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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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複得。
這是滕永恕腦中唯一的一個詞,撫摸著白虎刀,溫柔的好像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終於找到你了。”白虎刀,他的白虎刀,終於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看著白虎刀,不自覺的想起了拿著白虎刀來當的那個姑娘。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女為悅己者容,明明有一張嬌豔的臉蛋,可是打扮的確是邋邋遢遢,一點都沒有姑娘家的矜持,豪氣的仿若不是女子。
簡恕情,一個謎一樣的女子,她到底是從何而來,為何她要我家傳的翡翠。為什麼又這麼放心大膽的將白虎刀寄放在滕家當鋪,他該為此感到驕傲嗎?
“大哥,查到簡姑娘的事情了。”滕二少不請自入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潤喉,“簡姑娘是一個土匪頭的女兒。”
“還有呢?”想了想,她的行為舉止是挺像土匪的。
“還有!?”滕二少看了一眼滕大少,“沒有了。”他能查到簡姑娘是一個土匪的女兒就已經夠不容易了,還是他們茶樓的一個自土匪從良的夥計小聲告訴他的。
“沒了。”滕大少眉一挑的看著這個與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平時讓他查一個人他能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今天這也太簡短些了吧。
“真的沒了。”滕二少一臉‘我很誠實’的表情。
“她為什麼要我滕家傳家翡翠?”
“一定是她愛上你了。”滕二少玩笑道。那個簡姑娘雖然不修邊幅些,但是看起來可要比做作的蓉蓉妹妹好多了。不知道簡姑娘有無婚配,他可以勉為其難的娶她為妻。
滕大少淡淡的掃了滕二少一眼,“你認為可能嗎?”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正眼看過他們兄弟倆。又怎麼可能被他們的外貌所迷。
“她不是要滕家的傳家翡翠,而是所有叫翡翠的東西她都有興趣。”包括酒樓的翡翠丸子,翡翠湯圓等等。
“哦。”一抹興味漾上滕永恕的眼眸,他已經很久不對一樣東西感興趣了。
風月樓,揚州最大的風月場所,說白點就是揚州最大的妓院。風月樓裏有三位當家花魁。柳依依是清官,賣藝不賣身。白蘭兒已被人包下數年,很少接客,王思思則是一夜千金。
為了談攏一批絲綢生意,滕大少不惜下重金包下風月樓三位花魁,“杭老板可滿意。”滕永恕溫和的看著一身肥腸的杭老板,把厭惡壓在眼底最深處。
“哈哈,滿意滿意。”杭老板一手襲上王思思的胸脯,不知憐香惜玉的狠狠捏了一下。隨後又摸向白蘭兒。
飄滿香氣的房間裏,上演著一幕幕不堪的畫麵,沒人注意到窗外一雙晶亮的眼睛帶著諷刺的看著臃腫的杭老板,似在算計著什麼。
“大哥,這個杭老板擺明了是在玩我們。”談生意談到妓院,到了妓院之後卻絕口不提生意上的事情,淫蕩的樣子讓人作嘔。
“杭家的絲綢是唯一能比得上蘇州湘繡的。”滕永恕也是陰沉著一張臉,要不是二娘從中破壞,他現在也不用應付這個滿身肥肉的豬。
“滕大少,滕二少。”老鴇一臉焦急的扭著腰走了過來,“哎呦,你們快進去看看吧,我們依依是賣藝不賣身的。”再晚一些,恐怕依依的清白不保,她還指望著依依多為她賺些錢呢,破了身,可就沒那麼值錢了。
“啊——”
不等滕大少滕二少做出反應,緊閉的房門內傳出了杭老爺淒厲的喊叫聲。老鴇心頭一驚,臉色一白,默念佛祖保佑,千萬別是依依做了什麼傷害杭老爺的事情,她的妓院開了這麼多年,還沒出現過一次流血事件呢。
“情兒。”滕永恕驚奇的脫口而出,眼前這個綁著兩個麻花辮,一身翠綠春裝的美人兒不是簡恕情是誰。“情兒,你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可是風月場所,她一個姑娘家在這裏幹什麼。一絲薄怒染上滕永恕的黑眸。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情兒一腳踩在杭老爺的背上,一麵打量著這個儀表堂堂的男人,恩,好像挺眼熟的,忘了在哪裏見過了。
“你的刀不想要了嗎?”看著杭老爺狼狽的摸樣,滕永恕整天都烏煙瘴氣的心情突然開明了起來。
刀!簡恕情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任性妄為,刁蠻跋扈又虛偽的女人的丈夫。”
任性妄為,刁蠻跋扈,虛偽!?滕二少愣了愣,形容的可真是恰當。“你指的不會是蓉蓉妹妹吧。”敢在揚州城自稱是大哥妻子的女人恐怕隻有祝蓉蓉了。
“就是她。”雖然那個叫蓉蓉妹妹的女人偽裝的很好,但是她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刁蠻任性。就好像她們山寨有一次搶回來的一個女人一樣,當著大哥的麵就溫柔似水,溫婉賢淑,大哥一轉身,她就端起山寨夫人的臉孔任意的辱罵指使山寨裏的兄弟們。
“她還不是我的妻子。”莫名的,滕永恕第一次想開口為自己辯解。
簡恕情一臉她是不是你妻子和我有什麼關係的表情,隨後用力的踩了一下腳下的肥豬,“杭老板,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還沒死。”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杭老板氣急敗壞的低吼著。
“看你這一臉的猥瑣樣,滿身的豬油,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找的就是你。”趕的早不如趕得巧,她原本隻是想來看看大哥的老相好,誰知遇到了搶她玉佩的人。
簡恕情從小就一直帶著一塊刻有鳳凰的暖玉,幾年前年少無知跟著大哥去集市玩,不小心弄丟了玉佩,早了一個晚上,最後終於在杭家大門前找到了玉佩,可是就是這頭豬,愣是霸者她的玉佩不給。還把讓家丁趕走了當時年幼的她。這筆帳她可是記的清清楚楚,玉佩可以不要,當年所受的屈辱一定要抱。
“你是誰?”誰敢在我頭上動土,杭老爺恨恨的想著隻要一自由,就叫家丁來打斷這個女人的腿,然後賣進妓院。
“我是你祖宗。”不在乎有好幾個人在場觀看,簡恕情手一揚就要至他與死地。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得罪過她的人能長命的。
“住手。”一把折扇擋住了她欲洛下的手掌。不悅的皺著眉,她看向滕家大少,以眼神問他有事嗎?
“殺人要償命。”
“我知道。”簡恕情狂妄的吐出三個字,殺人償命,這是個小孩子都懂得道理,這個看起來磨磨唧唧的男人到底想說什麼。
滕永恕無奈的一笑,情兒的個性可真是憨直啊,“杭老板是我滕家生意上的夥伴。”
“我知道。”剛剛趴在窗邊聽到了。
“我很想要這筆生意。”這筆生意關係到他和浩弟在滕家的地位。
“死肥豬的絲綢有什麼好的,你敢保證他給你的貨是上等貨嗎,說不定隻有你們看到是好貨,剩下的全部都是次品。”生意她不會做,但是她會看人。
聞言滕永恕心中一驚,他確實隻檢查了上層的幾匹布,因為急於談攏這筆生意,所以並沒有細查,“杭老板,情兒說的可屬實。”
“一派胡言。”嘴上辯駁著,可是卻不自覺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滕家兄弟兩在商場上的作風他也有所耳聞,對於所有欺騙他們的商家,滕家兄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死肥豬,敢搶我的東西,我讓你生不如死。”眼珠一轉,簡恕情想到一個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的方法。將一包白色的藥粉溶於酒中,不管杭老爺的反抗,硬是灌了進去。
“咳,咳,你給我喝了什麼?”
“好東西,可以讓你六根清淨的東西。”簡恕情放開他,任由他像個肉球一樣滾到角落。“嘿嘿,以後你絕對不會再想來妓院了。”她真是善良啊,要是換成畫兒,一定直接閹了他。才會像她一樣浪費藥粉。
“你,你給杭老爺吃了什麼?”差點被淩辱的柳依依回過神來,臉色慘白的看著簡恕情。杭老板為什麼會這麼痛苦,這個女人好可怕。
“一些泄陽的藥粉。最多永遠不舉。”她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隻是捏死一隻螞蟻的小事。
泄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