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鄰家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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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貧窯村連降暴雨。
這讓貧窯村的農產物,產量大增。民富泰安,風調雨順。
貧窯村終於走出幹旱連災的陰影之地,去迎接新的一片文明天空。
前幾天的打雷之事,依然成為貧窯村人互相傳誦的熱門話題。
沸沸揚揚的談論災星降生,會跟貧窯村的百姓帶來無窮大災難。
就如幾個月前的大幹旱,好像就是災星降生前的預兆。
可就在李曉倩剛生下女娃林媛菁後,相隔了一天,鄰家的大富秦家秦老漢的兒媳婦兒也生下一女娃,接生的正是宋文清。
而且那女娃的名字也起好了,叫秦蕊翠,家裏人習慣稱呼為小翠。
秦家自秦蕊翠出生後,村民們絡繹不絕的來看望秦家上下。
林永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曉倩,讓林永福哭笑不得的是李曉倩卻露出了笑容,並笑道:“這下咱家的娃上學可不愁有伴了。那娃取名字了嗎?”
林永福表情有些不悅,這在臉上都看得見。
板著硬臉回道:“名字起好了,叫秦蕊翠。”
李曉倩歎道:“那娃可真有福,生在大戶人家。咱的娃的命可為什麼跟我一起苦呢?娃從一生下開始,就注定受人間之苦,情不情願總要過完這一生。”
林永福很理解兒媳婦兒的語氣感歎,林永福想緩解一下氣氛,轉移了話題。
林永福對李曉倩說:“秦家有錢有勢,村裏人都前去道賀。冷落了咱們,你說這是啥理?那群人隻能當做狗來看,搖著尾巴乞求食物。”
李曉倩知林永福說這句話是為了解心中的悶氣,細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不是沒好人緣。隻是那群人長了豬的腦袋,你說豬的腦袋有思維空間嗎?豬除了吃,就是昏睡。咱不用羨慕那秦家,更別瞧不起咱自己。
咱林家不比任何有錢人家差,這隻是命運的暫時安排。富人一輩子都會富嗎?還是窮人命中注定就窮一輩子。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飛黃騰達,福照咱們全家。”
林永福聽後老淚一滴滴地落下,道:“你就別再安慰我了,咱就是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你說這話,我心裏透涼涼的,溶化了我冰涼的心。你的話我銘記在心,我把它當做謹言佳話。”
李曉倩微微笑道:“什麼精鹽假化,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啊!”
林永福聽得淚中含笑,也知兒媳在逗著他笑樂。
李曉倩又接著說:“你看,你笑的多甜啊!笑一笑,十年少。活著累,不完美。遭的罪,要不回。快樂是一天,不快樂又是一天,為什麼不讓自己天天快樂,非要找哀愁為伴侶,難道隻有這樣你才是你原本的自己,才是你向往的生活?”
李曉倩這一句話說的,猶如晴天霹靂,把林永福給劈醒了。
李曉倩這話說的並不是無道理,而且正中林永福下懷。
想想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都是活在苦堆裏,爬不出來。
歲月不饒人,隻歎蹉跎人。
消逝的舊時光,隻能往前走,卻回不來。
點點滴滴的回憶,在腦海裏不斷的徘徊。
揮不去的永遠是思念,懷念昔日的芳華。
這讓林永福又想起了他的十年結發之妻,那已是二十年前的灰色往事了。
林永福對當年所發生的事,仍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一場意外的車禍,奪去了林永福妻子的生命。
不幸的飛來橫禍,降臨在林家。
此後,林永福差點活不去了。
史事過往了二十年了,林永福的枕下卻一直深深藏著他妻子的老照片。
灰白色的舊照片,讓他活在痛苦的回憶中。
每逢深夜人靜時,他總會拿起妻子的老照片,漫漫的回憶,慢慢的溫馨。
有眼淚盡情的流,有難言之苦盡管的傾訴。
這個秘密,誰也不知,苦守埋葬了二十年。就連林大衝亦如此,更奈兒媳婦李曉倩。
林永福一直哄騙林大衝,每當林大衝問她母親在哪裏?為什麼別人都有父母。
他總是說:“你媽媽出差了,要好久才會回來的。
可這謊話究竟還能埋葬多少年,又有誰能預測得到。
李曉倩見林永福在靜靜的沉思,似有哀愁,也沒去過問。
娃娃又開始哭個不停,林永福猜想是娃娃讒奶了,於是起身去廚房做午飯。
林永福剛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
林永福推開門,來客的是張大爺。
張大爺拎著一大堆禮物,笑容滿麵。
開口便道:“林老弟,傻站著幹什麼,快幫我拿點呀!”
“噢!噢!”林永福才還了神。
林永福道:“張大哥,你看你來了還買啥禮物,這不把我當外人了嗎?”
張大爺回道:“林老弟啊!聽說你兒媳前幾天生了個娃,這滿村風言風語的誰都知道你家兒媳生了個女娃。說什麼這女娃是個災星,會給咱村帶來無窮的災難,村裏的人都不敢來了。
我不信,都是些邪言歪語,我才不信那些垃圾鬼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是第一位來你家的客人吧!”
林永福聽後激動不已,道:“張大哥,啥也不說了,進屋。咱兄弟倆今中午好好喝兩杯,喝個痛快,喝個一醉方休。”
張大爺回道:“今中午可不行,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喝酒。”
林永福隻好無奈應允了。
張大爺道:“快讓我見見你的孫女啊!”
林永福道:“在裏屋呢,請跟我來。”
張大爺進屋見李曉倩在炕上給娃娃喂奶,臉上含著微笑道:“娃娃在吃奶呢!”
李曉倩一抬頭,一看是張大爺。
有禮貌的回答道:“是啊!張大爺,你啥時過來的呦?”
張大爺笑盈盈的回道:“剛來沒多久,在門口跟你爹隨便聊了幾句,就過來看看你和娃娃。我順便在鎮裏買了一些禮品,區區小禮,不成敬意。”
李曉倩忙道:“你看,來了還送啥禮,這讓我怎麼報答你才好啊!”
張大爺含著微笑道:“還談什麼報答不報答,你們隻要快樂的生活,娃娃快快樂樂地長大成人,這就算是對我的報答。
聽說最近飯店高價收購活生生的嬰兒,燉嬰兒湯,我想有商販乘機牟利,下村拐賣婦女嬰兒,你們還是小心為妙。
林永福和李曉倩都聽呆了,心中有一股涼嗖嗖的感覺。心中都感到懼怕,無形之恐,頓然而升。
林永福怒道:“太可氣了,世間竟有如此駭人驚聞之事。真是敗壞社會的大好風氣,那些人真是祖國的敗類,將來下十八層地獄。”
李曉倩問道:“張大爺,這件事是真的嗎?”
張大爺回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你放心,咱村偏僻,誰會到這來啊!
話雖這麼說,可李曉倩的心揪的慌。張大爺起身道:“好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林永福道:“張大哥,你才來這麼一會,就要走啊!”
李曉倩也勸道,讓張大爺在咱家吃點午飯再走。
張大爺道:“這午飯的事,以後再吃也不晚,不好意思,盛情難卻呀!辜負了你們的好意,太不好意思了,我實在是有事情。村長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去處理呢!”
林永福聽張大爺如此一說,也不能強留人家。
張大爺道:“那你有空再來啊!
林永福代李曉倩遠送張大爺,張大爺也對林永福兄之情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