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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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會知恩圖報的,尤其是缺少愛的人,方其就是這一類人。
    兩年來,小鵬和郝愛錢對自己的好自己都看在心裏,知道其實郝愛錢讓自己管理財務沒多大意思的,這樣會讓方其感覺自己倒像是白吃白喝的,所以晚上如果客人多的話,方其還是會偶爾充當下吧台生幫忙招呼客人。就像今晚,方其在吧台後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小鵬看著忙著不亦樂乎的方其,“那個程洛回來了,你知道嗎?”
    正在調酒的方其,聞言,手停了停,抬頭看了小鵬一眼,冷冷地說,“知道,昨晚在門口還說了幾句話。”
    小鵬試圖從方其臉上看出點情緒來,隻不過什麼都沒有。
    “放心吧,我沒事的,現在的他不會影響我了……”兩人隨即又開始忙手中的活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方其又開口了,“老板還沒回來嗎?”
    講到郝愛錢,小鵬臉上閃過無可奈何但又有絲絲甜蜜的表情,“他在澳大利亞打理莊園呢,說是為移民作準備。唉,他那麼多的花瓶到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空運過去。”
    郝愛錢表麵上隻是一家gay吧老板,可其實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來頭不小,BlueNight從來沒有遇到人惹事,除了方其惹的禍以外,一家酒吧竟然沒有一個混混來砸場,可見這家店的老板的厲害。
    這兩年來,方其慢慢也了解到,郝愛錢的身家龐大,至於多龐大,倒是沒啥概念,所以當得知郝愛錢連石油產業也有插足的時候,方其和小鵬驚得下巴快掉了下來,真是沒有辜負他那名字啊,郝愛錢,真的是好愛錢啊。
    平時的郝愛錢膽小怕事,整天忙著欣賞自己那些花瓶,所以使人麼都忽略了其實郝愛錢也是個挺有魅力的人,四十多歲,濃眉大眼,隻是平常太過喜劇,那張臉才變得滑稽可笑。但其實他嚴肅起來真的是不怒而威,魅力十足。當然最後這句話是小鵬說的。
    至於小鵬,其實他不叫小鵬的,隻是套句搞笑的話來說,這是他的藝名,當時把方其笑得都摔到桌底下了。小鵬真名叫林小晨,隻是由於家裏經濟不是很好,所以讀完高中就出來打工了。
    至於為啥藝名叫小鵬,據當事人說,原因有二,一,自己沒啥本事,怕給父母丟人,雖然父母都在農村,二,自打看了一次體操(^-^)比賽,就成了李小鵬的體操迷,自詡是李小鵬的體操迷的林小晨小朋友那個體操迷當得有點偽,連那唯一一次看到李小鵬表演的那個比賽是什麼類型的比賽都說不出來,別人鄙視他,他還振振有詞的回答,“反正不是奧運會,就是世錦賽嘛,要不然國內比賽吧?沒錯吧?反正總有對的!”
    郝愛錢跟林小晨是怎麼搞上的,這個至今都還是BlueNight的一個謎,反正等方其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近暗通款曲很久了,方其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有時候。
    不過方其還是很為林小晨高興,雖然郝愛錢行為有點讓人看不下去,傻裏吧唧,出盡洋相,(每當方其這樣說郝愛錢時,小晨就不樂意啦,一直解釋,那叫可愛)偶爾很帥,不過那偶爾的幾率很少,大部分時間郝愛錢還是喜歡出洋相,但是郝愛錢真的是個很好的靠山,尤其知道他一些底細後,他們不得不得承認,這哪是很好的靠山,分明就是很強大的靠山。
    重點是郝愛錢對小晨也很好,明眼人都瞧得出,郝愛錢是真心疼愛這個年紀輕輕的小情人的。而且小晨想當吧台生,郝愛錢就隨他去,反正在自己的酒吧,安全得很。
    去年,郝愛錢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迷上了放馬牧羊,得,武俠片看多了吧,不過F市這種沿海城市,哪來草地給他放馬牧羊啊,神經病,方其狠狠地唾棄了他一番。
    不料,三天後,郝愛錢當著所有BlueNight的員工麵大聲宣布,自己在澳洲買了一個莊園和牧場,打算以後移民,方其再一次華麗麗的被打倒了,還真有錢!郝愛錢給出的理由是,
    “我過多了這種驕奢淫逸的生活……”
    “呃,老板,驕奢淫逸不是這樣用的,”小晨好心在旁邊提醒。
    郝愛錢白了他一眼,笑話,誰敢有意見?繼續斟酌著字眼,試圖把所有華麗的詞藻都用上去,不過生意一把通的郝愛錢顯然對文學懂得不多,絞盡腦汁,終於出口成章,
    “所以打算浪子回頭,遁入空門,洗心革麵,去澳洲那種世外桃源過美輪美奐的生活!”一席話擲地有聲,在場稍微有點文化常識的都默默地扭開頭,抽搐著嘴角,真有才啊!
    小晨以手覆額,一臉幹笑著試圖緩和郝愛錢製造出來的冷場,虧他連美輪美奐這種詞他都想得出來。突然冷冷地場麵被一陣掌聲打破,“好,老板講得真好!”
    是方其,小晨發現自己連幹笑都笑不出了,“尤其是最後那個詞用的真美啊,”陶醉了下下,方其又開口了,“不過,什麼叫美輪美奐啊?”這下連郝愛錢也卡住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方其欣賞美的心啊!
    全場就郝愛錢和方其在那兀自陶醉,一個陶醉於自己文采真好,另一個為自己難得聽到這麼動聽的話陶醉不已。一句話概括,越是沒文化越愛裝得懂文化,而且還動不動就亂陶醉。
    小鵬,呃,不是小晨,其實方其更喜歡叫他小晨,感覺這名字挺幹淨的,而且讓人覺得有希望。至少有被救贖的感覺,那個晨字有天亮的感覺。方其和小晨就這樣在吧台有一句沒
    一句的聊著,有時講講那個快要回國的郝愛錢,有時講講小晨回家看父母要帶什麼,可就是不願意提程洛。
    “對了,老板把你也放進去辦移民了。”小晨對郝愛錢一般都叫老板,而沒有直呼名字,不是不敢,而是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郝愛錢這名字有點俗,叫不出口啊~
    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方其笑笑地說,“我知道你們對我好,隻是我沒打算移民,我覺得現在這種日子還不錯。”
    “是嗎?”小晨可不這麼認為,如果你這也叫過得好的話,“老板說過,如果你要留下來,他就把這家酒吧留給你,隻是方其,我舍不得你,”小晨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傷感。
    我又何嚐不是呢,小晨可以算是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患難與共的好朋友,隻是,現在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想離開這裏,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了,去了別的地方,我怕唯一還能證明我有幸福過的回憶也沒了,所以盡管再難過,我也不想離開。
    知道方其的倔強,小晨也就不再勸說了,反正離移民還有一段時間,許多事情都不一定,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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