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等待離別的相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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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名叫“夙夜”的酒吧外看到了坐在裏麵的夏亞,悠閑自在中沒有平日的貴氣反而增添了浪蕩的痞氣,一個從不曾見過的夏亞。不知是失望還是被欺騙的心痛,腳步久久不能移開,一直看著裏麵,看著他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看著他抽起旁人遞過的香煙,看著他舉起酒杯的右手……。或許是無意的窗外一瞥,愣了一下的他衝了出來,怔怔的望著我久久心虛般的木訥一句:“阡陌,你怎麼會在這,今天你不是有補習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越過他朝著酒吧門前走去,他一把拽住我,緊張不失鎮定的對我吼道:“阡陌,你不準來這種地方,走,我送你去補習班。”
當時的我隻是覺得被欺騙,被一個從小到大的朋友欺騙,自己對他的坦然,本以為他也如此,隻是忘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原來被親近的人欺騙真的很難過,就算是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我也會感到難過,不平、憤怒齊上心頭:“放開,我要進去!”
第一次以這麼堅定的語氣對夏亞吼出,真驚了我也震驚了他;曾經生氣時也會發火,這次,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語氣是從沒出現過的的難忍,不然,同樣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夏亞也不會露出那種緊張悲哀的神色。
那天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逃課,雖隻是補習,可我以前也從沒有落下過。
進去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嗆,煙霧繚繞,酒氣橫生,沒有電視劇中酒吧的優雅氣息,卻有黑色店麵的吵鬧雜亂。
“喲,這個妹妹怕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吧”,一個散懶的聲音不知從哪裏響起。
“一看打扮就知道了,這麼規規矩矩,哪像這裏的妞兒”,另一個散懶的聲音響起於另一邊。
“不過這小妹妹倒是清純的很啊,哈哈……”,這個聲音說完還吹了口哨,從沒有的委屈襲上心頭,隨後趕來的夏亞已擋到我的前麵。
“對不起,他是我妹妹,你們不要打她的注意。”是平時禮貌的語氣,話中的警告含義一聽便知。
隻聽那幾個人紛紛道:“既然是你妹妹,那就是自己人,放心,沒人敢欺負她。”有種拉幫結夥的感覺。
“夏亞,你幾時有個妹妹?”乍聽之下聲音磁性雄厚,細細品來則屬少年之音。門前走進一少年,麵容堅毅;雖是少年,卻有非常的氣勢,不卑不亢,在此處自是一個人物。
“噢,是我爸爸的遠房表妹的女兒,就是你經常錯過見麵機會的阡陌。”夏亞機械的解釋著,聽著有點別扭,雖奇怪也一時想不到是哪,既然想不到就不要想是我一直以來的原則。在我瞟向那俊逸少年時似乎見到了他一絲複雜之色,也隻是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少年轉而欣喜的看著我,似乎有種久仰大名的感覺,“原來你就是阡陌啊,經常聽夏亞提到你,果然很漂亮可愛。”
聽完之後果不其然,他真的久仰我大名很久了,這也是當時唯一的感覺。未來得及反應,他大步走到我身前,低頭手捏捏下巴很認真的看著我:“我叫洛離天,是夏亞的好友。”
他說完還意喻非常的看了眼夏亞,另一者表情不變。
細談之下才知道他是我們學校高二的學生,赫赫有名的學生會會長,也是那個傳奇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經常翹課卻成績一流的會長。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曾經很想進入學生會的我在見到這位會長之後便再也沒了這個念頭,學生會並非我所想,並不全都是乖巧的好學生。
回去的路上沒有打車,兩個人一直在默默的走著,誰也沒說一句話,按照平常的邏輯,鬧別扭之後主動求和的總是我,而這次,我不想,也不願;畢竟,在我心中,我是被欺騙了。
夏亞停下腳步滿眼歉意的望著我,眼中有著說不清的憂傷,隱忍卻堅韌,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阡陌,對不起,我本不想騙你的,隻是不知該怎麼對你說。”
“為什麼?”隻是這一句,我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知道原因,此時的我已經忽略了夏亞眼中的憂傷,卻在問出這句話時看到了顫抖的隱忍,後悔已無望。
“爸爸他回來了,和那個女人回來了。”為了逃避,寧願選擇墮落。看著夏亞看向遠方變得冰涼的眼神,我真的是感到了心很疼,雖然淡,卻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內心被觸碰時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知道,一個人埋在內心深處的的痛,當被觸及時的痛苦我卻可以從夏亞身上看到,是壓抑,是絕望,是無限的悲哀,或許更深。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不知所措,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個人,如何去安撫一顆心。我隻能說:“夏亞,你傷心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