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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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跡]大爺今年不出嫁
+Chapter1+
「小景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這是一句在跡部聽來非常欠扁的話,尤其發出者還是忍足侑士,以每天N遍以上的頻率在耳邊回響,擾亂他一切的生活作息。
手裏的咖啡突然變了味,他深呼吸深呼吸,確定自己第N+1次將怒火壓下之後,轉頭,「做夢沒醒就給本大爺滾回床上去!」
聞言忍足咧嘴一笑,「小景陪我一起滾。」
「你腦袋裏除了裝些垃圾還有什麼,嗯啊!?」再也忍不住的猛地將咖啡杯放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跡部瞪著他,仿佛這樣就能讓忍足荒唐的想法消失一樣。
可惜的是,如果忍足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他也不會叫做忍足了。隻見他很純良的笑著,然後一點也不害臊的說,「我的腦袋裏再沒有空間裝垃圾了,因為裏麵全是小景,那裏隻裝著小景的點點滴滴小景的一切……」
「喂夠了吧。」跡部的臉有些發紅,明明知道忍足牌情話是產量最多的,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隨叫隨聽,但是他還是不爭氣的感到欣喜。
「所以我好想好想早日把小景娶回家,不然會被別人搶去。」他接著自顧自的說,俊美的臉龐散發著迷人的光輝。
跡部聽了其實有些動搖哦,但是隨後又想,虧他還是堂堂跡部景吾,現在炙手可熱的商業巨子,在外麵可以呼風喚雨,一句話令天地變色。可是回到忍足這裏,就好像什麼自主性都降低了一半,隻能乖乖被忍足牽著走!
這叫他怎麼可能甘心?
臉色一正,跡部瞟了忍足一眼,「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本大爺?」
「哎?」這個問題倒是有點難道忍足天才了,在他的思想裏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嘛!
「小景現在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反攻?」
本大爺可沒有這麼說過,跡部挑起眉毛,不可置否的看著他。
關西大尾巴狼最後思索了再思索,考慮了再考慮,終於像證實了什麼似的嚴肅望著跡部,「小景不滿意我的技術?」
跡部唇角一抽,無法理解某狼的思維究竟是如何運作的,「本大爺沒這麼說。」
「我最近變得難看了?」哭喪的臉更加垮下來。
頭疼的翻個沒形象的白眼,「不是……」
「那——」
「夠了。」跡部閉上眼睛,抬起一隻手阻止某狼無止境的自怨自艾,「本大爺絕對不‘嫁’!」
話落他沒搭理忍足,徑自的出門到公司去了。
隻是安靜了一個國家工作製的時間,沒想到才剛踏出辦公樓,忍足的車已經在那久候。
躊躇了一會跡部坐上副座,然後立刻被塞了一束玫瑰。
「警告你忍足侑士,別又來這招。」送鮮花的下一步是不是送鑽戒,然後求婚?
他跡部景吾雖然對這些浪漫的戲碼沒什麼研究,但是常識還是有的,而且在這種公共場合,他對上演這一幕沒啥興趣。
「小景你怎麼這樣說我~」委屈的做捧心狀,忍足湊過去輕吻了他的臉頰,「隻是單純的想送花而已,我下班買完雜誌就順便接你回家。」
「單純?」這個詞不能在你身上適用。跡部暗想著,正所謂無事獻殷勤,要知道他忍足侑士自從高中以後就再也沒送過花了,其他的花樣是層出不窮。
因為據說,花束是神聖純潔愛情的象征,一般的日子他是不會送的。
「現在的玫瑰是最美麗的,嬌豔傲然,仿佛在等待采擷……」忍足低沉而磁性的聲線輕輕說著,最好一句尤其諳啞,卻顯出另一種情色的味道。
跡部不自在的轉過頭,卻突然發現車內後座上竟是一些婚紗雜誌,頓時腦袋當機數秒。
夜晚,忍跡宅。
「不行!本大爺絕對不答應!」暴走的女王正滿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交疊在一起的腿不耐的擺動著。
忍足這家夥竟然還妄想讓他穿這種露背婚紗?!他想都別想!
「小景……」忍足狀似失望的歎氣,「小景都沒答應我的求婚,我哪敢想別的啊,這些雜誌都是要寄給我姐的,你別多心。」
「那你剛才還說哪件哪件適合本大爺,嗯啊?」這不擺明了是暗示嗎?跡部想起那件恐怖的婚紗,能遮住什麼啊?!
「那,我肖想一下也不行嗎?」很可憐的低下頭,好像真正的惡人隻有跡部一個似的。
一個大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很難看,跡部抿唇,對於自家戀人某些怪異的嗜好和想法他不是不了解,雖然每次都數落幾句,可是最後還不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至於說要結婚,其實他也沒想過反對,畢竟兩人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深深的愛情早已將兩人綁在一起,結婚也不過是把名分給確定下來的形式而已。
自己的堅持隻是為了他僅剩一點的驕傲,說起來,他跡部‘嫁’給忍足可不是什麼非常光榮的事,這不就等於召告天下,向來強勢的他是受的事實嗎?
再歎一口氣,就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的這種堅持也很可笑啊,但是就是無法放下。
「喂,你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嗯啊?」
「小景?」跡部踢了他兩腳,忍足抬起頭來,看見他別扭的轉過頭去。
「結婚可以,如果你讓兩邊的家長都沒意見的話。」
仿佛是作出最大的讓步,忍足的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真的?!」
「你很羅嗦!」跡部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做勢要回房間。
手卻瞬間被忍足拉住,一個使勁帶進懷裏,耳邊立刻欺上灼熱而熟悉的氣息,「小景,明天就和我回京都。」
「等一下!為什麼要先去你家?」
「哎?小景不好意思去嗎?」忍足促狹的笑了,「怕什麼,醜媳婦都要見公婆了,何況小景又不醜?」
跡部氣的一拳頭揮過去,「誰跟你見公婆啊?說了本大爺不是‘嫁’你,是‘娶’你!」
至於這話是否是真的因為害羞,那就不好說了。
任跡部再如何狂妄傲慢,但是一想到和忍足回家見父母總是有些不自然的,雖然對於這一點他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忍足見狀也不追問了,隻笑著親了親他,「嗨嗨,那我就先去見嶽父嶽母好了。」
先是滿意的點頭,然後跡部又發現自己被占了便宜,「你剛剛叫什麼?」
「呃……」
忍足的笑有些僵硬,跡部不滿的聲音和他接下去的安撫聲都慢慢消失在夜色裏。
第二天的開始,又有一場硬仗等待著忍足天才呢!
+Chapter2+
跡部家的大家長是個極有威嚴的中年男人,由他現在依舊表現出的凜然風範不難看出,當年他是如何的馳騁商場而無往不利的。
他的地位仿佛高不可攀,此時正一臉審視的看著優雅微笑的提親者。
「忍足侑士?」
「是的伯父。」舉止言談都十分得體,作為一個有身份的富家子弟,在忍足身上找不到一絲瑕疵。
「你剛剛說是來做什麼的?」跡部父眯起眼睛,顯然對方才自己聽到的東西一時沒有接受,難道是因為他已經老了所以連五感都出現了幻覺?
仿佛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內,忍足笑了笑正準備開口,不料卻被另一個柔美的女聲打斷——
「親愛的,你不會是因為聽到了好消息,所以高興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跡部母年過四十,但卻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仍然是風韻尤存,臉上素雅的淡妝令她更為美麗動人。
此時她正從樓上款款踱下,站定到丈夫旁邊,一雙美眸盈滿笑意的看著忍足。
「伯母您好。」
「侑士真是長得越來越出色了,今天怎麼沒和景吾一起回來?」跡部母聲聲都是讚歎,似乎非常滿意的樣子。
而相對的跡部父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滿是敵意的望著忍足。
這道尖銳的視線當然也沒被忍足忽視,他能感覺到自己正被眼刀伺候,那是他熟知的,帶著十足酸意的敵視。
「小景要忙公事,他說會待會趕過來^_^」
「哦?結婚這麼大的事他也這麼不當回事?」跡部母連連搖頭,忍足聞言忙苦下臉說,「小景本來不願意和我結婚的,哎……」
美少男歎氣就比美大叔好看很多倍了,而跡部母見狀更是開始發揮女人的天性,一把拉住忍足的手坐到沙發上柔聲安慰,絲毫不顧忌某人已經要噴火的眼睛。
這一老一少談的份外投機,好像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
於是屋內一角的低氣壓就迅速的以某人為中心向外擴散,不知覺的女主人可以做到完全無視,可是忍足臉上掛起的笑容卻止不住的僵硬起來。
偷偷瞄了未來嶽父一眼,發現其臉色可媲美暗夜修羅,犀利的眸子瞪著自己,仿佛在控訴他。
好你個忍足侑士,拐完了本老爺的愛子又來拐老婆,簡直十惡不赦!!
那是一種充滿了醋味的指責,忍足雖明白但又無可奈何,因為跡部母的過分熱情他是早就領教過的。也正是因為此,他和戀人父親的關係一直非常僵硬,如果不是跡部好心告訴他有此遭遇的並不是他一人,他肯定會非常沮喪難過的。
把愛子的每個英俊同學朋友當假想敵,也著實是一件體力活啊……
忍足這麼想著,難怪未來嶽父那麼喜歡樺地同學,因為他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那麼,伯母的意思是……同意讓小景嫁給我了?」
偉大的求婚事業算是完成了一半,小狼同學純良的臉上滿是驚喜,跡部母本來就很欣賞他,再加上他天生的像抹了蜜一樣的口才,想要通過這一關其實也不難,隻不過……
鼓起勇氣望向另一道關卡,關西大尾巴狼同學不禁在心裏叫苦,如果說他心愛小景的美麗外貌來自高貴端莊的母親,那麼那自傲的個性和唯我的性格就絕對繼承於眼前這位如山般擋在自己幸福之路上的嶽父大人了。
「我相信他父親也會答應的,是不是親愛的?」多了半子在她看來是天大的好事,可惜她的丈夫顯然和他想法有些不同。
「對不起,我覺得關於忍足的求婚,存在著很多問題。」
雪茄在手中點燃,跡部父悠然的落座到他們對麵,臉上掛起冷笑(你們倆終於記起還有一個本老爺了,嗯啊?)
「問題?」忍足沉吟片刻,微笑,「我洗耳恭聽。」
「我和你父親……也算是舊交了,兩家的關係本來就不錯。」煙圈徐徐上升,仿佛要模糊他冷峻的麵容,「所以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吧?」
忍足聞言,開始有些茫然,但是沒一會兒就大概了解他話中的意思了,「伯父的意思是,我和小景的婚事會影響到兩家的名聲嗎?」
「名聲倒還不是主要問題吧?」跡部家一向大度,所以他擺出慈父的姿態,「我們隻有景吾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他的下半生可以幸福……」
「您的意思是……」
跡部父微笑聳肩,「我認為景吾需要的是一個能照顧他的女孩。」
「我(侑士)也可以照顧他啊!」忍足與好戰友嶽母同時反問出來,讓跡部父很沒麵子的抖掉手裏的雪茄。
他滿臉黑線的看著愛妻,「甜心,你不覺得景吾和他在一起很……不合適嗎?」
斟酌了一下字詞,跡部父力圖說的委婉些,可是他的女主人隻是板起了豔麗的臉,很痛心很痛心的看著他,仿佛像看陌生人一樣。
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沉默之中,他試探性的開口,「我——」
「跡部先生,我覺得景吾和侑士在一起一定可以幸福的,因為這就是愛情的意義。」褪去了慈愛與柔美的笑,跡部家女主人的魄力的確不容小覷,隻見她抬起線條美好的下巴,看著自己丈夫,「而你現在是不是想告訴我,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你就不會再愛我了,而去選擇和別的女人結婚!?」
「這……」這哪跟哪啊?跡部父頓時傻眼了,他隻不過是想刻意刁難一下忍足小子,可沒有興趣引起一場家庭戰爭。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親愛的!我的意思是說,景吾的生活一向無憂,在家裏還有傭人照顧著,不論是起居還是營養健康都和他們兩人獨住不能同日而語。」
「我們已經同居很久了。」這件事忍足不得不提醒他,然後揚起迷人的微笑,「而且我相信,我能夠將小景照顧的無微不至。」
「我仍然覺得景吾需要的是個能替他料理一切生活瑣事的妻子。」
跡部父邊說邊柔情的移動到愛妻身邊,安撫性的吻她的額角,「就像他母親對我的意義一樣。」
生氣的女主人隨著這個動作軟化了姿態,依偎進丈夫的懷裏……
忍足看著這一幕,頓時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