樂場所，都可以半價消費！
    “太謝謝你了。中午我幫你去打飯！”
    住院還住處了遠親不如近鄰的感覺來了。
    戰賀很快的就和左右隔壁這幾個病房都成為好朋友了。
    無聊嘛，江岸中午都沒回來吃飯。到兩點多了回來了，匆忙地吃了一些戰賀給他留的飯菜，謝謝都來不及說，嘴裏包著飯就又走了。
    房間裏的電視不能換台，老大爺聽不到但是就要看。
    手機玩到沒電，躺著也睡不著，也沒人陪他說話。
    戰賀隻好搬著板凳坐在病房門口。
    春兒拆了一包瓜子和他並排坐著，然後倆人嗑著瓜子兒八卦！
    對麵那病房住著倆可憐的孩子，孩子親爹開車超速撞在樹上，倆孩子胳膊大腿的都斷了，孩子爹毫發無損。
    戰賀呸了一口，吐掉瓜子皮。人渣！
    那邊有個小帥哥剛成年，上班第一天，胳膊卷進機床，把胳膊和手都壓成片了。
    戰賀跟著嘖嘖兩聲，可憐哦！
    這時候又推來一個從急診轉過來的患者，是個小孩兒，看樣子也就三兩歲，孩子哇哇的大哭。
    江岸也從外邊跑過來，分開人群到了小孩兒身邊。
    “醫生啊，這孩子他爸和孩子玩兒，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拉，這孩子胳膊就動不了了！”
    孩子媽媽急的都要哭了。
    江岸輕輕地摸了摸小孩兒的胳膊。心裏有底了。
    孩子哭的不斷掙紮，完全不配合江岸。
    江岸摸摸口袋，除了聽診器什麼都沒有。
    “給！”
    戰賀伸過手來，手裏抓了一個巧克力。
    江岸給戰賀一個感激的笑，接過巧克力晃了晃。
    “寶寶，要不要吃。”
    小孩兒不哭了，伸手要接。
    “這手來拿！這手拿叔叔就給你！”
    點了點脫臼的胳膊，小孩兒張開小手有些費力的要抬起來。
    江岸趁這個機會抓住孩子的手肘，肩膀，往上一推，一按。
    隨後再把巧克力拿遠點。
    小孩兒的胳膊都抬起來了。
    好了！
    三秒不到，成功解決！
    江岸把巧克力給了孩子。
    “沒事了，就是脫臼。孩子的骨頭軟，不要用大人的蠻力去拉扯孩子。次數多了容易造成習慣性脫臼的。把孩子衣服脫了，我給他固定一下，三五天的在拆開就沒事了！”
    家屬千恩萬謝。
    春兒丟給戰賀一個你看我說的對吧的得意小眼神。
    醫術好，人品好，有耐心！
    在醫院很受歡迎的。
    戰賀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
    怎麼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榮譽感？
    我眼光果然不錯！
    自我誇獎一番。
    送走這位小患者，戰賀湊到江岸身邊。
    “幹嘛！”
    江岸感覺有人摸他腰，低頭一看，戰賀的手往他口袋鑽。
    戰賀就是順著江岸的腰摸過去的。
    人清瘦，這腰也細，一條胳膊就能圈的過去。
    但是戰賀裝的很無辜。完全沒有耍流氓的猥瑣。
    “巧克力。我中午的時候買了不少零食。獎勵你治好一個小朋友！醫術精湛。”
    戰賀手裏還剩下一個，用牙咬掉錫箔紙，舉到江岸的嘴邊。
    “進口的，很好吃。嚐一個。”
    江岸很想有骨氣的說，大老爺們吃什麼甜食啊。又不是小孩兒了不用糖果來獎勵！
    但是這巧克力好香啊，還沒吃呢，巧克力特有的濃鬱香氣就鑽到鼻子。
    午飯吃個半飽就去忙了，現在肚子都餓了。
    大腦說不行，嘴巴自作主張的張開。
    味道真好，絲滑啊！
    眼睛都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