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帝都崢嶸 第十五章·天降帝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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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是帝都善見城旁的一座不很連綿壯闊的小山巒,但是卻很秀美,於是皇甫家的第一代先祖便在這裏建造家廟,南山深處腹地有溫泉,山中更是雲霧靈隱,超脫塵俗。曆來南山寺就有許多的高僧常住,想釋道臣大師,釋海信大師,甚至連無相菩薩和枯燈上師都曾經在南山寺常住。
走在山間林中,耳畔常常傳來鳥兒嚶嚶婉轉的啼叫,清風拂過竹葉瑟瑟作響。因為山中有溫泉長流加上山巒阻擋了遠方的冷風,山中簡直像是仲秋一般的溫暖。微微發黃的竹葉鋪滿了山路,一個甘醇的清香,悠悠飄散。幾株楓樹點綴在山之間,有的在崖上,有的在幽穀,總有那麼幾抹鮮豔的紅色,在這一片黃和綠之中儼然成了翹楚。山勢回環,路也跟著轉彎,在石縫間總會漏下幾縷滴泉,穿過了那一片蔚然而深秀的竹林,看到一座低矮的木製的小牌樓,僅僅比人高一點,由於時間的琢磨和歲月的雕琢,木門早已脫落了金漆,當人走過的時候還會發出咯咯的聲音,顯得斑斑駁駁了,但這反而醞釀了一片古拙禪意的氛圍。穿過小牌樓,看到遠方在山中鑲嵌這幾座白色的房子,這寺院並不像帝都的大護國寺之類的一樣,黃色的外牆莊嚴肅穆盡顯皇家的金碧輝煌,也沒有翹腳飛簷。僅僅是幾座白色的低矮的小築一般的建築,在雲霧的繚繞中,以山為衣,以雲為紗,空靈飄渺,禪意十足。
有一座寶殿略顯突兀,因為它很高沿著山脈的走勢緩緩上揚,有十幾層,這就是千佛寶殿。相傳當時無相菩薩以法術幻化出一座十幾層的伽藍,並在伽藍內說法八十一天最後再次圓寂涅槃,往生淨土。所以後來人在店內塑佛九百九十九尊,供奉這無相菩薩的舍利。
山野間有一股慈祥的聲音傳入耳脈:“小檀越正當值韶華,遇何事卻如此悲哀啊。”循聲望去,一位老者緩緩走來,身上穿著絳紅色的袈裟。後麵跟著南山寺的主持釋蓮隱大師。
“小女在佛門聖地多有唐突,還望大師海涵,敢問大師法號。”皇甫茗雖然嫉妒悲傷,但是還是彬彬有禮的謙遜的低下了頭。
“小姐,這位是應皇帝詔入京的大德枯燈上師,特此路過咱們南山寺,講經十日。小僧告退,二位再敘。”釋蓮隱緩緩退下。
“大師,小女一家七十一口慘遭屠戮,到頭來卻一無所有。”皇甫茗想起往事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