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夜亂人亂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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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五兒剛剛看到的信中隻有寥寥四字,“勿動,待命。”甚是奇怪。為何如此簡潔?那豬頭怎麼不立刻要她抓住時機做些什麼?難道他是披著豬皮的人?還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要我靜觀其變,充分了解對方,然後再下手?下手又做什麼呢?
可是,真的秋齊五兒早就被我這個假的上了身,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多虧最近見不到他,不然露出破綻可是不好玩的呢。
但想到自己花箋中的詩,肖五兒卻是想笑,也是精簡呢。不過借用一句“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百花時。”此句也許效果不會很好,但是卻是應景呢,此時正值盛夏,百花爭豔之時。整體看下,倒也說的過去。
但,抬頭為:明;落款為:五。借那邪魅的妖狐的名號一用,隻可惜隻知道他姓明,不然可以叫的更肉麻一些,想必效果會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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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已通知石將軍,您今晚將會到訪。”
“嗯,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花箋,抬頭對來人說:“備馬,寒星隨我前去。”
“是,屬下遵命。”躬身,抱拳,轉身離去。
放下手中的花箋。“明?”微微皺眉,“你這個女人花樣還真是挺多的。”
慕容存尚隨後也走出書房,與寒星趁著夜色降臨,策馬前去石將軍府。兩人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你爭我奪的日子,怕是不遠了吧。
夜色沉沉,本該萬籟俱靜的時辰,堇易城內真正在享受這美好的休息時光的卻沒有幾個。而這不多的幾個之中,肖五兒算上一個。
肖五兒床前,一抹白色的身影。
看著在床上睡的又如死豬似地肖五兒,來人微微一笑。這笑,卻將窗外的月色都比了下去。晃晃的一圈光亮從他的身上幽幽的散發著,襲腰長發,無風自飄,配著絕色的容顏異常絕美。卻又給人極其空靈的感覺,如此的不染一絲纖塵。
他就這樣柔柔的看著她,手,微微抬起,似要撫摸她的容顏,可,終是沒有……放下,轉身而定,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天。
“玉缺,最後一世了呢。嗬。”他微微一笑,其實是在嘲笑自己,“我卻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所以來看你。待五世的劫結束後,你還會是你麼?可我卻怕……”轉頭再次看向床上的她,眸子黯然。他未說出口的是,他怕,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
“還是叫你小五吧,嗬嗬,自從你墜入人界,便始終叫五呢。而我卻從未來看過你,恨我嗎?那可想我?但還是你贏了呢,我想你了,於是忍不住破了戒來尋你。”
“可,尋到了,又能怎樣?眼睜睜的看著你……”一絲月光盈盈的透過窗子射了進來,伴著樹影幽幽的照在肖五兒的臉上。
喃喃的,屋中的那如此空靈般的男人,神色黯然的敘述著什麼。夜色如斯,卻也有道不盡的千年序曲……天涯之處,何處才是終了?
月光如常,夜色如常,屋中寂靜如常……空空的屋內,隻有酣睡的可人兒。隻是,眼角的淚滴,卻不知是為何而流,為誰而流,可,又是誰流的……
窗外,月影婆娑,思量間,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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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做的好!哈哈哈。怕是慕容存尚此時對你甚是放心吧。”書房搖曳的燭火下,兩人的影子斜斜的映在窗上,搖擺不定。
“是,父親謬讚,這是兒子應該做的。”看著眼前惡心的豬頭,秋齊沐生生咽下心中的厭煩,笑意盈盈的答著他的話。
“嗬嗬,好!好一個應該做的,你可比你那兩個兄弟更讓為父安心啊。”秋齊任風拍了拍秋齊沐的肩膀,以示親切。“今日咱們父子二人便開懷暢飲一番!”
“父親,恕兒子最近身體不便,不宜飲酒。今日便不能陪父親暢飲水酒了。”微微欠身,露出一片歉然的神情。
“罷了,嗬嗬,吾兒要養好身體啊,可不要還未大婚,身體便不行了啊。哈哈哈。”
秋齊沐看著秋齊任風油光滿麵哈哈大笑的神情,竟有些想吐。“那,兒子便先回房了。”
“好。去吧。”
笑看著這個讓自己最為放心的兒子,秋齊任風甚是高興。自己總算是後繼有人了,也不枉費自己這麼多年來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姓氏,惡事做盡。不僅如此,若是終有一日能做到那個位子,那麼此生也不枉來人世一趟……
回到自己屋內的秋齊沐,從身上拿出了那個事關重大的帳薄。燭光下,仔細的看著每一筆進賬,出賬。破綻畢現,一頁,一頁的翻,一頁比一頁的心涼。
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秋齊沐這個平日中的商賈之人,世人眼中的紈絝子弟,風流瀟灑,惹得閨中眾女欣欣向往的他,竟有如此的一麵。
一燭,一本,一人,一夜,一個故事。
夜長長,路漫漫,人生如此,每個人的執著又都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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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今夜不在,知道也許是最好的機會,但是她沒有……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靜靜的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夜空。沒有繁星如塵的天幕,卻有另一種悠然的盈蘊之美,美得讓她都快忘了自己,忘了他,忘了這塵世之哀,塵世之痛,塵世之戀。
肖五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誰?!”速速掠向窗外,卻早已空無一人,留下的隻有寂寥的月下樹影。她知道剛剛一定有一高手,從她院中掠過,看身手卻有些熟悉,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來,她知道自己就快投入到他的大事之中了。
輕然掠回屋中,還是那個位置,仿佛沒有動彈過,一切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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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剛剛在慕容存尚書桌上,看到的花箋,微微一笑。
“嗬嗬,有趣,竟然利用上我了。”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卻看到了這個寫著自己姓氏的花箋,興起,順手帶走。
看著上麵的署名,明鈭錫猜到這一定是那個頑劣的女人寫的,如此大膽,不過卻有些意思。他明鈭錫涉獵的便是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可以利用的女人。而這個秋齊五兒,哼,他看得出來,慕容存尚對她是不同的,那麼她便是有用的。
“嗬嗬。”邪魅一笑,身著夜行衣的他,顯得更加妖冶,額頭上的一顆血痣,卻是無人知曉的。不,是無活人知曉的,凡是見到過的,也統統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定不負相思意~”幽幽的,嘲笑般的呢喃著。
微微施展輕功,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留下的隻有他離去時的大笑之聲……在如此夜深人靜之時,何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