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大戰
    當天夜裏，柳霄就進宮找司空羽談話，為的，就是要阻止這場戰爭。
    他有一股莫名的預感，這場大戰，於紫歸來說，並不是悲劇。
    但對司空羽，卻定然會是一個無法磨滅的慘劇。
    柳霄見到司空羽的時候，便見他靠在窗前，有點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的桂影斑駁和遠方影影綽綽的山峰。
    氣候微涼，司空羽似是不知冷一般，身著單薄的袍子。
    此時的他見著這些景色，卻沒有一丁點的浪漫想法。相反，他有點厭倦，就像厭倦了這個位置，厭倦了窗外的這片風光，厭倦了手邊無休止的奏折。
    “若是來當說客的，便可以退下了。”司空羽猜到了柳霄的來意，開口說道。
    盡管他厭倦了，可他畢竟還是紫歸的帝王。
    在司空羽看來，紫歸寧可戰到最後一個士兵的血流盡，也不能屈辱地向卓卿投降。
    “可是……陛下……”
    “無需多言。”司空羽起身，看向柳霄“柳愛卿，若是擔心性命，朕準許你出城。”
    柳霄心中一震，他沒想到在司空羽心中他會是這種人。
    可柳霄沒有反駁什麼，隻是轉身，出了大殿。
    他已經明白，他無法追到狄羅非，也沒有辦法勸說司空羽阻止這場戰爭。
    大戰，將即。
    三日後，卓卿方麵先發兵，突襲了臨近皇城燁朔的幾座城池，勢如破竹。
    且說司空羽知卓卿軍隊拿下了諸多城池，卻未有任何表示。
    似是要將全部兵力都用於守衛燁朔了。
    水軍方麵，紫歸倒是占了上風。可隨著鳳昔在出兵前給過卓卿的幾個戰略的實施，紫歸水軍弱點盡顯。
    比起司空羽，葉霜淩似乎更擔心水軍問題。想來也是，目下的水軍統領便是葉家人，若是水失利，葉家便會大受打擊。到時候，她失了家族助力，司空羽想要殺她，更是易如反掌。
    於是，葉霜淩聯係了葉家幾個長老，將糧五萬斛、箭三萬支送去水軍陣營，勢必要在水軍上保持勝勢。殷黎影聞得此信，冷笑一聲，乘陰雨之際，利用鳳昔製定的戰略，針對紫歸水軍大船攻擊有餘靈便不足的缺點來擊破。寒雨連江，紫歸水軍乘著趕製好的輕便小船，將紫歸大船擊穿。
    不過一夜之間，縱橫水上的紫歸水軍就被擊潰了。
    倒不是卓卿的運氣有多麼好，而是鳳昔的計策中，就專門有對付紫歸的法子。可小船對付大船的事例之前也不是沒有，妙就妙在鳳昔找到了紫歸大船的致命處——視野不廣，回轉不便。一旦遇見能見度低的日子，紫歸水軍的劣勢就會盡顯。
    遠在卓卿都城彌青的鳳昔已經能夠遇見紫歸的失敗，所以，這一場戰鬥，他寧願不要親自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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