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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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心裏突突的跳著,一個念頭讓他嚇了一跳,他擔心常博會一個出去麵對這五個來曆不明的人,正當他還在亂想著要怎樣去對付這五人時就聽到院子邊的黑暗處傳來一陣奸笑聲,從暗出走出一個全身一並裹在一片黑的人,常樂回頭看了眼常博,常博也正看著他們,看來他們都沒看出這全身黑的人是誰。
“長白五怪就是這樣待客的嗎?”黑衣人蒼老的聲音讓人直覺他是用了假聲。
“那也要看是對誰。”說話的正是剛才跟那大胡子在屋裏講話的人。
這時古家三兄弟才看清這長白五怪,這回話的人穿著文士衫,手裏拿著一把扇子,長得白白淨淨,五官也還過得去,十足一個小白臉兒。
站在他兩背後的三個人,左邊一個濃眉大眼卻一臉橫肉,中間的還好些,隻是太猥褻,讓人一看就覺得不舒服,而右邊那個就更對不起觀眾了,整一個猴精,難怪要叫五怪了。
常樂他們相視而笑,這五怪的名字叫得真貼切啊。
“日落塘裏。”正當古家三兄弟在用眼神交流時,黑衣人突然用蒼老且低沉的聲音說出了這四個字。這五怪顯然是愣了一會,那大胡子才接話,“鷹鳴川北。”
“好,兩天後自會有人來接五位到地頭,還望各位多保重。”黑衣人抱拳說話,但在話聲未落時已飛身出院子,隻是‘保重’二字說得特別的重。
常樂看象常博藏身之處,想問是否要追,卻不見了常博,常樂和常智同時長身往後急退,到暗處時轉身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因為他們知道常博肯定是追黑衣人去了。才追出客棧就看到常博站在大街上,常智趕到常博身邊,
“怎樣?”
“他是有備而來,跑了,”常博悶悶的說,轉過身領先往綢緞莊走。
“這黑衣人輕功那麼高?”常樂有些不信,一直以來他覺得常博的輕功就很厲害,可沒想到今晚的黑衣人的輕功更高,能在常博眼皮下跑了。
綢緞莊裏的後院,三更天時一間屋子裏還亮著燈,古家三兄弟和主上、福公公都沒有睡下,圍坐在一圓桌前,當知道常博他們夜探客棧時,主上是生氣的,可當常博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主上時,主上也震驚了,因為常博告訴他,那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個武林高手,會失傳近百年的“風中飛絮”輕功,當時他是親眼所以那黑衣人不需換氣的從那些屋頂上飛過,不但快而且輕,不曾有一點聲音,讓他追都追不上。
“啊!”常樂一聲低叫打破了沉靜,大家都看著他,常智先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
常樂不發一言的看著主上,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若真如自己所想,那這些人可能不單是衝著古家堡來的,更有可能是衝著眼前這個人。主上也看出常樂有點不對勁,於是對常樂說,“你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吧。”
“主上,你恕草民無罪,草民才敢鬥膽講出所想。”常樂還在為自己的想法擔憂,其實就算是主上要治他的罪他還是會講出來的。
“好,朕恕你無罪,你說吧!”有時當主上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沒人肯大膽的跟你講出心裏的想法,這樣主上的心裏又出現了小潔的容貌,大概也隻有那小女子有這個膽吧,不自覺的微笑就掛在了主上的嘴邊。
“李唐落日。”常樂輕輕的吐出這四個字,卻讓在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北川鳴鷹。”主上恨聲講出這四個字,大家再一次沉默了。此時大家都明白,這長白五怪很有可能就是叛黨中人,那看起來位置更高的黑衣人會是他們的頭嗎?這是一個怎樣的組織?還是一個幫會?怎麼之前一直沒有聽說過?這些問題直到天亮大家都沒有想清楚。
兩天來,這長白五怪沒有再跟其他人碰過頭,因為不知他們背後的人是誰,所以他們並不打算打草驚蛇,隻是更密切的注意他們。第三天一大早,主上跟福公公趕到客棧時已經看到古家三兄弟埋伏在暗處了。天才剛亮,早起的人開始忙著一天的工作,客棧的小二也把門打開了,這時長白五怪走出客棧,並沒有多看就往城南方向走,看樣子是要出城。五個人在後麵悄悄的跟了上去,本來常博是不想主上來的,所以他們出門時並沒有通知主上,可最終主上還是跟來了。
因為天才剛亮,城門也是剛剛打開,進出的人都很少,這五怪走在大街上本來就很顯眼,要是出城就沒有人會不知道了。誰知他們在快走到城門時突然轉向城西走去,城西住的大多是窮苦的人,那些老百姓因為要忙於生計,平時是很少會注意什麼生人的,這對他們出城會很有利,主要也是因為進出城裏的大多是這些窮苦的人。後麵跟著的五人不得不跟得近一些,可這樣一來,這五怪有可能會發現他們,常樂向其他四人打了個手勢就往左邊的街上竄去,常博一看就知道常樂想趕在這五怪的前麵到達城門口,這要是他們被發現了,至少常樂還能在城門口開始跟下去。於是常博向常智打個手勢,讓常智跟著常樂。
長白五怪好象並沒發現被跟蹤了,隻見他們一路往城西走,但當快到城門口時他們突然快速的往城北門飛奔,引來了不少老百姓的注目,這一來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等在城西門口的常樂和常智第一個反應過來,偷偷的避開人多的地方跟了過去。因為怕引起長白五怪的注意,主上他們隻好不緊不慢的跟著往城北跑。他們追出北城門後就不見了人影,常博隻能根據常智他兩留下的記號追下去,到了亂墳坡就沒了記號,一會常智和常樂就走了回來,看他們一臉失望的樣子就知道沒跟上人了。
“在這亂墳坡前有人接應他們,我們沒敢跟緊,眼看他們在眼前消失。”常智一臉的失望。
“我們找過這裏了,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我們明明跟到這裏就不見了人,這很奇怪!”常樂也是一付想不通的樣子。
主上一句話也不說,整個臉陰鬱得可怕。在場的人沒一個有好心情,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的人很少,而現在接而連三的出現,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大家默不出聲的往綢緞莊走。突然常樂和主上對看了一眼,齊齊運功往前飛奔。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在還不清楚敵情的情況下,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人目前也是最有危險的人,這幾天因為黑衣人的事讓他們都忽略了她,現在他們一想起,冷汗都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錢伯是在店裏被常樂“逼問”的,直到錢伯說出小潔這幾天和小蘭小強在大街上擺攤做遊戲賺錢時,才看到常樂陰鬱加擔憂的臉氣好轉過來,主上的臉在本來陰深的表情上加了一種叫做哭笑不得的表情,實在有夠看。而這表情剛好讓後麵跟上的常博三個看在眼裏,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福公公,他跟了主上那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主上會有這樣的表情,更沒見過主上會如此緊張一個人。
主上跟常樂相視而笑,真沒想到他們喜歡的人是那麼的特別,都不知她是為了好玩還是為了賺錢,常樂的笑裏有著包容,主上的笑裏盡是無奈,試想他怎能讓堂堂的皇妃當街擺攤呢?就算是為了玩也是不可以的,然而他就是喜歡上這樣的人了,這讓他怎麼辦?
他們知道小潔沒事後,走回後院準備分析一下這長白五怪在許州出現的目的好決定下一步的計劃,然後再到街上找小潔他們。可他們還沒在太師椅上坐穩就看到小強氣喘虛虛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喊“常樂哥哥快救命啊!常樂哥哥快救命啊!”常樂當先一馬衝了出去,正好讓小強撞了個滿懷。
話說今天早上當主上五人都離開了綢緞莊後,我們的小潔姑娘還沒有起床呢。等到她好不容易起了床才發現她又被那五個大男人忽悠了,這幾天來都是這樣,她早上起來已經不見了他們,晚上她睡下了還不見他們回來,不知他們在忙什麼,問錢伯,錢伯也是一付“莫宰羊”。她隻好帶著小蘭和小強天天去擺攤賺錢了,一天下來也沒賺幾個錢,因為她覺得主要是大家高興,真要收那些苦孩子的錢她還真有點做不來。所以今天她也沒多問,知道他們不在家就又帶著小蘭出門了,這擺攤總算是一件事吧,總好過沒事可做不是嗎。
今天的人很少了,也許是因為大家看了幾天都覺得不新鮮了,圍觀的人都是一些小孩子,那當然啦,大人看到手癢都沒有玩的份,再看下去不是心癢難受,何苦去受這樣的罪呢。但小孩子就不同了,套得到東西很高興,就是套不到也沒關係,到最後這老板小姐還是會把錢還給他們,這樣的遊戲不玩才是傻子。嗬嗬,他們還在私底下笑這漂亮的老板小姐是個傻子呢,當然這樣的話是不能當麵說的,要不就沒得玩啦。
小潔還是象以往一樣的招呼著小孩子,隻是今天她有點心不在焉,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要發生。當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群人時,忍不住歎了一聲,在古代這地霸好象真不能少啊!仔細一看,真是怨家路窄啊,這不是一個多月前逼到她要跳湖的那“馬文才”嗎?
這“馬文才”領著家丁走到小潔攤邊時停了下來,搖著手裏的扇子,自認為很瀟灑的對小潔說,“這麼美的仙女怎麼淪落到擺地攤的田地呀?”看小潔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也不以為意,不是說美女都是有脾氣的嗎?笑了笑繼續說,
“小美人,不如跟本公子回去做本公子的夫人吧,本公子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可好啊?”雖是個問句,可怎麼聽怎麼象是要強逼人的語氣。
“小女子的可不敢當。”小潔怒極反笑,她知道打不過那個阿標,要跑也跑不過他們,而且身邊還有個不會功夫的小蘭和小強。
馬公子給小潔的笑臉迷住了,若說沒笑時的小潔,那是一個冷美人,現在笑起來的小潔真不是用仙女兩字能形容了,於是厚顏無恥的對小潔說,“那小美人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小潔跟小蘭低語:“快回去找他們來救我,快點啊。”然後抬起頭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說:“不知公子想請我去哪吃呀?”真沒想到這古代的無賴也知道用請吃飯來泡妞。回頭一看發現小蘭還沒走,趕緊拉拉小蘭的衣服。小蘭反應過來,她知道小潔能保護好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去搬救兵,於是她轉頭就想跑回去。可惜這“馬文才”的家丁象是知道她們的意圖,兩個人把小蘭給攔下來了,“小姐兒,你想往哪走啊?”
小蘭看著對她一臉淫笑的兩個家丁,嚇得又退回了小潔身邊。小潔一看氣得頭都大了,這些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還請小姐定吧,要是不介意也可到在下的府上小坐。”馬公子一臉的淫笑,讓小潔雞皮都起了。
小潔定眼看周圍,圍觀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可沒看出有人會出手幫忙,不由得想起魯迅來,現在真能感受出他老人家心裏的那種痛了,麻目的人們!突然,小潔發現小強不見了,心想他夠機靈,應該會知道去求救了吧。於是心裏的怒火燒了起來,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真為他父母難過,“坐你媽個大頭鬼,有種就放馬過來,怕你就不是中國人。”
馬公子這下子臉掛不住了,一個小女子跟他叫陣,這也太看不起他了,一揮手,後麵的幾個家丁就衝上去把小潔圍住了,“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就別怪本公子用這方法請你了。”
小潔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先發製人才是真,可因為她這次穿的是裙,不似上次穿的是男裝,她先動手也一樣完全處在被動中,隻是應付這幾個家丁還是可以打個平手的。左勾拳,右勾拳,一招都不含糊,隻可惜當初練的時候隻是想到防身,並沒有想到要有多厲害,混個空手道七段也隻是為了好玩,再說了也沒什麼對敵的經驗。但圍觀的人們看到小潔能打得過這些一向都是做惡的奴才,都開心的在一旁叫好。
看他們打半天也把住這女子,還聽到圍觀的人在叫好,馬公子氣得臉都快黑了,揮手叫阿標也上。這回可苦了小潔,這次比上次還慘。阿標一跟小潔對打,就覺得小潔的功夫似曾見過,可一時也想不出是在哪。小潔現在隻有躲閃的能力,完全是挨打,她知道阿標武功了得,所以她要躲避的主要是阿標打過的招式。可是躲得了阿標的進攻卻躲不過圍住她打冷棍的那些家丁,隻聽小潔“啊”的叫了一聲,是被後麵的一個家丁打了一棍。她用手接下一個家丁的一掌,閃過阿標的一拳,隨便給左後邊的家丁掃出一腳,雖然把那家丁掃倒在地,但她也沒得到好處,讓補上後位的家丁打了一棍背,痛得她直咧嘴,往前衝出兩步才站穩腳,可這時阿標的掌跟著就來,小潔閃無可閃,硬著頭皮用背接下阿標的這掌,不知阿標是用了幾成力,隻打得小潔是眼冒金光,直接以很不雅觀的姿勢親吻大地。周圍的人不敢再叫,一些膽小的悄悄的走開了,換來馬家的家丁一陣奸笑。小蘭在小潔扒到地上時就衝到小潔的身邊,這樣的情景把她嚇哭了,
“小姐,你傷得重嗎?小姐,”
“放心,你家小姐還死不了,小蘭別哭,看我怎樣收拾他們。”小潔被打得氣不打一處出,這些人才過分了,幾個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她就不認這個輸。
本來馬少爺看到倒地的小潔也覺得有點心痛了,一個小美人被打成這樣實在讓人心痛的,可一聽這話也火大了,她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非讓阿標再打傷她,最多自己再找大夫來幫她治傷,她的傲氣是一定要治的,
“阿標給我打。哼!我就不信這個邪!”
阿標剛才隻用了兩成力,因為不敢把少爺看中的人打得太傷,加上對方是個女子,怎麼也不好下毒手,可聽小潔這麼一說也來氣了,少爺一下令他就凶狠狠的往剛讓小蘭扶起來的小潔走去。小潔看到來者不善的阿標,知道是自己的話激怒了他們,急忙把小蘭推向一邊,準備好迎戰阿標。
阿標以一種很怪異的招式打過來,小潔因為不懂武術,看不出是什麼招,隻好用空手道的功夫來閃,突然阿標飛身而起,一腳踢向小潔,而站在小潔後麵的家丁適時的給了小潔一棍,打得小潔向前撲,外人看來好象是小潔自動迎向踢向她的阿標的腳,已無處可躲的小潔隻好閉上眼受這腳時,心想,不會就這樣在這唐朝玩完了吧,這常樂咋還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