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回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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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醒來,小潔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嗬嗬,他們回來了。“常樂,常智,是你們回來了嗎?”邊叫邊跑到院子。
“一大早就聽到有人鬼叫,真吵。”常智嘲笑。
“還會開玩笑,看來沒事哦。”小潔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他們在身邊的日子。
常智和剛從屋裏走出的常樂聽到小潔這話,一陣感動。有人牽掛的感覺真好。
“以後不要在窗口睡覺,會著涼的。”常樂心痛的對小潔說。
“嗬嗬,我在看星星,不小心就睡著了,以後不會啦。”打死也不能認在等他們,要不一定又給他們笑了。
雖然小潔不承認是在等他們回來,可他們的心還是曖曖的。
“小潔,跟我們回家吧。”常智覺得該是帶她回堡的時候了。
“回家?”聽聽,多讓人感動啊。
“對,回家,回我們的家。”常樂拉著小潔的手,從那天做決定開始,常樂就喜歡上這樣拉著小潔的手。
“回家,回我們的家?”我還有家,還有人疼,太感動了。不行,眼淚這時不爭氣的進了小潔的眼睛,小潔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兩兄弟。
看著小潔流淚,兩兄弟都傻眼了,他們又惹她傷心了,是啊,幹嘛要說這家字呢。常樂把小潔拉進懷裏,輕輕的說:“小潔別哭,我們不回去了,小潔不喜歡我們就不回了。”
“誰說不回去,回家了,我有家回了。”小潔興奮的大叫,放開常樂的懷抱,開始圍著他們轉起來。“我好高興啊。”
這樣也行?高興也會流淚,也會有傷心的表情?他們忽然有種又被耍的感覺,但還是感染了小潔的開心。想想出來也快一個月了,是該回去了。
出發前小潔交代錢伯等衣服做好了就給她送回家去,錢伯也沒多問,好象那“家”本來就是她薑宇潔的一樣。馬車已經出了城門,小潔始終沒有問他們們去哪。常智倆在等她問,可顯然,這小女子不是個好奇寶寶,她正欣然的看著外麵的景色,嘰嘰喳喳的說著外麵的美景,好象她本來就是跟他們是一家人,出來玩夠了就一起回家。
“你們這的馬車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坐哦,路也不好,遇到個石子路什麼的非把人給摔出去。”小潔開始抱怨,因為一出城後那路很差,比家裏的山村路都不如。
“不舒服就過來坐吧。”什麼嘛,常樂用他的懷抱誘惑小潔。
嗬嗬等的就是你的主動啦。小潔移過去,舒舒服服的坐進常樂的懷裏。常智笑笑的說,
“看來我家古三少的懷抱成了小潔的椅子囉。”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一麵。
“常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冷冷的時候帥遜了,皮皮的時候也好可愛哦。”小潔看著常智說。想笑我,你還嫩了點,小子。
“呃。”兩兄弟無言。
一會後,常智又忍不住了,因為小潔看上去坐得實在是太舒服了,這讓人嫉妒嘛。
“小潔,你想不想騎馬?騎馬很好玩的,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又想吹到風。”
“不想。你不用騙我,我有騎過,有一年媽媽帶我去蒙古,我就騎過了,那的馬很高大的,不覺得有什麼好,我不喜歡。外麵的景色我在這也能看到,再說了,你們這都比不上大慶安嶺,更比說北京香山了。還有,我不想吹風,媽媽說臉要是讓風吹多了會容易起皺紋的,我還不想那麼快老呢。”回絕了常智,還把理由也說清楚,看著常智,好象在說你明白不。
小潔的這一大堆話讓他們想了好久都沒完全明白,不過有一點他們聽明白了,小潔說這裏的景色沒有她家鄉那邊好,她應該到過很多地方,而她知道的事也不會少。他們有這樣的認知,不由得心抽了一下,常樂從常智的眼神裏看到,常智問他,小潔會不會對他們不利?常樂也用眼神告訴常智,她不會,因為她不是那種人。
“你們累不累?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我是不會害你們的,現在你們是我的親人,我隻會幫你們,保護你們,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也許憑我的智慧和常識,我能幫得了你們。”小潔懶懶的看著他們,
她的話讓他們驚呆了,常樂差點把手都鬆開。她會讀心術。傳說在很久以前在岷山山底有一個會讀心術的術士,他也曾收過兩個徒弟,後來因為當朝主上招他們進宮,第三天就死在宮裏,罪名是欲圖謀反,從此後這讀心書也失傳了。誰都知道是當朝主上怕他的秘密會被世人所知才下令殺了他們。現在,一直在他們身邊的小潔也會,這怎能不讓他們吃驚。小潔也感覺到了,看來不有再說,否則說不定會把他們嚇暈掉。
“那什麼,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家裏還有什麼人?這樣一會到了我才好叫人呀。”
常智先從震驚中醒過來,這讓小潔看到,常智比常樂更能掌控自己的情感。一時間,常智不知帶小潔回去是對是錯了,但還是告訴她家裏人員情況。原來古家算不上是大家,他們的父母建在,還有個大哥叫古常博,有個大嫂叫徐淑芳,老二是古常智,也娶妻叫鍾嫻,老三就是古常樂了,至今還是獨身;管家叫曾叔,全名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在四年前古老爺在去揚州回來的路上救了他,他就跟回來在古家當管家了。
“糟糕,我什麼禮物都沒買。”小潔這才發現出門時太高興把這給忘了。
“買禮物做什麼?”常樂奇怪的問。
“第一次見麵,什麼都沒帶會被認為很沒禮貌的。這可怎麼辦?”小潔著急的坐起身來。
“不用的,他們不在意這些。”常智安慰小潔。
“那,是你說的哦,到時有什麼你可要罩著我啊。”這次賴上你啦。
常智無奈的搖頭,真拿她沒辦法不是嗎?
“少爺,到了。”趕車的阿誌在車外喊。
當小潔下了馬車後就看到在他們馬車前大概二百米外有扇深紅色的大門威武的立在那,門的上麵大大的寫著蒼勁有力的“古家堡”三個字。而大門前有很多的樓梯,皺起眉頭,這感覺象哪呀?回頭四顧,在他們站的這地方有一條路伸向遠方,這應該就是他們的來路了,路的兩邊和這四周都長著茂盛的樹木,簡單點講就是這古家堡就是在一片森林之中吧,而且是在山上。跟著他們往大門走去,而阿誌趕著馬車從邊上繞到後麵去。小潔問為什麼不直接坐著馬車進堡裏,他們隻笑不語。直到後來小潔才知道,隻有古家堡尊貴的客人才能從堡的正門進堡。
進了大門,小潔看到了另一番景致。大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邊有回廊通向前麵的大廳,大廳建得樸素大方,並沒有曆史書上描繪的唐朝建築物的富麗,這讓小潔又小小失望了一把,不知那皇宮是否比西安那好看。這東看看西看看不覺走到了大廳,隻見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慈祥的美婦人,年紀不過四十,右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美女,邊上還站著一位美女,從著的那位也就二十出頭吧,臉上的五官很細致,人也很瘦微微帶著點病態;而旁邊站著的那位美女臉上有裝出來的喜悅,因為她的笑不到眼裏,樣子有點愁苦可也不到眼裏,她的眼裏有著點精明,對,就是象生意人那種精明。直覺的上小潔不喜歡她,她喜歡有點病態的那美女,她有一種自然的親和力,讓人看了就會喜歡跟她親近。正在看著美女的小潔給常樂拉了拉衣服才知道主位的上美婦人在跟她說話。
“小潔姑娘,來到堡裏就象回到家一樣,有什麼需要就叫小曾說。”早聽到回報說這二兄弟帶個姑娘回來,沒想到這姑娘長得真漂亮,把家裏的這兩位都給比下去了,隻是這姑娘的腳也太大了點,可是看得出常樂是對她動心了,那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來,就讓她在堡裏先住下吧,等老爺回來了再定。
這邊小潔應聲謝謝,接著抬頭看夫人所說的小曾。這人應該就是常智告訴她的管家了,這人大概快四十了吧,長得還順眼,那臉沒有笑容隻是一臉的正經,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因為他微低著頭也看不到眼睛。
“夫人,謝謝你收留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夫人可不可答應?”小潔突然問了一句。
“你且說無妨。”這夫人很好講話嘛,小潔大膽的想著。
“我會在這住一段時間,所以我能不能叫夫人做阿姨?象夫人您那麼年青美貌,要是我跟下人一起稱您夫人,倒是把您叫老了,而且感覺疏遠了不是。”小潔恭敬的對美婦人說。
這話讓美婦人可受用了,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聽到別人說自己年青美貌的。“好啊,那我也叫你小潔吧。”
“阿姨好!”小潔甜甜的叫了聲。轉過身對著邊的兩美女甜甜的叫“大嫂,二嫂。”
“我們都沒說,你怎麼知道哪位是大嫂,哪位是二嫂啊?”常樂好奇的說,這也是大家都好奇的地方,剛才看她看得出神一般,這就認出來了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坐著的肯定是大嫂啦,因為大哥還沒回來,她做為長輩是不用起身的,而站著的是二嫂,因為她的夫君回來了,她得迎啊。”小潔很當然的說,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在古代這幾千年的規定不都是這樣嗎?
古夫人微點頭,這小潔是個很細心的人,心裏已經給小潔很高分了,大腳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對吧。“你們也累了,常樂帶小潔先下去休息吧,吃飯時讓小娟去叫你們。”
大家辭別古夫人後就各自往後院走去了,走到後院,小潔又看到了四合院。這後院就在大廳之後,中間是個大大的花園,花園中間有個四角亭子,亭子上蓋著流漓,亭子裏有張石桌和幾張石凳子。圍著院子有五個拱門右後角的拱門上沒有掛字外,其餘四個拱門上都標有東西南北。常樂帶著小潔進了標有北的拱門,裏麵又有一個小花園,花園的邊有一排過去有五間房,常樂帶小潔到處看,小潔選了靠過常樂的房子住下。這時走來了兩個丫環,常樂說她們叫小蘭跟小草,是服侍他的兩個丫環,現在要把一個讓給她,小潔也不知要哪個,因為她一向自理管了,從小爸爸就對她說,要獨立不能依靠別人,這樣才能成大事,所以她從懂事起就沒讓爸媽為她多操心。
“也別選來選去的,反正都在一個院子裏,要是我有需要時我就找你們好嗎?”小潔輕聲對小蘭和小草說。看她們的樣子也不過才十三四歲,真可憐啊,要擱在現代還是個在讀初中的娃呢。
“是,小的知道了。”兩人同聲回答。
等她兩下去後,小潔又問了一些家裏的情況,這才知道大嫂因為心裏弱結婚兩年了也沒懷上,大哥心痛她讓她好好調身體,可因為大哥常跟古老爺出門在外,所以大嫂能懷上的機會就更少了,問大嫂得什麼病,常樂隻說幾個大夫來看過都是說身體的底質弱,所以就天天給她進補。古夫人因為老爺常不在家,三個兒子也大了,為了保他們的平安,她在五年前就開始信佛,每天上午都會在家裏的一間房裏念上會經。二嫂很少出來走動,常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做女工,可同時出自大戶人家,二嫂就沒大嫂那麼得人心了。大嫂娘家在雲州(今山西大同),父親是山西巡按;二嫂娘家在徐州,父親是做絲綢生意的,可後來生意差有點末落了,聽說在一次意外中父母雙亡,二嫂是家裏唯一的孩子,因為古老爺曾跟鍾老爺做過生意,所以應鍾老爺的要求讓常智娶了鍾嫻。
“常樂,還好不是你娶鍾嫻。”小潔直覺這中間有點什麼問題,嗬嗬,這大概是因為爸爸是警察吧,總會讓她在陌生的地方先考慮自己的處境,感覺身邊的人。
這什麼話啊,常樂苦笑,這就是他喜歡的小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