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無可奈何花落去】  出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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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宮8
    “謝謝你來送我啊,我會走好的,哪個…你不用送了。”一絲窘迫從木離的臉一閃而過。
    “上來!”冷冷的吐出倆個字,羽瀟然幹脆扭過頭去不看她,這個女人,還真有把他氣死的本事!!
    “哦…”木離揚起璀璨的笑臉,聲音在空氣中飛揚:“小雪,上車,我們走。”
    “奴婢坐後麵那輛。”雪梨看著某皇帝那能殺死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自動將自稱改為奴婢,揚手指著大馬車後麵的,小馬車。
    “小雪,我讓你坐這輛,反正這輛夠大的。”木離不依,似沒看到後麵那輛小馬車似的,讓她單獨和哪個暴君坐,看看他那張鐵青到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臉色,木離想想還是算了吧。
    雪梨左右為難的啾了啾眼光能凍死人的皇帝,又啾啾用眼神威脅著自己的木離,想想,得罪木離小姐總比得罪皇帝大人來的好吧,最後,雪梨拉聳著腦袋丟下一句:“奴婢先上車了。”揚長往後來的小馬車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木離,與一臉得意的羽瀟然。
    木離憤憤然的一跺腳:“我和你一起坐後麵的小馬車。”
    然而,腳步還沒跨出去,並被某人一把毫不留情的拎上了華麗麗的大馬車。
    “你幹嗎?”木離佯裝不悅,一張臉在瞬間變成了比冰還冰的冰臉。
    “……”羽瀟然錯愕,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很快,卻沒想到能說變就變,簡直比他還絕,他認載了,他這輩子就載在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身上了。
    然而,木離看著羽瀟然這張陰沉的臉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乖乖坐上去了,畢竟,人要識好歹,而且她櫻木離,一直堅信能屈能伸才是好女子。
    “真驕情。”暗中嘀咕一聲,坐在架車位置上的黑衣男子,諷刺的勾起嘴角譏誚一笑,馬車快速的行駛出了東正門,而此人,正是羽瀟然的同們師兄塵絕,望著漸漸的遠去的馬車,高公公這才歎息一聲,緩緩的往禦書房而去。
    木離耳尖的聽到他的話,漲紅了一張臉,冷笑道:“我和你不熟,你不用已此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分離1
    羽瀟然原本鐵青的臉,聽到木離的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這女人,還真靈牙厲齒。
    而坐在架勢坐上的塵絕,俊臉一怔,而後像是煮熟的鴨蛋般憋紅了一張俊臉。
    木離瞥瞥嘴,暗自嘀咕一聲:“想笑就想,不用憋著。”
    “咳…咳……”幹咳了倆聲,羽瀟正了正神色,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在聽到木離說話之時徹底消失,原本有些蒼白的唇,卻增添了些光彩。
    “羽瀟然,你這是要送我去那裏?”木離也不與他打哈哈,直接問了心中的疑惑,一瞬間心情又失落了下去,隻是卻被她很好的隱藏了。
    “去該去的地方。”羽瀟然抿了抿嘴,看也沒看她一眼。
    木離卻在心中猜測,這個該去的地方會是什麼地方。
    一時間倆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不大不小的馬車內彌漫了壓抑的氣氛,許久過後,羽瀟然輕歎了口氣,輕輕將她擁在自己懷中呢喃道:“你不是不喜歡皇宮嗎,我送你去北撤的行宮,你在那裏等著我,到時候,你想去哪我並陪你去哪兒。”
    “我是很討厭皇宮,但你這樣和在皇宮囚禁我有什麼區別?我要的是純碎的自由,不是讓你變著法子囚禁我。”木離在他胸前抬起一顆小腦袋,晶亮的眸子中寫滿了冰冷以及憤怒。
    “我隻是怕到時候又找不到你。”略帶薄繭的輕輕摩擦著她的小臉,羽瀟然輕聲歎氣,聲音多了絲無奈以及被壓製的心酸,那眸中隱藏的疼痛卻被木離窺視的一清而楚。
    暗自咬了咬牙,木離的心被他眸中的疼痛深深的刺痛了,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正色道:“羽瀟然,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是月…唔…唔……”
    剩下的話,沒有讓木離說出口的機會,羽瀟然托起她的腦袋,用自己的吻將她要出口的話盡數隱沒。
    花無心:花在這裏祝各位聖誕快樂。
    分離2
    唇與唇之間的碰觸,帶著彼此之間的溫度,侵入彼此的心,隻是木離的心卻微微有心涼……
    這次的吻,不同已往的霸道不可一世,他吻的很小心,很用力,卻也很溫柔,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勺傷她的心,木離沒有掙紮,一來是她掙紮不了,二來是她不想掙紮,而她的乖巧卻讓羽瀟然吻的更加瘋狂。
    灼熱的吻就象暴風雨般強烈,他在她唇上碾轉反側,盡似吞噬的吻,似乎可以吻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木離的心微微一驚,腦袋冒出一個想法,這樣的吻,為什麼她感覺就像是,訣別……
    訣別一般的瘋狂的吻,這樣想著,那顆悶在胸膛的心,霍的,疼一下,再疼一下……
    於似乎,支離破碎,分崩離析,突然就感覺深深的無力與無奈……
    要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你我的愛,究竟是你替了我,還是我替了她
    隻感覺深深的無力,無力去愛你,無力去繼續,甚至,無力去無奈
    這段情沒有中間的曲折,或許我們可以愛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但卻因為有了曲折,才更加美麗。
    似乎懲罰她的不專心,羽瀟然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咬,木離吃痛的皺起眉頭,一抬眸,就望進了他深羈如黑寶石般的眼眸,於是沉淪沉淪再沉淪……
    倆根如浮木般飄蕩的心,究竟是誰抓住了誰,到最後,我們竟分不清,究竟是誰纏綿了誰,隻是剪不短,卻…理還亂……
    華麗的深藍色布簾馬車,快速的行駛出了鳳都的鬧市,大概走了倆個小時,馬車終於緩緩的停在了一坐古宅前。
    羽瀟然抱著已經熟睡的木離下了馬車,直奔內院的主臥室,雪梨與絕塵隨後跟著屁顛屁顛的跟上,當然,在某個某些人看不到的地方,還守著幾百號暗衛,木離顫抖著長睫在心中感歎一聲,他XX的變象囚禁啊!
    分離3
    “醒了?”低低的笑聲逸出口,羽瀟然望著她的睡顏,忍不住想在心裏狠狠的憐惜一翻。
    木離半眯著眼兒從他胸前抬起一顆腦袋狠狠的,用眼光瞪了他一眼,隨後從他身上跳開三米遠,她早在馬車放慢速度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睛而已,如果那時候睜開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抱到這個將囚禁自己的地方,她該是會在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吧?
    隻是這樣又算什麼呢?
    櫻木離啊櫻木離,你何時變的那麼沒出息了!
    “離兒,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羽瀟然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卻仍忍不住關心她。
    “都是你害的,你走開。”木離瞥瞥嘴,一臉不爽的將臉移開,她真快要沒臉見人了!
    “我的錯?”羽瀟然故意板著一張俊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低,其實,以他的功力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小動作?
    隻是…終究是不好說什麼的,他能做的,僅是將一切解決,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之後,才能真真安心的與她白首相攜,隻是看到她那樣動作之後,心中蕩起的絲絲甜蜜與之前陰霾卻一掃而空。
    唉…無奈的歎息,終究能否守得住心中這份念想?可否……
    堅決的捏緊拳頭,望著那張明媚的臉,一定要,即使,到生命耗盡的那一刻,也要!
    因為胸膛的那顆心,那顆冰冷中毫無一絲感情的心,隻為她跳動。
    他從來就是這麼執著,而她,亦是那般倔強,倆個同樣固執的人,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他們最終能否走到一起?這個答案是未知的……
    動了動嘴唇,木離還想說些什麼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在看到冷著臉進來的塵絕與好奇打量著房間的雪梨時,最終將要說的話咽下去了。
    此時已近半晚,吩咐下人坐了一頓晚餐,他們四人,沒有任何身份階段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分離4
    塵絕和羽瀟然本就是同門師兄,除了在有必要的場合,他們還是很隨意的,至於雪梨,雖然剛開始有些局促不安,最後在木離的鼓勵下,也能大大方方的應付自如。
    木離本就是個沒有任何身份尊卑的人,自然很是樂意這樣的場合,至於羽瀟然,看到木離吃的開心,他也是不介意的。
    一頓飯吃下來,少了平時的囂張跋扈,多了絲溫馨甜蜜,可謂木離在這段時間吃的最輕鬆的一頓飯,就連平時連個笑都懶的施舍給別人的羽瀟然,嘴角也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看的雪梨眼睛大開,就連塵絕那張同樣的冰山臉,也微微被自己這個師兄雷到了。
    羽瀟然走的時候是在倆天後,當天羽瀟然分配了倆個侍女給木離,塵絕也在他的命令下一並留下來‘保護’木離,他話是這樣說的。
    “你們要寸步不離的照顧好小姐,否則就等著提頭來見朕!”冰冷的聲音,參夾的絕對性的權威。
    “奴婢尊命!”倆個侍女唯唯諾諾的點頭,惶恐的望著她們以後的主子——櫻木離。
    木離在旁邊暗自瞥嘴,圓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嚕轉,那意思,你們看我幹嘛?我也是受害者。
    羽瀟然這話說的可真絕,他這話是給誰說的?怕是倆邊的意思都有吧?
    看似是讓人照顧好木離,實則是拿倆人的命在暗暗的威脅木離,如果木離一個不小心消失不見,估計這倆人的命也就到此結束了。
    “絕,這裏以後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羽瀟然將那尊貴的頭顱轉向塵絕,倆人交換一個視線,一切盡的默契,盡在不言中。
    最後羽瀟然才轉頭看向站在離他三米遠的木離,暗自皺眉,不悅道:“過來。”
    分離5
    木離在心中哀歎,羽瀟然啊羽瀟然,你這是何必呢?外麵幾百號的暗衛,怕是她櫻木離長著翅膀也飛不出去吧?更何況她還沒長翅膀呢!!
    讓她過去,他為嘛自己不過來啊?!!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木離腳步卻慢慢的挪動乖乖走過去了,省的某人又說她驕情不是?!!
    或許,這隻是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吧,眼看著分離在即……不管怎麼樣,反正終究是過去了。
    羽瀟然在她還沒站穩腳步之前,急切的伸出手摟住了她,在她耳邊嗬氣,嘴角咧開一個明媚的笑容:“離兒,可記得我昨晚給你說的話?等著我,我定不負你。”
    他說,離兒,給我倆個月的時間解決一切,到時,袖手天下,你我永不分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帶著的卻是一顆男兒的心,江山美人,而他,已一個帝王的身份,卻是選擇了後者,那樣的話,很簡單,卻也是絕對的沉重,已至於木離現在回想起來,都仍然能感覺到自己鼻子的酸澀。
    自己一直期盼的是什麼?不就是這樣一份愛麼?
    她不是不愛,隻是不敢,這封建的古代,倡導的是一夫多妻製,而她,卻隻想這一生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如今,這個帝王卻是給了她這樣的承諾,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
    隻是,終究,她能否擁有?亦或者,鏡花水月,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昨夜,他溫柔的如宣誓一般的聲音,如今仍然那般清晰的回響在自己耳前……
    木離抬眸,望著他俊俏的俊顏,第一次那般認真的回視著他,喉嚨有些幹澀的回道:“好!如果…過了哪個時間,那麼……”
    如果過了哪個時間,那麼從此我們並是咫尺天涯,二個月麼?她能等,她亦給自己倆個月的時間去理清一些紛紛雜雜的情緒。
    寂寞流年1
    如果過了哪個時間,那麼從此我們並是咫尺天涯,二個月麼?她能等,她亦給自己倆個月的時間去理清一些紛紛雜雜的情緒。
    這個鐵血男兒,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子,說出的話定是最尊貴的,她是選擇了相信了他的話的。
    隻是,誰也沒有料到,再見了之時,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剩下的話被羽瀟然盡數吻去,倆邊的人都識相的紛紛退開,留下倆人極盡的纏綿。
    東風吹過,帶著冬天慣有的寒冷吹撫著木離的臉頰,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感受到她的寒冷,羽瀟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緊了她。
    第一次,木離感覺到他的懷抱是那般的溫暖,就像夜裏與他同眠之時他擁抱著她的那種暖,,暖到了心裏,已至於她舍不得放手離開。
    羽瀟然摸擦著她的臉頰,即使再舍不得,終究還是要離去,現在的離去,隻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首,正因為有了這個信念,所有,才會那般狠下心離開。
    “離兒,下次見你之時,希望我們能坦城相對,等我。”
    離開之時,羽瀟然那句話坦城相對,就像一記悶錘錘在木離的心裏,一錘下去,重重的,聽不到任何回音,甚至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也隨著一起沉下去了。
    木離悲哀的想,她終究隻是一個替身啊,隻是為何明知了那樣的結局之時,自己卻還是沉淪了下去?她太沒出息了,還是他太有誘惑力了?
    那如黑寶石般深羈的眼,那一眼萬年,或許早已沉淪?隻是自己並不知道?
    亦或者,因為了他之前冷漠,她之前的倔強,所以,即使清楚的知道了,也是固執著不肯承認,所以,當他先示弱之時,自己才會那般輕易的沉淪在他的溫柔之中……
    寂寞流年2
    不管過程如何,終究不得不承認,她是淪陷了,隻是,悲哀的替身……
    “離離,吃飯了。”雪梨清清脆的聲音,老早就從內殿那邊響了過來。
    木離回神,斂去了心中的糾結,揚起聲音,大聲的回道:“知道了,叫上塵絕一起吧。”
    時間就在這樣的日子中又劃過了倆天,木離每天沒事就和雪梨在後院擺弄些花花草草,這倆天內讓她理清了很多思緒,也讓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願意用二個月的時間去等待,等待他……
    反正二個月的時間不長,也能讓她沉澱沉澱自己的心情,即使,二個月以後,他們咫尺天涯她也認了,她偶爾也會想起他,然而心中卻不在有糾結,更多的,卻隻有堅持。
    她想,或許她現在是個替身,但替身總歸有翻身的一天吧,畢竟,那人已經不在不是?!!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當那一天來臨之時,卻總是始料不及的,已至於那顆沉澱的心,被傷的支離破碎,手上那顆妖嬈的朱砂,才會那般瘋狂的爆發,誰也不曾料到,後來的後來,將會怎樣。
    木離站在後院的何花塘,一襲單薄的白衣在風中搖曳,那背影很單薄,單薄中帶著淡淡的憂傷,淺淺的疏離,似乎隨時都會乘風而去了般,塵絕一襲萬年不變的黑衣,站在木離5米遠的地方遙望著她。
    隻是那看著她的眸子中,從最初的譏誚與諷刺,已變成了現在淡然,淡然到沒有一絲情緒,最初的針對,隻是從了玄清的口中聽過一些她的事,當然這其中是包括她謀害皇子與刺殺羽瀟然一事,後來漸漸的從羽瀟然的口中明了,她並非那樣的人,以及這倆天的觀察,才消散那對她的厭惡。
    她很淡然,對待什麼事情都不急不緩,卻能做的很好,她很隨意,不象一般的王公貴族千金小姐那般嬌弱,她也疏離,雖然每天叫他一起用餐,卻從不與他打交道。
    她還很冷漠,對於羽瀟然臨走時那倆個丫鬟,她是吩咐了不許出現在她視線中的。
    寂寞流年3
    其實木離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她不想對太多人產生感情,怕最後會被自己連累,終是不忍,所以從一開始就是淡漠的看著,除了雪梨的陪伴,她其實是孤單的。
    一個人浮浮沉沉,走過了那些青蔥歲月,寂寞流年,前世今生,從千年之前,到了這千年之後的世界,她始終是孤獨,卻也是高傲的,因了那份倔強,因了那份異於常人的毅力,千年之前,她被自己最親最愛的媽媽遺棄,千年之後誰又會遺棄她?
    “塵絕。”淺淺的聲音仿若細蚊從她口中發出,她沒有回頭,卻是知道了他定站在離她不遠處,她甚至還清楚的知道,這座宅院哪個位置有多少的暗衛。
    猶豫了一下,塵絕始終還是走到了她麵前,什麼也沒有問,隻是陪著她站在何塘邊看著水中波光蕩漾,看著雲卷雲舒。
    倆人隻是默默的站著,木離不曾開口,塵絕不清楚她叫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也隻是陪她站著,卻並沒有什麼不耐的神色,隻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卻不曾有過變化,或者一絲波動。
    “我可以去外麵走走麼?”許久過後,木離才轉頭望像塵絕,說出的話很底,很淺,被風一吹就散,就像此刻她的人,明明就站在這裏,卻讓人感覺不到生的氣息。
    塵絕皺了皺眉,生硬的扯起薄唇,擠出幾個字:“不可以。”
    羽瀟然是刻意吩咐了不許出去的,即使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會消失,但終究是不能讓她出去的,因為某些事,是不能讓她知道的,即使隻是作戲,某人也是不允許的,不得不說,哪個某人將這一切都考慮的清清楚楚啊!
    “你也一起,不可以麼?我隻是想去看一個朋友而已。”暗暗的皺起戴眉,木離口氣卻仍是毫無波瀾,甚至沒有任何起伏的,許是塵絕這般精明的人,也看不出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相信他
    無憶,想起哪個男子,與那一片落英繽紛,木離並覺得心裏一陣溫暖,是好久沒了的,所有會有想念,就象想念親人那般的想念。
    “不可以。”沒有多說什麼,塵絕冷冷的丟下三個字,轉身就走,一襲黑衣在風中飛揚。
    在呆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似乎連拒絕都替她有些不忍,所以並不想麵對,身後是女子淺淺的歎息聲,塵絕腳步一怔,本不想說,卻還是扯了扯嘴皮子:“你要相信他。”
    相信哪個高高在上的天子,相信他的話,相信他會用行動去證明他所說的話。
    木離淺淺的歎息,勾起嘴角,一個淡到不能在淡的微笑在唇邊綻發,她回頭,望著風中那一襲黑衣,低低的‘嗯’了一聲,卻是即刻被風吹散。
    塵絕不說,她也是選擇了相信他的,隻不過塵絕的這句話,在她那顆本就堅定的心在,又添加一筆,所以,最終隻是淡淡的笑,相信哪個男子,相信他的話,不在帶有任何懷疑的相信。
    從後院沒有直接回到內室,木離僅直去了材房,在這裏見到了那倆個羽瀟然留下來賜給她的奴婢。
    “木…木離小姐。”小蠻和小曼突然見到木離有點驚訝,隨即卻又是唯唯諾諾的縮著脖子。
    木離笑,她有這麼恐怖麼?恐怖到能讓人一見到她就這樣躲躲藏藏?雖是這樣想的,木離麵部表情卻放柔了許多:“你們不用怕,我隻是讓你們去街上去幫我買些胭脂水粉來。”
    說罷,木離誠懇的看著她們,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雙手遞過去給小蠻。
    小蠻相比小曼膽子稍微有大了些許,雖有些猶豫,小蠻卻還是恭敬的接過了木離遞來的銀票。
    “請問木離小姐還需要買些其他的麼?”
    “這樣啊,我想想……”晶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木離做思考狀:“幫我帶十串糖葫蘆,我還要五斤的生花生,二斤的水煮牛肉……”
    照規矩辦事
    木離說了長長的一串,直到小蠻和小曼互相瞪著眼,木離才不甘的停下來。
    “就這些了,你們要記清楚,即刻就去吧。”唇邊邪惡的笑一閃而過,木離說完不等倆姐妹回神,並僅直踏著輕鬆的步伐往內室走去,走了幾步,她停下來,回頭,如琉璃般的眸子從倆人身上一掃而過,淡淡,卻不失關心的說:“記得倆個人一起去,有個伴。”
    在回頭時往回走時,那水眸閃過一絲冷光。
    羽瀟然隻說禁止了木離與木離帶過來的人不準出去,自然是沒有不包括他賜給木離的倆個奴婢,所以小蠻和小曼當晚是順利的出去,買了木離指定要的東西才回來的。
    隻是在去之前,半路被塵絕攔了一趟,至於說了什麼,除了當事人,卻是沒有其他人知道。
    “怎麼?我差人去買個東西也不準麼。”木離笑,對著塵絕笑的毫無溫度。
    “就是……”雪梨不甘的瞪了一眼冰山塵絕,隨後跟著木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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