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主沉浮 第九章 潛劉府為得密詔 進書房大白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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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東方易一幹人等共赴龍都,以應東方霸之邀,卻又見著了易之生母葒妃。
清兒出易之寢宮,正遇著尚未散去之展淩、嚴風。展淩見清兒徑出門來,不由笑道:“小主公怎生走將出來?”清兒曰:“吾回吾房就眠,有何不可?”展淩走近清兒戲謔曰:“小主公不與主公待於一室,主公好不難熬啊!”清兒笑曰:“展將軍真是說笑,哥哥堂堂男兒怎生連這也忍受不得了?”展淩又曰:“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小主公如此藍顏姿色,容若天仙,才又堪比太白,怎不害主宮好生想念?”聞此言清兒麵紅羞澀,自回房去。嚴風笑罵曰:“展大將軍,未聞爾拍馬屁之功底如此雄厚!”淩回曰:“吾乃為其二人增些好感罷,嚴兄言語當真犀利!”風曰:“吾之牌技亦犀利之至矣!不知展將軍習武之人同此好否?”淩大喜曰:“何言吾習武之人不通牌技?來來來,你我共赴房中博弈百盤!”二人遂大笑而去。
話分兩頭,且說龍德殿一聚之後,東方霸甚為歡喜。姚元謂霸曰:“東方易恐未如其所言,易居易、西河二州,邊防甚緊,又豈會輕易獻出?恐其未必肯隨皇上!”霸沉默良久,問曰:“劉瑾處若何?”姚元答曰:“今又送來書信,道是劉府欲擴院建房,故來借些錢幣木材,吾已盡皆應允了!”霸恕起而拍案道:“老賊實欺吾太甚!前番時日道是下人短缺故來借銀兩以買進仆人,吾應允之。今番又前來,恐其劉府比這皇宮尚要大乎?”元思忖片刻曰:“主公當真奈何其不得?吾料其劉瑾虛有聲勢罷,先皇怎會……”霸忙止元曰:“隔牆有耳!子逆隨吾赴密勢!”元乃止。
翌日早朝,東方霸入正殿,東方易與眾人亦進正殿之下,禮畢,首席公公高呼:“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公公言即畢,劉瑾當先便出列曰:“臣有事稟!”霸見是劉瑾,心中頗有不悅道:“劉愛卿請奏。”劉瑾乃道:“皇上英明神武,一統神州大地,三皇子亦守於西南。今唯有南方晉州蒯間,西普周高,普州吳月尚未歸附。此三州雖止彈丸小州,然若此時不除之,久後必為大患。今臣懇請皇上明斷以收複西南!”霸曰:“劉愛卿所言甚是,隻是這普、晉、西三州地處南方邊陲,位置甚為偏遠,實不宜發兵!”瑾又大聲道:“若此三州連成一氣,共同反我大峒,到那時即宜發兵耶?”霸甚怒,正欲拍案而起,姚元於一旁以色止之。霸乃抑怒,曰:“依太尉所言,當派何人前往?”瑾笑曰:“老,雖與先皇東西征戰,糟糠富貴皆與共享,然未曾立下何功何勞。此誠老臣立功之時機也,願陛下托臣之子劉凱以討賊收複之效。劉凱雖年少,然其熟讀兵書,腹中韜略非常人可以比及!望皇上應允!”霸聞此言冷笑道:“劉太尉當真國之棟梁也!”劉瑾笑道:“此臣之理所應當也!”姚元忽出而曰:“劉太尉父子二人共為朝廷效命,吾姚子逆甚為感之。隻是這出征事大,若不遣一得力上將前往,待兵敗如龐澤之時恐悔之晚矣!”劉瑾氣得臉色青灰,曰:“姚子逆莫不是信不過犬子?”姚元曰:“非也,吾隻勸陛下謹慎行事。”瑾又欲曰,霸忽起而大呼曰:“眾臣休再爭論,南征之事容吾三思。喜公公,散朝!”劉瑾遂不複言,咬牙而去。眾大臣亦皆散去。
東方易至東殿,清兒忙問曰:“那劉瑾既願派劉凱南征,東方霸為何不應允?”易笑曰:“清兒好不曉事。劉瑾南征為假,奪兵權為真。東方霸姚元豈有不阻之理?隻是這番東方霸使劉瑾於朝堂上大失顏麵,劉瑾必當恨之又甚,又不知欲出何亂!此吾等之機也!”言罷,易領眾人至內室,好生吩咐一番方散。
是夜,有二人身著夜行衣,翻牆直入劉瑾府中,躲過打更夜士,二人潛至後院,見劉瑾書房門外站兩軍士室內業已熄燈,方曉劉瑾怠已離去。二人遂潛於二門衛附近,其中一人隻略施小計,那兩個軍士便暈倒在地。二人將軍士拖至一旁草叢,進入書房,隨手將門闔上,便乘著月光在屋內亂翻一通。你且道這二人是誰?正是嚴風、展淩。今夜月光甚是明朗,忽聽得一人輕聲叩門,展淩乃學劉瑾之語調教其入室。那人聽是劉瑾,進入室內,轉身將門關上,剛一回頭,隻見眼前倏地兩條黑糊糊的身影,其人大驚,正欲喊叫,卻被展淩用棉布堵上口。定睛一看,好生嚇了嚴風、展淩一跳。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牢中失蹤之紀中!嚴、展二人將紀中拖至一旁角落,展淩低聲問曰:“爾怎在劉瑾府中?莫不是做了劉瑾黨羽?”紀中隻哼唧半天,展淩又曰:“主公所言果不假,大牢中失蹤之紀老竟是去偷密詔投劉瑾是也!”聞言密詔二字,紀中臉色大變,手腳亦開始哆嗦,展又低喝曰:“汝這廝老賊,還不快將密詔所藏之處告知於吾?”紀中隻不答。展又喝曰:“汝欲尋死乎?”說罷,便緊捏紀中肩胛骨,紀中隻痛的是死去活來。終於用手指了指地上一塊磚。展淩、嚴風大喜,忙去那塊磚處,翻開來卻空無一物,轉首去看紀中,卻早已不見蹤影。忽聽得室外喊聲大起,火光四見。嚴風暗罵不好,忙謂展淩曰:“吾此時暫可將一人送出,展兄速速坐好!”展淩聞此言忙曰:“不可!嚴兄自送自己出去!劉瑾奈何我不得!”嚴風正又欲言,卻被展淩按住。展淩觀屋內忽大喜,謂嚴風曰:“嚴兄出去見主公後,謂其如此這般……”囑咐完畢,掙脫嚴風拉扯,展淩自一人衝將出外。嚴風也拉其不住,隻得自作法而去。
翌日早朝,眾人與大臣們進至大殿。嚴風於東方易身後麵露愁色,清兒不住安慰嚴風。忽劉瑾出曰:“啟奏皇上,昨夜老臣府中捉得刺客一名,問其姓名原由其也不說,現正關於牢中逼供。”聞此言,嚴風更為擔憂,麵容難看又甚。東方霸曰:“隻一刺客耳,劉愛卿又何必於朝堂之上奏本?”劉瑾笑道:“刺客常有,隻是這三皇子家的刺客就鮮聞樂見了吧?”此言一出,群臣嘩然。東方易聞此言,心中不免一驚。東方霸笑道:“劉太尉當真說笑,爾有何據道那刺客乃東殿之人?”劉瑾大呼曰:“將刺客帶上!”易忽大喝止曰:“且慢!吾承認吾昨夜實派展將軍至劉大人府中。”群臣中有些騷動,霸亦露出些驚色。易轉而又曰:“隻是吾派出展將軍實事出有因也!”霸曰:“皇弟暫且道來。”劉瑾略微見些疑色。易曰:“吾從密探處得知劉大人府中藏了些物什,這些個物什實乃逆天犯上之物。因證據不足故未曾啟奏,隻派展將軍至貴府探些情報矣。”言罷,群臣議論紛紛,皆猜此乃何物。劉瑾之疑色更甚,霸與姚元亦是如此。此時劉瑾冷笑曰:“三皇子真會找說辭,而且說來所謂逆天犯上之物乃何物?”易大聲曰:“此一密詔耳!”言罷,群臣、劉瑾與東方霸姚元俱皆一驚,劉瑾東方霸雙股戰戰不能已。劉瑾勉強鎮定曰:“密詔何物?依吾看來子虛烏有也!”易怒曰:“先皇密詔豈可兒戲?劉太尉如若不信,且讓易往貴府搜上一搜,若搜得密詔則大白於天下,若搜不得密詔,易甘願將易、西河二州獻出,展將軍亦聽從劉太尉懲罰!不知太尉陛下意下如何?”此言一畢,劉瑾汗如雨下,齒間哆嗦不已而不能言。東方霸亦眉頭緊鎖,道:“皇帝下次賭注,若敗恐失之大矣!”易佯笑曰:“吾本早想獻出二州,此易之一謀也!望皇兄恩準。”朝中一些個大臣,早受盡劉瑾欺壓榨取,聞易出此言亦附聲道:“願陛下從三皇子之言!”見百官如此,東方霸甚為憂慮,本想出口阻止,然不得不道:“既如此,皇弟去罷!”東方易大喜曰:“謝皇兄恩準!”劉瑾聞東方霸應允,大急曰:“不可!三皇子怎可無由自搜吾府?”易曰:“怎地無由?適才說得如此那般明了!況貴府若無藏密詔,劉太尉又何必百般阻之?”說罷易大笑,劉瑾也隻得笑曰:“三皇子去罷……去罷!”
早朝退畢,易便領一行人等至劉府,一家丁於門外阻曰:“此劉太尉之府邸,未得通稟不得入內!”嚴風當先罵道:“汝這小子端的不識好歹!還不快快讓開?”那家丁見易人馬眾多,遂隱於一旁。易領人直衝進大院,教軍士分房搜查,易與嚴風清兒及幾個士兵同至書房,破門而入,室內正碰著劉瑾紀中二人。見是紀中,易笑曰:“先皇真有失明見,不想竟有此佞臣!”紀中曰:“良禽擇木而棲,三皇子怎不聞此理?”易大笑曰:“劉瑾可謂良木焉?休得多言,汝二人速將先皇密詔交出,吾保汝二人不死且安享晚年。”瑾冷笑曰:“三皇子言得甚麼密詔?吾等不知也!”易曰:“事已至此不容汝多行狡辯!”言罷,二軍士上前將劉瑾紀中拉至一旁,嚴風自上前去,將櫃上一花瓶隻略移位置,櫃旁倏地現一暗格,其中正為先皇密詔。東方易將密詔拿出鑒定真偽,觀此一係列舉動,劉瑾紀中驚的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語。多時,易驗畢,劉瑾大呼曰:“汝等怎知密詔藏身之處耶?”言未畢,忽一人進入室內,原是展淩。見展淩安然無事,嚴風不覺自鬆一口氣。劉瑾見是展淩先是一驚,繼而大悟,罵道:“展淩這廝!竟背主求榮!”展淩觀瑾之狀,笑曰:“正如紀大夫所言,良禽擇木而棲,吾投明主有何不可?”紀中曰:“汝怎知此暗室?”展曰:“吾昨夜本不知,故先隻得亂翻一通。後因吾在劉太尉府下多年,自然曉得些機關暗室,後略一猜想便已知此事。隻是昨晚事態倉促,未及取出密詔托嚴兄帶走!此又有何多疑?”易又曰:“當初展將軍忽來投奔於吾,吾略一思忖便知展將軍乃劉瑾所派下之人,然吾未曾點破。前些一日,展將軍忽來向我訴說一切原由,,吾乃感展將軍之誠心,故未曾宣揚懲罰。吾昨夜派展將軍至此,一實為密詔,二則為劉太尉能夠以此為挾。吾本恐劉太尉知是展將軍故不宣揚,誰想太尉竟於朝堂之上說出此事欲催吾之勢力,不想正中吾下懷耳!”劉瑾大悟,大罵東方易陰險狡詐,紀中早於一旁昏厥。忽軍士報搜查之結果,竟從劉瑾府中搜出黃金白銀共計三百六十餘萬兩,首飾奇珍不計其數,易怒曰:“汝雖為太尉,然俸祿年不過百餘兩,現今如此之巨財從何而來?”瑾哆嗦不能答。忽劉凱進入書房大呼曰:“東方易小兒!吾父在朝為官四十餘載,德高望重,在朝中享有威嚴,有此巨資不足為過罷?倒是你這蠻橫小子,朝堂之上多次與吾父頂撞。汝當汝於易州之事吾等不知焉?這清兒莫不是如瘍之小水乎?”聞此言,清兒不覺委屈之至,眼中漸生淚水,正欲走出,卻被嚴風拉住。易大怒曰:“汝這小廝,吾等之事豈容得爾妄加評論?劉瑾奸邪之人,搜刮民脂,脅迫百官,前番當朝之日昏庸無能,隻顧安插黨羽,享樂終日。以致中都兵起,龐澤大敗,此番過錯又怎可言之是德高望重之人?先皇曾曰:‘為官者廉而不貪,家無萬貫方可當其任也’,汝家中屯此不義之財,若不是貪又何來出處?”一番言語,說得劉凱啞口無言。展淩大呼曰:“軍士何在?將此三罪臣押至大牢,交由邢司監調查!”軍士曰:“諾!”乃將劉瑾、劉凱、紀中押出,劉凱又大罵不止,劉瑾紀中臉色灰暗,隻不言語。易乃轉首謂清兒曰:“清兒不必掛念劉凱所言。”清兒委屈道:“恐世人皆信然。”易乃痛心道:“吾必不教清兒受辱也!劉凱必死也!”言罷,易與展淩轉身而出,隻留嚴風以慰清兒。
話鋒且轉,卻說東方霸於朝中東方易言密詔二字,回到寢宮憂心不已,謂姚元曰:“東方易竟知密詔之事!今番又抄了劉瑾府第,想必那密詔已落入易之手也!”姚元沉默少頃乃曰:“既如此,吾有一記可破東方易,皇上近耳!”姚元乃低聲附霸耳語,霸聽罷大喜曰:“就依汝記!”道是:“抄滅劉府奪密詔,賊人又出歹毒記”,欲知姚元道的是何計策,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