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懷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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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衝一家人的矛盾結,終於被打開。
幸福美滿生活的風,向他們香馨馨的襲來。
他們感悟到這才叫做人生,這才叫做生活。
人生在世,一家人團團圓圓合合美美何所以求。
所謂分則久,久則分,分分久久,豈奈何天長地久。
時至中秋,林大衝一家人在院子裏賞月。
林永福對月舉杯,道:“明月在上,我林永福今生能得一好兒媳,實為三生有幸。
今生今世,在我有生之年,一定好好照顧我的好兒媳。若違此意,天打雷劈。”
李曉倩聽後,忙接話說,道:“爸,你又說胡話了,什麼雷劈不劈的,好像是在發毒誓,會大煞今夜如此美景。”
“不,這是我的心裏話,現在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我林永福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我沒見過。直到我兒子娶到了你,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善心的人。在俺村裏,誰不是笑裏藏刀,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貧窯村之所落後,不及鄰村的發展,原因就在這。”
林永福把話說的誠誠懇懇,會讓人無比的感動。
林大衝望著月亮,柔柔的月光輕輕灑在他那憔悴累累的臉龐,他笑盈滿臉,轉頭對林永福說:“爸,你看這月色多美啊!我真想賦詩一首,可惜隻上了兩天的學。你說這月亮,曾照古人,後照我們,它會不會講些古人的故事給我們聽呢?”
林永福聽後,怫然不悅,好覺沒趣,心裏暗想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說些這麼幼稚的話。
忽一轉念,又知這話喻意深長。
歲月流逝,宛如小溪,日落山西。周而複始,一年一季。花離殘枝,人改霜鬢。所謂的權力、金錢、美女,還有名譽,到頭來還不是湖上撈月,做了一場空夢。欲所求,求則誘,誘則有,有卻是無,空空如也!
林永福對林大衝道:“衝兒,你從小生性就自甘懦弱,遇挫不堅強。現在你媳婦兒娶上了,也快當爸爸了,我也就了無心掛了。你也該學會飛翔了,我會和你媳婦兒還有未出世的孩子,一直祝福你,永遠的愛你。”
“我會的爸,我會拚命的賺錢,讓他們瞧瞧我林大衝可不是孬種,我會到城裏去發展的。”林大衝表情嚴肅道。
“嗯!這才是我林永福的好兒子,真是知父莫如子啊!”
林永福說完,父子倆笑了笑,這笑裏含有多少淚?
李曉倩覺得莫名其妙,說道:“什麼什麼呀?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什麼到城裏去發展,難不成衝兒要去城裏打工?”
林大衝回道:“是的,我在磚廠上班,掙不了幾個錢,跟本養不起這個家。如果我到城裏去打工,一定會賺到很多錢。到那時我們全家人都會過上好日子,你也不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
林大衝的句句安慰,讓李曉倩淚流滿麵。
李曉倩淚聲顫栗道:“真的要走嗎?可不可以不要走,你若走了我和未出世的孩子該怎麼辦?”
林大衝回道:“這你放心,咱爸會照顧你們的。對了,二胖丫已經走了。這有封信是二胖丫留給你的,她說她會永遠記住你的,永遠是她的好媽媽,隻可惜她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去了我們永遠找不到她的地方。”
林大衝把信交給了李曉倩的手中,李曉倩邊把信拿在手中,藏了起來。淚珠滴滴落下,傷感牢牢烙下。
李曉倩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是今天早上”。
林大衝一口流利的回道。
時間像被靜止了,三人陷入了沉思,默默無言。
“曉倩,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心裏也很脆弱,也很難過。該放下就放下,別把自己搞累了。你肩上的負擔太沉重了,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你是如何的流淚,怎樣的流血?我不是個好男人,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義無反顧的離開你。我首先向你說聲‘對不起’。在我不在的日子裏,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會經常寫信給你們。”
林大衝的一句話劃破了沉靜的夜,劃破了黑黑浩然長空。
李曉倩淚流不絕,一麵是二胖丫的離開,另一麵是林大衝要去城裏打工。
雙麵的打擊讓本性善良的李曉倩甚感疲愁,憔悴的臉龐,損滅了紅顏。中秋佳節明月,隻團圓了一夜中秋佳節明月,隻團圓了一夜,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聚。
這一夜是個無眠之夜,浩然長空一輪月,依然皎潔,紅塵醉醺了一夜。
那一夜,不知月圓明時再相聚。期盼著,期盼。
三天後,林大衝告別了家,踏上了異域之土。回想著剛才在車站的情形,最是讓他永生難忘,又是痛心。
妻子和爸爸在車站口揮手作別,淚水早已模糊了林大衝的視線。
因為他知道,三年兩載的回不來,又或許十幾年的時光,會慢慢的淡忘,回憶摸去。
若再重踏舊土,那會是何等的悲涼與淒愴,哀恨與愁僵。
芳華過後,物是人非。空夢寥寥,愁斷心菲。
李曉倩和林永福在車站送完了林大衝回到家,李曉倩又是一場痛哭。
林永福在一旁好言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正如古人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你也許該看的開。”
李曉倩哭道:“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你讓我怎樣去麵對迷茫的生活,我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還會活在痛苦的回憶中。”
兩處相思,一地閑愁。
天各一別,岸彼天涯海角。
相逢莫恨晚,隻要心懇誠。
相信老天是睜著眼睛看世界的,我在天一角默默的祈禱,你在海之涯癡癡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