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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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帶看得一腦袋問號,也不知悶油瓶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之後三叔被潘子接走,我回到杭州。這段時間被折騰的瘦了好幾圈,剛回鋪子的時候王盟一下子都沒認出我來。
心裏惦記著要不要去找悶油瓶,但是讓我這個菜包子,一個人沒頭沒腦去找實在是希望渺茫,老老實實看鋪子又坐不住,結果整日心神不寧的。不過回到自己家裏,心裏踏實了些,加上得知悶油瓶從巨門裏出來,放鬆很多,神經性胃炎的情況有些轉好了。偶爾有時候會夢到他進門那一幕被驚醒之後幹嘔,但不嚴重。
胖子置辦了個鋪子,來我這處理幾次東西。這一天又來了杭州,還惦著去摸明器,正聊著,那個讓我有點怕怕的阿寧居然找上門來,讓我心裏十分沒底。勉強陪她吃完我這輩子最鬱悶的一頓飯,阿寧遞給我兩盤她收到的錄影帶。接過那包裹的時候我心裏一沉,一方麵吃驚又出現兩盤錄像帶,另一方麵…原來不是單單寄給我,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兒。
不過隨後立刻就知道是我想錯了,發件人根本不是悶油瓶……而是我的名義。比發件人更讓令我窒息的是帶子的內容,老舊的錄像帶裏居然出現我自己的臉.
我再一次對這世界的真實性產生質疑,甚至開始懷疑是我在遠離世界還是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我。那種恐怖感就好像掉進了虛無,在幽暗中不知還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事,像鬼怪一樣張牙舞爪等著降臨到我頭上。
就像在黑暗中自然會想尋找光源一樣,感到無力的時候我又想去依靠悶油瓶,可是這時候我連他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好吧,你們都要隱瞞我,把我劃在界限之外,那我自己想辦法看清真相!
我悄悄地隻身一人來到了格爾木。身體本來就有點虛弱,下了飛機還發作高原反應,不過這些小事都顧不得了,直接去找錄像帶裏得來的地址。等我找到那鬼樓一樣的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壓抑著恐懼感,最後在地下室裏,找到一本陳文錦留下的有關進入”塔木陀這樣一個地方”的筆記。然後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我麵前居然出現了給我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的禁婆!那種從骨子裏的懼怕已經讓我快瘋狂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逃跑。
跌跌撞撞想摸到出口的時候,黑暗裏竟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身體也給人夾了起來。我嚇的要死,如果不是嘴被捂著,真不知道心髒會不會直接從嘴裏跳出來。
製住我的東西力氣極大,我用力掙紮也完全動彈不得,同時耳邊響起一個輕聲喝道:”別動!”
我頓時驚得不知該做何反應,停止掙紮。雖然隻有兩個字,但老子就算聾了也不會忘記悶油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