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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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兒,天有些涼了,衣服夠穿嗎?”原本住客房的情兒因為兔兒嫂子的關係搬入了西院。原本滕家人的意思是直接讓情兒入住滕永恕的院落,他們想反正早晚是一家人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可是情兒的嫂子堅決反對,滕家人都以為他是護妹心怯,哪知道他是不想自己一個人住在西院,所以才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情兒拉進西院與自己同住。
    “你送給我的衣服比我這些年來的都多,怎麼會不夠穿。”簡恕情頭也不回的坐在梳妝台前打理著一頭披散的長發,滕家除了滕大少還有誰能如此自在的出入西院,除了他又還有誰敢一大早不經允許便進她的閨房。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滕永恕一手撫上她齊腰的長發,一手拿著月牙形的梳子細心的幫她梳理著有些淩亂的發絲。
    “你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每一次都要趁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捉弄她,讓她睡的不安穩。
    “原來你是專門等我的。”滕永恕心情極好的執起她的發絲輕吻。
    “讓小蝶來幫我梳頭。”她自己平時都是一個辮子或是隨意的以發帶一束。她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可是小蝶卻如同她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的驚呼,一定要把她的頭發打理好才允許她出門,否則就會不停的在耳邊說個不停,為了自己的清淨,她隻好每天讓小蝶幫她梳頭。
    “情兒,你的肚兜呢?”無意中的一掃卻發現情兒隻著單薄的裏衣,裏衣裏寸縷未著,胸前的渾圓與兩顆粉嫩的蓓蕾若隱若現。
    “穿著睡覺不舒服。”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待會讓小蝶找找。
    咽了一口口水,滕永恕困難的移開眼,聲音嘶啞的開口,“情兒,去把衣服穿好。”他現在已經氣血上湧了,再看下去恐怕情兒的清白將留不到洞房花燭之夜。
    “哦,好。”順著滕永恕的視線她看向自己的胸部,隨即臉紅的以雙臂抱住胸。糟糕,全部都被他看光了。這下吃大虧了。
    “情兒——”房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一道白色的人影衝了進來,張開雙臂抱住簡恕情。“情兒,恕寒剛剛給我來信說他待會兒就到,你陪我去門口等他好不好。”
    “兔,兔兒嫂子,你先放手好不好。”她整個上身隻有一間單薄的裏衣,她雖然叫他嫂子,可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不要。”小王爺好奇看了一眼情兒的豐滿的胸脯,然後好奇的握住捏了兩下,“好軟哦。”不能怪他的好奇,小王爺打出娘胎起便身體不好,一直都在深山裏修養,因為自己同母的大哥想要爭奪黃位這才下山來幫助大哥,誰知到剛下山便遇到了情兒的大哥簡恕寒,從此便糾纏在一起不分開,小王爺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女人。
    “你幹什麼。”滕永恕憤怒的拉開他,以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情兒。他忘了,他完全忘記了情兒一直叫嫂子的這個人是個男人,一個完全正常的男人。
    小王爺委屈的嘟著嘴,“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情兒的胸口軟綿綿的,恕寒的胸口就硬硬的。”在某些方麵,小王爺單純的如同孩童。
    呆掉的簡恕情回過神來,踮起腳尖貼近滕永恕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滕永恕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小王爺。“兔兒嫂子,你先出吃早飯,我待會就到。”
    “那情兒你快點哦。”
    “知道了。”
    “情兒,沒事吧。”小王爺走後,滕永恕關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兔兒嫂子沒有惡意的。”他雖然任性了一些,脾氣壞了一些,有時候會和山寨裏的人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本性其實很純良,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別人好。大哥愛上的大概就是他這份帶著些任性的率真。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出賣一切,他從小王爺的眼中看不到對情兒一絲的褻瀆。
    “是啊,兔兒嫂子是沒有惡意,但是你有沒有惡意我就不知道了。”簡恕情仰頭看著他。
    滕永恕不解的眨眨眼,天地良心啊,他對情兒可是絕對沒有半點的惡意。
    “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裏。”簡恕情狠狠的踩了一下滕永恕的腳,“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滕永恕單腳跳著,嘴上苦笑可是心中卻在大力的跨站他的一雙手,手啊手啊,你可真是會找地方啊。“好,我先出去。”
    吃飯吃飯,來到滕府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今天是小王爺鳳麟最開心的一天,因為今天他就能和恕寒重逢了。所以他好開心好開心,開心的走出了西院也沒有察覺。就連貼身的侍童兼侍衛小雯沒跟在身邊沒有察覺。
    “要去哪裏吃飯!?”茫然的在院子裏走著,院子裏的下人全部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他,還對他指指點點。小王爺鳳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把滕家下人們驚豔的眼神當成不懷好意的眼神。“怎麼辦,雯雯你在什麼地方?你快來救救我。”
    滕永浩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他第一眼就看上的美人兒是個男人的事實,在風月樓裏放縱了三天,他還是決定回家來,越是想忘記就越是無法忘記。滕永浩催頭喪氣的走在去飯廳的小路上。為什麼要讓情兒來到他們滕家,又為什麼要讓他遇到兔兒,為什麼要讓兔兒身為男兒身,為什麼又讓兔兒成為情兒的嫂子,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動心注定了要以傷心收場,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情兒的嫂子!?兔兒明明身為男兒身怎麼可能是情兒的嫂子,難道——
    “你等一下。”衣角突然被拉住,滕永浩疑惑的低頭,隨即撞入一雙泛紅的美眸中。
    “兔兒!?”滕永浩不容多想的扶起蹲在地下的鳳麟,“怎麼哭了。”那雙眼睛一看就知道剛剛哭過。
    “我找不到吃飯的地方。”他每天都是按時吃飯,現在早飯時間已經到了可是他還沒看見豐盛的早餐。
    “別哭了,我帶你去。”明明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如同女人般哭的可憐兮兮的,最不應該的是不該哭的讓人心疼。滕永浩悄悄的歎了一口氣,老天為什麼要待他這麼的不公,他等了二十幾年才等到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兒,難道是在報複他玩過太多的女人嗎?
    “謝謝你,情兒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好人。”
    隻是好人嗎?“你的恕寒呢,也是好人嗎?”雖然沒見過情兒口中的大哥,兔兒口中的恕寒,但是滕永浩就是忍不住想要與他攀比。
    “恕寒才不是好人,他很壞。”小王爺想了想,他認識的簡恕寒與好人沾不上邊。
    “壞你還,喜歡嗎?”
    “不是喜歡,是愛,我很愛很愛恕寒,恕寒對我很重要很重要。”他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絕對不呢過失去恕寒。他們曆經了艱辛才能在一起,他不會讓恕寒離開他。
    滕永浩心口一痛,“那他呢,他愛你嗎?”看著小王爺有著暗紅色疤痕的側臉,滕永浩對於簡恕寒的不滿又多了一些,能忍心傷害自己的愛人至此,他不相信簡恕寒能有多愛他。
    “恕寒愛我勝過一切。”否則怎麼會甘願每逢單日便讓他當相公,他自己委身當娘子呢。鳳麟隻是不解人情世故,不代表他沒有大腦,當初要不是他的聰慧與狡詐,怎麼能把恕寒給弄上手呢。所以人都以為他是可憐人,其實最可憐的人簡恕寒。
    “你這麼肯定。”滕永浩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世界上我隻相信恕寒一個人。”當今的皇上雖然與他是同母之兄,對他疼愛有加,但是他始終不能完全的信任他,皇室的明爭暗鬥讓他對所有的人都保有戒心,他不相信任何人,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遇到恕寒。
    “到了。”滕永浩在飯廳的門前停下。
    鳳麟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裏麵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情兒呢,情兒還沒換好衣服嗎?
    “沒關係,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吩咐下人多擺一副碗筷,滕永浩體貼的扶他坐了下來。
    “浩兒,他是?”要命了啊,這麼老了還差點晚節不保。滕老爺率先回過神來,老臉紅了紅,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會看著一個女子不放。
    “他是?”滕永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身份。
    “我是情兒的嫂子。住在西院的貴客。”鳳麟嫌棄的戳了幾下白糕,又嫌棄的撥弄了幾下一盤素菜。
    “你不想吃就別吃。”滕永祥見到他一股說不出的怒氣從心底升起。
    小王爺見到了情敵也是分外的眼紅,“這麼差的東西怎麼能吃。”恕寒疼他,從來不舍得給他吃這些粗糙的東西。看看這盤炒青菜,竟然還有菜根。他什麼時候吃過帶著菜根的青菜,他吃的一直都是菜葉。
    差,滕老爺與滕夫人對視一眼,實在看不出這些東西有什麼地方差,他們滕家是揚州的大戶,飲食衣著都是很講究了。
    “真不知道恕寒喜歡你哪點。”除了半張過人的長相,滕永祥看不出他有什麼地方值得簡恕寒喜愛。
    “當年是你拋棄恕寒的,恕寒對你那麼好你還要騙他。”算起來他還要感謝滕三少,否則他們一直在大漠生活,他又怎麼會遇到恕寒。
    “難道你就沒騙過他。”嫉妒中的滕永祥不顧家人在場與小王爺理論了起來,當年除外求學的時候他用的便一直是祁陽這個名字,剛認識恕寒的時候他對恕寒抱有防備沒有告訴他自己真實的一切,等到他想要告訴恕寒的時候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們是不會有結果了,所以在家中送來書信讓他回去的時候,他僅僅是留下了一封信便不告而別。他知道以恕寒的本事隻要他想找就一定能找到他,所以這幾年他一直呆在揚州不敢遠行,怕的就是恕寒來了之後找不到他。他愛恕寒,卻對他們這段違背倫理的感情毫無信心。
    “沒有,我從來沒有騙過恕寒,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假話。”隻是對他。
    “我不相信。”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恕寒是我的,你別想跟我搶。”否則我讓皇帝哥哥下一道聖旨誅你九族。
    “你憑什麼說恕寒是你的,恕寒承諾過會照顧我一生。”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與恕寒在大漠的那些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他不想在放掉他的幸福了。
    “我不管不管,我寧願殺了他也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
    廳中的所有人聽到這裏都已經明了了他們的三少爺與那個叫恕寒的男人的關係了。滕老爺陰沉著一張臉,滕夫人不知所措,徐姨娘則是臉色蒼白,她一向寄予希望的兒子一直以來不願娶妻原來竟是為了一個男人。下人們看滕三少的眼光也變的有些閃爍。而滕永浩則是安撫著小王爺,心中對簡恕寒的印象又差了一分,明明都已經有兔兒了為什麼還要招惹他的弟弟,這種男人不值得兔兒去愛。
    “祥弟,你的禮貌哪去了。”隨後趕來的滕永恕與簡恕情隻是稍微的愣了一下變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滕永恕極其嚴厲的看著滕永祥,出聲叱喝。“滕家所有的下人都給我聽好了,我要是聽到一句有關於祥弟的傳言,你們知道後果會如何。”曾經有一位下人亂嚼舌根,被滕永恕趕出滕家後一年沒找到工作,家中老母所種的田地也被收回,一家人靠著乞討過了幾年還是被餓死的餓死了,病死的病死了。妻子女兒則是淪落風塵。
    “你們都下去吧。”簡恕情歎了一口氣,她這個兔兒嫂子啊,可真是會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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