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江湖 第5章 四堂主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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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偉衡依然昏睡,房間內十分安靜。簫清坐在床邊看護著他,周身散發著寒冷之氣。腦海裏不停浮現出駱鴻然衣衫不整那的一幕。
這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雲少推門而入,神情似是有些尷尬,微笑著說道;“四寨主,大寨主和三寨在意會大廳等你。”
等了片刻,簫清才慢慢的站起身回道;“好,我這就過去。”
兩人出了房門,簫清對門外的兩個婦人吩咐了幾句,然後隨雲少敢往意會大廳。
廳內出了路家兄弟外,還坐著一個女子,這女子就是聚風山寨的四堂主鳳梨,她在山寨中專門負責傳遞消息和偵察。為了方便打探各國的消息,她化身為一名妓女隱藏在祁都的春滿樓中。
而現在的她一身粉色戎裝,腰掛三尺長劍,繡發被一條金絲帶高高束起,清秀而白膩的臉頰顯出幾分英氣。
她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意的事情,“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疑惑的看著路家兄弟問到;“大寨主和三寨主再說一次,你們那位結拜的四寨主叫什麼?”
鳳梨心中有些亂,一年前曾在樓中的姐妹房中見過那少年一次,身為男子的他。氣質與風華卻是無人能比,而自己心中珍藏許久的愛戀也被他一夜之間奪走。
那一夜花魁大賽上,白少禮在自己房中匆忙的離開,等自己追去之時,隻見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白少禮那深情的呼喚,溫柔的撫摸,都重重的刺傷了自己的心。
而一年後,那個豪氣而灑脫男子白少禮又出現了,隻是他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整日出了殺戮就是美酒。他說他忘記了自己的真愛,相見不能相知,所以彼此傷害。他說他親手殺死了最愛的人,心魂也隨著他去了,所以世界變得沒有色彩。他說他恨自己忘記,更恨自己記起。
曾以為那少年死去,自己就有了機會,可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就算那少年永遠的消失,自己也依然無法得到白少禮的一點點溫柔與愛憐。
路靈風將手中茶池慢慢的穩放與桌上,深深的看著鳳梨,微笑著回道“四弟姓簫,單名一個清字。怎麼,四堂主以前認識四弟?”話語十分響亮,似是幾分故意。
鳳梨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又坐回椅子上,神色有些尷尬。“我在祁都之時,一年前曾見過一位絕色少年,那少年與四寨主同名,所以。。。。”
就在這時,隻見這人輕步而來,身後還跟著雲少。路弛風愉快的站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剛要進門的簫清,“四弟來來,大哥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的四堂主鳳梨姑娘。”一邊說一邊拉著他來到鳳梨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鳳梨早已認出簫清,心裏說不出的古怪難受,這人真的還活著,那白少禮以為他死了,所以每日都在承受著思念與內疚的痛苦折磨。而這人卻活生生的站在這裏,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不適與難過,真為白少禮不值。
簫清對人的麵孔有過目不忘之能,這是他在21世紀時,作為一個特別兵種和一個警察所必須的技能。他在腦海裏迅速搜索出對麵女子的資料。原來是在祁都之時,春滿樓的柳蓉房中見過一次。
沒想到一個看似簡單的弱質女子,卻是山寨的一大堂主。心中有些欣賞,便先開口說道;“鳳梨姑娘真是身藏不露,簫清眼拙了,失敬。”
鳳梨微笑著回禮,話語卻有些不冷不熱,“四寨主客氣,說到眼拙,鳳梨才是更勝一籌。”
簫清皺了眉,隱約感覺這四堂主鳳梨有些敵意,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不過倒讓自己想起了柳蓉與柳月。
柳月與自己在斷情穀離別後,不知道在那混亂的場麵下,會不會有危險,這一直是自己的一塊心病。今日遇見這鳳梨姑娘,心中就更加急切的想知道柳月的消息。“鳳梨姑娘從祁都回來前,可曾見過柳月,她們姐妹最近可好?”
鳳梨聽他問起柳月,一時有些呆住。因為在祁都時確實見過柳月,而且那柳月也多次去過自己之處,隻是每次去,都是為找白少禮的麻煩。那柳月雖然人小,膽量卻不小。麵對江湖上人人膽戰心驚的魔宮之主是冷嘲熱諷,漫罵成狂。而那白少禮又偏偏願意忍受她的無理取鬧。
簫清見鳳梨半天不語,而且看她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心中開始七上八下,以為柳月出了什麼意外。一把抓住她手臂,言語變得有些急迫,再次追問道;“鳳梨姑娘是不是真的見過柳月,你道是說話呀,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鳳梨被他這一抓,手臂似乎被抓斷了一般。看著簫清的急切心情,她並沒有氣惱,隻是那疼痛實在是另人難以忍受,深深的皺了下秀氣的眉心。“四寨主?”輕喚一聲,試圖性的拉動了下自己的手臂。
簫清心中牽掛柳月,一時忘情舉動有些過激。這才反映過來,男女之間如此拉扯,對這古代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急忙鬆開手並後退半步。
廳內的其他三人一直在看熱鬧,路弛風與雲少都是粗人,並沒有想太多。路靈風心裏卻早已開始化狐,他覺得這鳳梨有隱情,自己的四弟似乎也有心事。
所有人都以為鳳梨會生氣時,卻見她溫和的說道;“柳月她很好,四寨主不必為她擔心。而且柳蓉也出了春滿樓,即將成為大祁的四王妃,她有一個這樣的姐姐照顧,怎會有不好之理?”
簫清聽到此話,心裏才輕鬆許多。隻要柳月沒有出什麼意外就好,隻是沒想到柳蓉會成為那祁偉函的妃子。“原來如此,簫清謝過四堂主。”
“四寨主不必和鳳梨客氣,那柳月姑娘整日以淚洗麵,似乎也很牽掛四寨主。”鳳梨感覺簫清很在乎柳月,所以故意說出此話。她很疑惑,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人人都以為他死了,為他傷心難過,而他為何又要詐死?
簫清並沒有說話,因為鳳梨不說,他也知道柳月一定認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傷心難過。
路弛風看著他們雲裏霧去,心急的很。大大咧咧的開口問道;“四弟,這柳月小女子到底是何人?我以前可從沒見過四弟如此在乎一個人。”
“大哥有所不知,這柳月其實與我本是萍水相逢,隻是後來他對四弟照顧有佳,所以四弟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家妹妹。兩個月前在一次意外中失散,所以四弟有些牽掛。”
路靈風有些不可思意,四弟性格清冷又喜歡男性。怎麼會與一個女子相處得這麼深?而且這女子又與祁國的四王爺扯上關係。他心裏雖然想的是正事,嘴上卻不正經起來。“哈哈,我說四弟呀。你這絕美的容顏可真是羨慕死三哥了,不論男女對你都是癡情一片,嗬嗬。。。,什麼時候把你這臉蛋也借我用用?”
簫清聽到路靈風的話,臉色一下冷了下來。那雙紫眸子中閃爍著妖意的光芒,寒冷之氣向路靈風直射而去。仿佛要把整個房間冰凍一般,屋內的幾人全被這寒冷之氣所震懾。
路弛風急忙上前解圍,站在兩人之間,當住了簫清的視線,對路靈風大聲赫道;“三弟難道沒有聽見四弟說,那柳月是自家的妹子嗎,你說話怎麼如此不尊重?”
路靈風像沒事人一樣,端起桌上早已涼掉的茶水,假意喝了一口,也不言語。看他神情輕鬆,實際上內心早已顫抖得不像樣子。別人不知,自己可清楚著呢,早上那一幕這個四弟可還在誤會著,怎能不怕他爆發?
其實路靈風是什麼樣的人簫清很清楚,出了好色一點,心計強了一點,其他並沒有什麼不好,而且平時對自己也很關心,隻是先前對駱鴻然的事情上還有些放不開。“大哥嚴重了,三哥也隻是開玩笑而已。”
簫清這樣一說,屋內被冰凍的另外兩人,如沐浴陽光瞬間解凍。小小的風波過後,幾人就開始研究起來劫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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