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絕命殘心春草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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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思念刺骨。無盡的等待,難言的心痛,空守著蒼白的承諾,真的力不從心。應該相信的吧,那深情的凝視,醉人的蜜語,幸福的相伴,怎可能是夢呢?幽冥,你到底在哪兒。。。靜,靜,寂寞吞噬了殘缺的心,風幹清冷的淚,孤寂的氣流四散漫延,陽光照射下稀薄的塵埃,案牘上別前的涼茶。。。。。。
不禁想起了前世種種,膽小怯懦的我,自欺欺人的生活,痛心疾首的背叛,無言的悲劇,不正是源於自己的無能嗎?麵對幸福時的不確定,畏首畏尾,傷了他人,痛了身心。現在的我,還要重蹈覆轍嗎?幸福,原來真的不適合我呢,想必是與它絕緣了吧。徘徊在原點,真會等到幸福的降臨嗎?娉婷說的沒錯,幸福,掌握在強者手中。隻有變強,才能擁有的吧。
用盡生命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踱到洛湖畔,追憶往日點滴溫馨的時光,斑斕的過往,一切恍如隔世。捫心自問,它,真的存在過嗎?潺潺的湖水,請把我的思念彙入,承載著無法訴說的痛。眼前的景色變得黯淡,迷散的意思在最後一刻消失殆盡。
夢魘潮水般洶湧而來,糾結其中不可擺脫。幽冥冷漠的眼神,僵硬的臉龐,孤傲無情的轉身,任我何召喚,卻不曾為我停留。這樣的他,陌生的可怕。心,在滴血。
“若雪姐姐,快來!瞧他的樣子好痛苦!”純淨的聲音似清泉,汩汩流進被束縛的心,漸漸驅散夢境的痛楚,陷入了淺眠。
“這。。。該如何是好?不然,找個大夫瞧瞧吧!”這聲音,青澀中略帶沉穩。
“什麼?姐姐,你瘋了?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還不要了你我的小命!偷藏了個大活人,就算他再怎麼寵你,也難逃懲罰啊!”
“可。。。救都救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都是你,撿了個大麻煩!”
“好啦,繁霜妹妹,這公子生的傾城之貌,昏倒在湖邊,若是落入他人之手。。。”
“是啊,真的不曉得天下竟有這般美人呢!落入他人之手倒是沒關係,可萬一。。。”
“啊!這。。。真該死,怎就獨獨忘了王爺這關呢?!”
“嗨!老天保佑,公子平安無事才好!”
“要說咱們王爺,除了那。。那個。。。其實,真的是很好的主子呢!”
“現下,隻希望公子自求多福啦!嗨。。。”
“是啊,一定不能讓王爺看到公子,我們得小心點,若雪姐姐。。。”
“若雪繁霜,你們兩個死丫頭哪兒去啦?主子快回來了,還不快去候著!”刺耳的尖叫打破了夜的寧靜。
“來。。。來啦!姐姐,我去吧。你留在這兒照顧公子。看他的樣子,怕是。。。”
“嗯,好妹妹,先靠你啦。挺一時算一時吧!”
額頭被溫暖的重物覆蓋,心也跟著柔和起來。紛亂的思緒彙集於一點,昏黃的燈光把我從夢境中喚醒。迷茫的睜開毫無焦距的雙眼,嫩粉色的幔帳,簡潔素雅的房間,很有家的感覺,溫馨的氣息在空氣中飄蕩,暖暖的,想是居主也是這般之人吧。可,我怎麼會在這裏呢?記得在洛水畔,看著湖水。。。
“啊!公子,你醒啦!”迷茫打量著突然闖入視線的女子,清眸皓潔,秋水有識。
“呀。你。。。是仙女,啊,不,仙男。不對,你好美啊!”呆呆看著瞪得燈籠大的眼睛裏,寫滿了驚豔之色。
“我。。。”
“哦,我知道你是想問,為什麼會在這兒吧?”得意的笑容浮現在俊俏的臉上。
“我和姐姐在湖邊看到暈倒的公子,就把你弄到這裏啦。”
“那,多謝姑娘相救。”很可愛的小姑娘呢。
“不謝,不謝。”
“請問,這裏是。。。”
“嗯,這裏呢,是當今澧北王的府邸。”
聽著小丫頭的講述,澧北王,當今聖上的胞弟,流琰。這廝算是個好人,當然,除了風流成性外。典型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更甚者,這所謂的“花”必須是貨真價實的“雄”性花。至於剩下的那類呢,即,“雌花有意,流琰無情。”扼殺群花無數,大有“抱盡天下美人”的氣勢。嗬嗬,嗯,這些話是根據小丫頭的話譯過來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丫頭呢,名繁霜,姐姐——若雪。頗有詩意的名字:繁霜如華,冰清若雪。當說到王爺這廝的特殊癖好時,繁霜大有把我吞入腹中的趨勢,用她的話講,最好找個洞,把我埋了。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麵的瘟神王爺,大大的鄙視了一番。
“公子,時間不早啦。你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嗨,怎麼好意思,把人家姑娘的房子霸占了。(霂霂:你還有這個意識啊?不容易!小霄霄:好男不與女爭!!!)
“啊,我去若雪姐姐那裏。你安心的睡吧。對了,沒有我們的允許,千萬不可踏出房門半步!”佯裝凶惡的恐嚇,氣鼓鼓的衝著我。
“嗬嗬,好。全聽繁霜的安排。小的不敢!”那純真可愛的模樣,驅散了心中難以言喻的痛,化解了絲絲難耐的悲傷。好久不曾這般發自內心的笑了。此刻的我,是些許恬然的罷。
躺在床上,淡淡的清香,寧靜怡然。由於身體虛弱,不堪重負,什麼時候竟恢複了本來麵目,難怪兩姐妹這麼驚訝,慶幸的是,頭發還是黑的,不然,定會有人把我當成妖怪就地正法。縷縷月光透過軒窗灑在地上,透過皎月,想起了幽冥,你,也會和我一起,在凝望月光嗎?為什麼,讓我原地等待,而你,卻遲遲未歸呢?讓我去尋你,可好?那到處充滿你的氣息的家,我,沒有勇氣,獨自停留。好怕,真的好怕,彼此間,隻剩徒勞的等待。
定是太疲憊了,一夜無夢。下床,打量著未來暫時的棲身之地,雖是府裏的丫鬟,但屋內的擺設還是很好的。看來,姐妹二人在府中生活的不錯。
“公子,吃早飯啦。”這個,是若雪吧。果然,人若其名,冰清玉潔,肌膚如雪。
“勞煩若雪姑娘啦。”
“公子知曉我的姓名?嗬嗬,一定是繁霜說的吧。我還想向公子介紹呢。”微微沮喪道。
“哦,感謝二位姑娘搭救。在下。。。冷霖離。”霖離,霖離,霖濱離別。可會有重逢之日呢?
“原來是冷公子,可,公子的名字,真的好悲傷呢。”是嗎,連你也感覺的到嗎?
“嗬嗬,姓名,隻是代號罷吧。”
“是呢,可公子一定要快樂啊。我最不忍看美人傷心啦。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
“嗯。若雪吃過了嗎?”
“我早就吃過了。王爺都早朝去啦。”
“對啦。公子快吃,等下有重要的事。”她神情凝重的說,還透露出一絲神秘的氣息。
此時的我,對著梳妝鏡,看著身邊忙的不亦樂乎的姐妹二人,再看看平庸,卻有些別扭的鏡中人,徹底無語。臉上不知被塗了什麼,癢癢的很不舒服,可看著二人一副“我們可全都是為了你”的表情,徹底忍住。這個傳說中的王爺,真的,那麼。。。(霂霂:不是傳說中的王爺怎樣,而是,你有夠怎樣的!對著這種絕色,是任誰都想怎麼樣滴!!!變身的離離: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哈哈,大功告成,呼,累死我啦!”繁霜伸了生胳膊。
“雖然,還是有點美人的影子,但,也隻能這樣啦!”若雪略微皺眉道。
“我說,你們家王爺,是屬什麼的?”會不會有點誇張啊?
“嗯,王爺呢,是食肉動物。越新鮮的獵物越能點燃他的‘性’致。”繁霜邊說邊比劃。
“。。。。。。”
“。。。。。。”
“哎,若雪姐姐,冷公子,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啊?冷公子不曉得就算啦,姐姐你還不清楚嗎?別的先不說,就近來幾天,那個尚書家的大公子,叫什麼來著,不是被王爺的‘熱情’嚇的早朝都不敢上了,告了病假,躲在家裏,大門都不敢出。還有,那個‘芳菲樓’的。。。”
“好啦,繁霜,你小點聲,若是被王爺知道啦,小心拔了你的皮!”若雪做無奈狀。
“嗬嗬,這裏就我們三個,你不說,冷公子更不會說,誰會知道呢!再說,王爺的風流史,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人都倒背如流,用得著隱晦嗎?”
“停,真的是敗給你啦。”若雪笑著點了點繁霜的頭。
“公子,下月初是皇上的壽辰,王爺每年都會精心準備,到時府內人手定是忙不過來的,我和姐姐就把你名正言順的弄進來。你在忍幾天就好啦。但,前提是,為了安全著想,你必須。。。扮丫鬟。因為,王爺,對女人,沒興趣!”
嗬嗬,一點也不好笑,扮。。。女人?!我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