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蛇蛻是藥材,人蛻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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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終於生下來了,奶娘也找到了,可麻煩事不斷。這孩子長的實在太慢,3年了也沒有離開繈褓。再怎麼也不可能一直喂奶啊,就用稀粥米湯頂著。
到了金毛兒5歲上,家裏出了詭異駭人的大事——孩子蛻皮了!
原來不是長不大,而是成長就像蛇類蛻皮一個樣。蛇可以說跟龍族是同科,所以龍也是蛻皮的。然而金毛兒是個人貌的半妖,不會化成原型,直接就皮膚恐怖的裂開,一個滿身粘液、長發濕濕的3歲左右孩子爬出來。這景象實在太可怖,在場的丫鬟們都尖叫逃走,沒逃走的是那些嚇暈倒地的。而不巧看到這幕的陳二小姐,就此徹底瘋了,沒過兩年就死了。
從此,這金毛兒在家裏就是個恐怖的災星,該死的怪物。礙於陳大小姐的拚死阻攔,陳將軍也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於是就把金毛兒留了下來。
其實陳大小姐自己也不知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這孩子,執著於這個愛恨交織的產物。看著他,懷念起金光耀眼的龍王鬃毛;看著他,想起瘋癲脆弱的妹妹。
多少歲月過去,作為家主,嫁給了入贅的丈夫,有了自己的子嗣孫兒,那金毛兒仍然長不大。漸漸的,陳家大小姐已經不知當年的自己,到底是在追求什麼。
(以現在的話來說,其實陳大小姐就是外貌協會的。)
吳邪對著鏡子,捏了捏自己白嫩的臉,心中感歎:“原來你都30多歲了,還長這副德行裝嫩!人家老大媽還等著老牛吃嫩草,這老牛都要沒牙了,你這嫩草也沒長起來。難怪這一年,個子一點也沒長。”
這身體第二次的蛻皮,是在這孩子15歲的時候。隨著年齡的增長,脫變的間隔會越來越長。下一次蛻皮不知會在什麼時候,隻知道龍族純血的幼崽,要長到相當於人類20歲那樣完全成熟的話,大約需要100~150年。吳邪長歎,“長大報仇”的宏圖偉願看來是不能實現了,到時候人家可能都成了阿公阿婆了。
想想,如果加上自己上一世的年齡,那現在是不是該算是將近60了?吳邪再看了看鏡中的陶瓷娃娃,不禁苦笑搖頭。
先前覺得占用了人家小孩子的身體,很是過意不去。現在才知道,這是個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可憐家夥,飽受30多年的非人待遇,現在終於解脫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身為龍族血脈,區區幾個人類想弄死他,其實沒那麼簡單,不然這一年來吳邪早就死多少遍了。這副身體的素質是相當好的,每次被毒打過後不用療傷上藥,2、3天就會痊愈。而一年前,這身體原主人卻被掐死了,想必是萬念俱灰,靈魂對俗世沒了留戀。剛巧吳邪求生意識強烈的靈魂飛到這裏,就鑽進軀體,把原主人的魂彈了出去。
他不清楚這樣是幫了對方,還是為了自保扼殺了一個靈魂。為了不受良心譴責,就姑且認為是前者吧,自己幫這可憐人結束了可歌可泣,血淚交加的漫長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