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無心惹塵釀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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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悠坐品香茶,閑時看盡庭院花。明眸仰天待落霞,皓月悄然入玉榻。
以上便是我的生活寫照。終日無所事事,都快發黴了。自那日與幽冥不歡而散後,再也沒見到他。看來,他真的很重視自己的愛人。不禁有些羨慕那個丫頭來。從幽冥殿回來,思夢徹底被我折服了,不為其它,隻為彼此的相濡以沫。還誇張的說,我這般於她,死亦無憾了。我說她是傻瓜,我們要幸福呢,要永遠微笑著麵對每一天。
陽光暖暖的沐浴在身上。此時的後園,兩個快活的身影忙的不亦樂乎。猜對啦,正是我和思夢。清晨出去閑遊,在嶙峋的山石縫中發現了這株花,橢圓的葉片,邊緣藍紫色的小小花朵緊緊地簇擁著中央嫩黃色的花蕾,給人以溫馨之感。其實,這樣的花在天界是不起眼的。令我震撼的是它那頑強的生命力,用自己弱小的身軀於亂石之中勃然而生,綻放出絢麗奪目的花朵。這種境界是我所缺少的。花亦如此,人何以堪?於是,便把它小心的解救出來,捧了回去。告知思夢花的來曆,看得出,她也很欣賞這小小的花兒呢!
“聖君,快拿些水來,不然它會死的!”
“好的,我馬上就去!”飛奔向別院,並且,很榮幸,與前方一障礙物一同飛了出去。。。。。。
“啊。。。啊。。。!”呼,好軟呐,什麼東西軟軟的,還很暖和耶!很沒形象的趴在不明物體上,閉著眼睛亂摸。邊摸邊猜兩不誤。上好的薄紗,我也有這這質地的衣服啦!衣。。。服,難。。。道是。。。。。。
“咳。。。咳。。。,你,沒事吧?先起來,可好?”一陣冷風襲來,我打了個寒戰。這不是。。。
可這聲音,柔柔的,還有些。。。羞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離他的懷抱,癱坐在地上。哦。。。出門撞幽靈啦!
“聖君,你到哪兒取水了?”
“啊。。。這不是。。。參。。。參見殿下,殿下貴安,殿下請起!”思夢一定被雷到了吧?加之現在的狀況,很。。。。。。
“您,快起來啊!”邊說邊向幽靈跑去,拂起坐在地上的他。喂,有沒有搞錯,你主子我在這兒,沒看到嗎?這個吃裏爬外的家夥!你不扶,我自己不會起來啊?輕輕鬆鬆的站起來,甩了甩袖口的塵土。有個墊背的就是好,身體絲毫沒受到影響。
“你沒事吧?“幽冥走過來問道。嗬嗬,若有事,也不會是我,這家夥腦袋有問題?
“當然。。。不好啦!你身上都是骨頭,還不如趴在地上舒服呢!“想要我謝你,哼哼,簡直白日做夢!
“。。。。。。”
“聖君,我去取水,你和殿下聊吧!”思夢如風般飄走了,不帶走一絲塵土。
“我在種花,想看就來!”轉身朝後院走去。可以感覺到,他,緊緊地跟在後麵。
“你,把那些石子給我。”怎能讓你白看呢。天下可沒有免費的餡餅。
“不知這花叫什麼名字呢,沒有名字的事物,最容易被遺忘罷?”我自言自語道。
“紫堇,易活,生命力頑強。果實,根莖可以入藥的。”他笑著對我說。笑,天?萬年冰山溶化啦?不過,他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如沐春風。
“紫堇?很好聽的名字呢!你怎麼知道的?”
“此前,在古書上讀到的。實物,還是初見。”
“聖君,水來啦!”這個狡猾的丫頭,取水這麼慢嗎?
“好啦,大功告成!”定是閑壞了,做這點事睛弄得滿頭大汗。隨手拭去汗水。
“。。。。。。幹嘛?怎麼啦?作甚這樣看我!”隻見,他們兩個,盯著我的臉。思夢還一副忍笑的樣子。幽冥從懷裏取出手帕,輕輕地在我臉上擦拭。直視著他的雙眼,溫柔如水,雙眸微微彎起,滿是笑意。這。。。真的是幽靈?
“咳。。。我自己來就好。”很不適應現在的氣氛,讓人窒息。他愣了片刻,把手帕遞給我。
“哦,你也辛苦了。去裏麵歇息吧。”不知為何,與他相處時,心中總有無言的痛楚,這種痛,隨著時間的加劇而愈演愈烈,他微笑時尤甚。記憶裏,這畫麵是如此的熟悉。難道是,“他”要蘇醒嗎?
來到大殿,入座。思夢去泡茶了。每次與他單獨相處,都令我很不自然。
“不知殿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上次的事,都有得罪。是我管教不嚴。讓聖君見笑了。”原來是這個啊。不過,你不是比我大嘛,我又能把你怎樣呢?
“殿下嚴重了。我也有不對之處。殿下為此前來,叫我很是慚愧。”
“既然如此,就把它忘了吧。”
“那是自然,我可不是這般無禮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你。。。你什麼啊。他今天怎麼啦?詭異的很。
“殿下,不知可否去它界走走。”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到各地遊曆,感受一下風土人情,此乃人生快事!
“哦,聖君隨意。你做事無需向我請示,一殿二君是平等的。隻是在處理事務上有些要求罷了。”看他的表情,好像對我的想法有些不滿呢。
“嗬嗬,我不是向你請示啦。隻是問殿下是否有幸一同前往。”一時讓自由衝昏了頭,真懷疑這嘴是不是自己的,怎能說出那樣的話。他不是不喜歡我嘛,肯定不會答應的。與不喜歡的人出遊,多麼痛苦啊!好險。
“如此甚好。”哦。。。什。。。什麼?我耳朵莫不是壞了吧?
“您。。。答應啦?啊。。。真的是太好了!嗬嗬。。。“我美好的旅程,眼淚差點流出來,此處無聲勝有聲。心中默哀三分鍾。
“你。。。怎麼哭啦?我會跟你同去的!你別哭!“語畢,溫柔的攬我入懷,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我徹底石化。。。。。。
“聖君,茶。。。。。。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掙脫他的懷抱,看著地上四散的茶,夜色中思夢離去的方向。。。這情形,怕是誰都會誤會的吧?我,該如何解釋呢,思夢定會認為我是薄情之人吧。
“殿下,我有些不舒服。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大腦一片空白。
“哦,那你早些休息吧,有何需要一定告訴我。”呆坐在大殿之上,望著她的身影沒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殿外夜涼如水,黑夜正喧囂地吞噬者一切,空中點點繁星,為肅穆的夜帶來些許光彩。靜謐的也,很容易觸動心靈深處最柔軟的東西吧?梓暮,你還好嗎?此時的你,是跟我一樣望著天空嗎?我們,是否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
少了日光的裝點,平日裏美麗的東西皆黯然失色。這,大概就是光的魔力吧。坐在一處石凳上,閉上雙眼,感受著夜的洗禮。隱約一陣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本不想去探個究竟。但,這是我的地盤,若不采取點措施,也說不過去。起身,緩步向聲源走去。於一棵古樹前停下。
很明顯是兩個人的對話,但,會是誰呢?
“。。。喜歡。。。。?哈哈,別忘了你。。。。!主人。。。。。。。”什麼嘛。根本聽不清。隻能判定,說話之人是個女子,聲音,有些熟悉。在哪兒聽過呢?
“不。。。不是的!我。。。沒有。。。。。。”猛然一陣,嗬,她,怎麼會在這兒?算啦,體諒人家,大半夜的也不容易呢。回去睡覺吧。
一夜無夢,暖暖的陽光柔和的照在地上。夜晚出去散步果然有助於睡眠呢。伸了個懶腰,起床。改為出遊準備一下了。雖然很不情願與幽冥同行,客觀上講,他是一個很好的旅伴。事已至此,隻能接受了。前些日子,在看天界法術的時候發現,原來法力高強的上仙之間可以使用暝幻術。即通過心和大腦的冥想來完成。不知我能不能。幹脆試試算了。對象,當然是。。。幽冥啦。目前,我認識並符合條件的隻有他了。
凝神,閉目。念誦口訣。咦,好奇妙的感覺。人好似在空中漂浮,身體也很放鬆。嗯,好像在洗日光浴。頭腦很清醒,意念飛了出去。
“幽冥,你起床了嗎?”隻能憑空交流,沒有畫麵,很單調。
“哦,你好些了嗎?怎麼想起用暝幻術呢?”
“你,不喜歡?那我不。。。”
“不會啊,隻是很驚訝。”
“這樣聊天不太舒服,沒有畫麵的。”
“嗬嗬,那可以瞬移,就有畫麵啦。就想這樣。。。”
啊,暝幻術斷了。定是他弄得。我有些喪氣。掀起幔帳,走出來,傻了!眼前,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陽光照在她濃黑的長發,發出濃鬱的光輝。心跳慢了半拍。定了神,發現他呆呆地望著我,好似失了魂。才意識到,此時的我,頭發鬆散,隻穿了件薄薄的裏衣,半敞著,大片胸膛露在外麵。啊,丟人都丟到天上來了!
“我。。。我,不知你。。。,不然。。。”他的臉紅的好似潑了豬血,說話結結巴巴。好清純呦!他那呆傻的樣子,真不敢相信是那個淡漠的幽冥。不過,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可愛死了!反正也無聊,幹脆逗逗他!
我嫵媚地向他走去,成功地看著他的頭越來越低。走到他麵前,倒入他的懷裏,暖暖的。他身體顫了顫。雙手撫向他的腰,環住他。頭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心髒劇烈的跳動。
“殿下,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那為何屢次拒絕我?我真的,好心痛!”強忍著爆笑的衝動,臉上露出痛徹心扉的表情。
“我。。。。。。”
“殿下,不要說了。我明白了。但現在,你不想。。。。。。”等等,我這事怎麼了?心愈跳愈快,要無法呼吸了。不能在這樣下去,我已經分不清是鬧劇,還是事實,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必須適可而止!
抽出抱擁他的雙手,離開他的懷抱,抬頭看他。糟糕,過火了!居然在他眼裏看到濃濃的情欲。如他這般,怎會有那麼強烈的感情?難道,他真的。。。。。。可接下來要如何收場?總不能真的和他。。。。。。!停,我在想什麼啊,是禁欲太久了嗎?
“殿下,那個,我。。。。。。”這回輪到我結巴了。報應啊。
“別動,讓我抱一下就好!”用力把我攬在懷裏,好似要把我揉進骨子裏,頭枕在我肩膀。殿內的陽光依然柔和如初,溫柔的撒在僅僅擁抱的兩人身上,地上清晰地印著溶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