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繼續。。。
    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很多啊。。。前路茫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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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他的皇後？這無異於晴空霹靂，怎麼這個家夥突然就想娶我為妻了呢？太奇怪了吧！至今為止，我才和他見過兩麵，他不能這麼俗套得說什麼一見鍾情的鬼話吧。那。。。就是聖女這個身份了吧？！對，一定是！從那次繼任典禮就可以看得出，全國上下對於神的崇拜有多瘋狂，聖女的地位更是淩駕於皇權的，那如果皇帝娶了聖女，那麼就是強強聯合，皇帝就可利用聖女的影響力把民心漸漸歸攏，最終樹立威信，真正將晨國掌控在自己手中。隻是這聖女最後要如何處置？僅是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估計不行，聖女不是靈魂永生麼？萬一再投胎後回來尋仇可怎麼辦？難道他就沒想過？
    看著麵前臉色幾經變化的小臉最終歸為疑惑，司徒淩雲突然心裏有些不爽，難道她連一點高興得反應都沒有麼？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配合？況且把我利用完後，你打算如何處置？”冷靜的開口，這次換來的是司徒淩雲的錯愕，這女人竟是有七竅玲瓏之心，這麼快就看穿了麼？
    隻是這表情才維持片刻，就又恢複了原來的倪視天下的霸氣，“難道你不知道長老院有名為幻色的聖藥，專門對付不尊神明，逆天而行的大奸大惡之人麼？聽說，服了幻色之人，將會永墜地獄，不得超生，似乎它對聖女也是有作用的哦！”
    “哦。”原來有秘密武器。幻色，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毒藥麼？還是什麼術數？死後也能妨礙人投胎麼？看樣子好像是對聖女有這麼點作用來著。
    司徒淩雲再次開口：“隻要你乖乖配合，到時對外我就稱聖女羽化先去，自然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然後，在通過幾代皇帝的經營，相信從此不再出現的聖女將會徹底消失在晨國的百姓心中。這半句是你沒說出來的話吧。還真是打了個好算盤，但是他好像忘了，我並沒有什麼把柄握在他手上吧，況且現在我也隻是被司徒辰軒的術數困住，不能隨意走動而已。過去，是沒人幫我，但現在我知道雪嵐是友非敵，隨手調幾個殺人於無形的毒藥還是手到擒來的。我就不信他能永遠離我遠遠的，到時隨便拿個把毒藥來絕對夠他受的。再說，一拍兩散的事，想來他是不會做的，那麼暫時我的生命是沒有危險的。
    “祈聖節後的晚宴上，我就會宣布這個旨意，你隻管配合我就好。”低頭裝作恭順，任他說完最後的話離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到時我應該已經離開，看你找誰來成這個莫名其妙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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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麼？”轉眼，已經到了祭天的日子，我正在雪嵐的服侍下換上為祭天專製的禮服。仍是白色抹胸長裙，蝶形裙擺，腰細銀色腰帶，繁複的圖騰綴在期間，外罩白色紗衣，飄逸而聖潔。看樣子，這白色是聖女的專用色了。
    “是的，聖女。”雪嵐凝神片刻，壓低了聲線才道：“少主已經安排妥當，祭天後，會乘您單獨安排在祥雲閣小憩片刻時下手，等到酉時晨昏殿那邊的主宴廳與民同樂之時，就乘亂帶您離開。”
    雲仙殿其實就是長老院獨立於皇家的住所，當初的繼任聖女的儀式就是在雲仙殿內的廣場上辦的。此次祭天，因為關乎國運，所以安排的祭天的場地是在晨國的都城衢州的圍牆之上。聖女祭天完畢後，就會下榻在距皇帝所在的晨昏殿五裏外獨立所造的祥雲閣內，方便出席之後所舉辦的宴會。
    雪嵐細細得撫著裙擺上的折子，默默得望著眼前無雙的女子，心裏一片安詳，再過不久她的小小姐就可以逃出生天，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自己也可以永遠陪著小小姐了。隻是少主那邊。。。
    “嗯，祭天後麼？前兩天，司徒辰軒也派人來和我說過這祭奠的程序。隻是，我真的想不通，難道每年在那個高台上念一段祭文，就可以保舉國平安了麼？難道不該鼓勵百姓自力更生，通過自己的勞動才能獲取更多的財富來得更為實際麼？”且自從那天司徒辰軒同我說了聖女的秘密之後就再未露麵，就連到最後的祈聖節我是否和上次一樣和他一起出席都不知道。
    “嗬嗬，聖女說的自是有聖女的道理，但是畢竟對於晨國的百姓來說，長老院、聖師、聖女是如神般的存在，是他們信仰的寄托。所以，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儀式是很重要的，是關於來年是否能五穀豐登，全家平安的關鍵。”
    聽著雪嵐溫和而平緩的敘述，我的心卻是又些許的不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旦離開，聖女突然失蹤對整個晨國又將是怎樣的打擊？我真的可以走的這樣瀟灑？
    不容我再多想，雪嵐已經係好最後的結，起身好整以暇得審視一番才滿意一笑道：“聖女果然天生麗質，猶如神仙下凡。”
    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假裝咳了兩聲，便喚外間的侍女進來，準備開始接下來的祭天儀式。
    坐在華麗的歩攆上，我也是第一次離開那座白色的雲仙殿接觸到晨國其他的地方。雖然仍是在晨國的都城，卻也給了我一種喘息的感覺。那座白色的宮殿，美則美矣，卻是那麼的壓抑，高潔得讓人不敢接近。而那裏的人也是一樣的冰冷，仿佛看透了人生的百態，缺了七情六欲，讓人不得親近。
    透過斑駁的珠簾，街道兩邊都是手捧白色蠟燭的百姓。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點點燭光閃閃爍爍，給人說不出的靜謐之感。每過之處，百姓都虔誠得雙膝跪地，默念著什麼，然後殷殷的看著他們眼中的聖女，期盼著能保全家平安，國運昌隆，這讓我的心中不自覺得一陣慚愧。
    我從未承認自己是什麼聖女，更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從來覺得這個所謂聖女其實隻是當權者的一種愚民的手段，可是當我看著這一張張質樸的臉龐時，我的心不禁動搖了。這些百姓要的無非就是平安和樂，遠離戰爭、饑餓，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而我是他們的精神象征，如果哪一天，他們的精神不再，那麼他們將何以為繼？可我一向自認不是什麼救世主，如果我能做到的，自然義不容辭，但現在的情況是我根本就是無能為力，以一雙悲天憫人的眼看著浮浮沉沉的世界又能如何，不過隔靴搔癢，什麼都做不了罷了。
    收回好奇的眼，我擺正了坐姿，想著好好完成這場祭奠，也算是我唯一能為這些純樸的百姓所能做的事了，至於接下來要如何，端看個人造化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城牆之下，我抬頭望了望西下的日頭，接著餘輝緩緩踏上了城樓，俯瞰著整個衢州。金色籠罩下的城池安謐而溫馨，城樓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頭統一的抬首望著她們的聖女大人。而我也盡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雙手展開，仍晚風徐徐吹起寬大的繡袍，立定在準備好的蓮台上，輕輕閉上雙眼，開始了祈禱。
    司徒辰軒靜靜的守候在城樓的一邊，看著眼前似下一秒就要乘風歸去的白色倩影。陽漸漸收起他最後的一絲光芒，橘色的天空稱著她曼妙的身姿，少女虔誠得雙手合十向天默念著祭文，輕闔的雙眸被卷翹的睫毛攏住，飛揚的發絲順著她的紗衣起起伏伏。片刻，隻見少女的眉心射出一道金光，一瞬便四散開來，淡淡的籠罩在其周圍，而她似是沒有察覺，繼續念著祭文。兩塊瑩白的美玉也漂浮在了空中緩緩並在了一起，一絲血色瞬間灌入了兩玉，漸漸形成了晨國的國徽的圖案。而城樓下的百姓早就窺得神跡，爭相匍匐下跪，連他身邊的長老院的長老們都激動得單腿下跪，口呼上天佑我晨國萬事昌盛。少頃，城樓上下，隻餘微風中的少女和不遠處巍然不動的銀衣男子和已被吹散的幾不可聞的歎息。
    “曦，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