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誰在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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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騎馬去兜風了,想想就是很拉風的事。
我喜歡紅色,而綠色卻是我的幸運色。我再次穿上幸運色,哼著小調等皇上下班後帶我出宮騎馬玩去。
天公作美,這種氣候,這種風速,絕對是騎馬的好天氣。
時間這東西,真讓人受不了,你想它快,它偏要學螞蟻爬,你想讓它慢,它比曹操還快,專門和人對著幹。……這沙漏嘀嗒的比螞蟻的速度還慢。
……哦噢,來了,來了,我看見陳侍衛來了。
估計安全工作基本做完了吧,帶我去騎馬前,先拍個馬屁。
陳侍衛剛跨進大殿,我就上去打招呼,眉、眼、嘴,齊上翹,溫和地說:“陳大統領好。”
蝦蝦蝦,陳大統領聽了差點摔跤。
“……呃!好,好!……準備呃,準備好了?”
陳侍衛有點不習慣我臉上能翹的角,都翹起來的狀況,弄得說話比走路還不順暢。走路時差點絆了一跤,說話卻絆了好幾跤。窩囊!和皇上比差遠了,皇上大人聽各種酥麻的聲音,絕對不會骨頭軟。
“準備好了,皇上呢?”
“已經在宮外了,小的是來帶蕭答應的。”
皇上自己倒是先快活去了,讓我一個人盯著沙漏,盼啊盼的受時間的折磨,受等待的折磨。
陳侍衛說話不是很溜,做事倒是蠻溜的,把我拎小狗小貓一樣,我又一次被拎出了宮,被拎到了大街上,飛簷走壁還被拎到了一處小宅院。
“皇上在這裏?不是說騎馬去麼?皇上呢?”我疑惑。
……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麼?
陳侍衛還沒說話,迎麵出來了一個窈窕女子倒先說了:“你想見爺?”
爺?什麼爺?莫名其妙!誰想見爺了。
我對陳侍衛的忠心不懷疑,可我納悶皇上會搞什麼古怪。
“不想!”我幹脆回絕,我對窈窕女子說:“我不認識姐姐,姐姐的爺爺是誰?”
窈窕女子走近我,不回答我,卻對著陳侍衛說:“她不想見爺,你帶她來幹嘛?”
“皇上吩咐的,皇上到了沒?”
“到了,爺在後院選馬。”窈窕女子纖纖玉手一指。
敢情皇上和爺是同一個人,幹嘛不統一口徑呢,非要一個叫皇上,一個叫爺的。
我見陳侍衛往窈窕指的方向走,我也趕緊跟上,可我還沒跨步,窈窕玉手橫插,攔住我的去路:“你不是說不想見爺麼?現在,別說是爺,就是爺的爺,你也休想見!”
和我有某種相似,那種我的地盤我做主的相似感覺。
靠!吃哪門子的醋呢?爺的爺我才不要見呢。爺的爹死了,爺的爺,嗯,太上皇也肯定早死八百年了,誰自告奮勇的想見他老人家,我保證年年給他磕響頭燒高香。
“爺我不想見,我見的是皇上。……嘿嘿嘿,窈窕姐姐,對不起,請讓一讓借個道。”
人家的地盤就要對人家客氣點。我再一次地把臉上能翹的角都往上翹。討好般地傻笑。
“誰是你姐姐了?本小姐不叫窈窕。”
“嘿嘿嘿,沒關係,窈窕淑女嘛,姐姐是個淑女,姐姐不叫窈窕也窈窕。”我笑得像狗腿,我拍的是馬屁。
“我真的像個淑女?”
聽!馬屁有效果了。
“姐姐本來就是淑女。”我很認真地說。
“哦,咯咯咯……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是個淑女。”
那笑聲,跟母雞叫似的,但,聽得出是個爽朗的女孩子。
不管性格如何豪爽,是女人總希望聽到別人的讚美是有關於她女性方麵的,而不是她男性方麵的比喻。況且不開口說話,剛才迎麵走來時,就是一個窈窕淑女、纖弱女子。
真想不到馬屁拍對了,還效果顯著。所以第一感覺很重要,真心的說出第一感覺更重要。
窈窕開心地拉起我的手說:“走,姐帶你去後院。……爺叫我出來侯著,說你快到了,我原想是哪位娘娘或貴小姐呢。原來是個乖巧的妹妹。”說完又是一陣母雞叫般的咯咯咯,聽笑聲,好似和我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皇上經常帶女人來麼?”我問了,但我還暗忖莫非這裏是皇上帶女人遊玩的根據地?
“來過幾次,不多。……小妮子吃醋了?”
又是一串母雞叫“咯咯咯”。
“姐姐剛才的樣子才吃醋了呢!”
我回窈窕一串鴨子叫“嘎嘎嘎”。
一個女人抵五百隻鴨子,窈窕一個人最起碼抵一千隻母雞,咯咯咯,嘎嘎嘎,嘟嘟嘟燒開了一鍋水。
“咯咯咯,爺對女人很有吸引力,不過還是馬對我吸引力大。”
窈窕不扭捏的性格我喜歡。窈窕說我投她的緣,我就這麼有目的湊巧誇對了她一句,她就說我和她投緣了,窈窕真是單純,容易快樂,這就是人和動物相處的好處。
到後院才多長的一段路啊,窈窕已把她的一切都亮給我聽了。
她說她們家是替豪門貴族養馬的,她這裏的馬養出來與別家不同,馬的品種不是很名貴,但個個都很漂亮,是專門給貴族小姐貴公子遊玩用的。所以,認識皇上那是必然,和皇上投緣那也是必然。
她一開始會有意刁難我,是因為看不慣那些有嬌小姐脾氣的人,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把她們養馬人當下賤人,把她一個淑女當馬婦。
“到了。”
……到了?
媽的!一個這麼小的小宅院,有個這麼大的大後院。
如陶淵明走入桃花源地,我先原地轉一圈,以我為中心看後院的風景:肥沃的草地綠茵茵,整齊的馬廄一長排。
有兩個人在馬廄前一馬廄一馬廄的走,是皇上和陳侍衛,看皇上那幅樣子和神情,不是在選馬,是在欣賞馬,品頭論足一番後,拍拍馬頭又換下一匹馬了。
我發覺皇上欣賞馬怎麼跟欣賞他後宮裏的女人似的。先動手動腳,悠然自得的揩油,後再對上眼翻身騎一圈,是不是錄用,騎了再說。
皇上看見我,招招手叫我過去。
我選馬憑直覺,看得順眼的,不但入我的眼,還入我的心。
“皇上,我要這匹白馬。”渾身雪白,我一眼就相中了。選白馬還為了那個童話情結。
“那匹白馬漂是漂亮,可還不夠野,太溫順了,跑起來不帶勁。……朕瞧著這匹還行,夠野。這匹也不錯,這兩匹長得也都不錯,朕正猶豫著呢。”
什麼眼神?長這模樣還說不錯?
一匹黑不溜丟的一根白毛也沒有,一匹灰不溜秋的腦袋上隻有一撮白毛,和我相中的白馬差遠了!難看!
窈窕還說她家的馬各個都漂亮,她應該全養白龍馬,一片白茫茫的那才叫整潔漂亮。話說回來,皇上能挑中兩匹長得一樣難看的馬也是很不容易的。什麼眼神!
夠野不好,嘔耶才好。
“皇上就依奴婢一次,選一匹白馬吧。……唔,顏色隨奴婢的,性子就隨皇上的。”野不野的我無所謂,好看難看我也無所謂了,白一定是要白的。
“好,今天就依你。”皇上輕戳我一腦門,滿臉的笑,如此的親切,看得我的心也飛揚起來。
窈窕最了解她的馬了,給我和皇上選了一匹帶點野性的白馬,陳侍衛接過馬檢查一番,把它牽到皇上的麵前,皇上二話不說一躍坐上馬背。
經常旅遊的人都知道,乘車乘車頭,坐船坐船尾。麵對馬兒我不知道,騎馬應該騎哪個方位最舒服?
“上來啊。”皇上看我站著不動催促道。
“奴婢不知道應該坐皇上的前麵還是後麵?”
“朕今天都依你了。”皇上朝我曖昧地抖一下眉毛。
德行!
“坐前麵的話,奴婢想把頭發解開,飄揚著頭發感覺一定很美。坐後麵的話,奴婢想把臉貼在皇上的後背。嗯奴婢還是……”
我剛想說我想坐後麵,皇上比我快一步先決定了:“朕替你選了,坐朕的後麵。”
蝦蝦蝦,不謀而合。
坐前麵被皇上摟著是挺窩心的,還很浪漫,可是坐後麵我摟著皇上更安全可靠些。兩人是不是摟在一起,該不該摟在一起,主動權在我手上,還有,皇上想要動壞腦筋作弄我也不方便作弄了。
騎馬出後院,繞過後院的那座小山包,就是郊外馳馬的好地方了。
我輕摟皇上的腰,頭‘煨’著皇上的暖背,熱熱的還蠻溫馨的,感覺很舒服。在我把臉貼上去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皇上的背脊是柔和的,而且是一下子柔和下來的那種。
男人的背脊挺得再直、再硬,都會為女人柔和下來。而最詩意的擁抱,恐怕就是女人很安心地把臉貼上去,把兩隻手環上他的腰。
女人需要這樣來表現溫柔信任,男人需要用背脊表現剛柔可靠。男人不願展現落寞的背影,女人不願看到離開背影。真正的男人用的是背脊。
……跑啊,這是在漫步嗎?怎麼像是給馬放風來著,不跑起來哪叫是騎過馬的,頂多算是被馬馱過。
我離開皇上的背,哈赤皇上的龍腰,皇上馬上會意,拉緊了韁繩,小跑起來。
馬蹄輕快,微風吹拂,藍天綠草,心曠神怡……。
唔,深吸一口氣,唔,唔,有點甜,有點香,再吸一口。快,伸長脖子趕緊做做有氧操吧,趕緊。……趕緊?不用,慢慢來,有氧運動慢慢做。先閉眼,微仰頭,嗯舒心……
有兩匹馬“蹬蹬蹬”超過我們,絕塵而去。
我分心趕緊探頭看去。
帥!兩位美女,颯爽英姿。飄舞著幾縷發絲,飄舞著衣袖彩帶,畫麵很養眼。那蹬蹬蹬的聲音不知是勾起了白馬的雄性,還是騎馬的美女勾了皇上獵豔的心,皇上說一句:“抱緊了。”抽馬狂追過去。
我的反應慢了一拍,馬兒撒蹄向前衝時,由於慣性我向後仰了一下,嚇得我趕緊雙臂箍緊皇上的腰,像箍桶一樣箍得死死的。
皇上抽馬狂追的這一幕讓我想起了澳門賽狗。
賽狗是澳門賭業的一個特色,你可以買獨贏或排名什麼的,那時我不懂這些,全聽導遊的,她說賭什麼就賭什麼。花錢不多,但很刺激。
六隻狗牽出來在賽道上先溜一圈,讓大家憑眼力挑選,然後再下注買哪條狗是冠軍,哪條會是跑第幾的。六隻狗穿的衣服顏色不同,一個是容易區分,另一個表示幾號狗。
溜狗途中有一條狗拉屎了,導遊說這條可以考慮買贏,輕裝上陣嘛。有意思的是,選完號後,同伴相互間都不稱名字,以幾號狗幾號狗的來代稱。
賽製如此,溜完狗,選完號,就等著喊加油了。開賽前一條有母狗氣息的電子狗先跑出來,然後閘門一開放出六條公狗,聞著母狗的氣息瘋一樣的衝著母狗狂奔,原來是發情鬧的。它們對異性的追逐競爭被人利用來賺錢取樂。
……那,眼前的這一幕,是我們的白馬發情了?還是我們的皇上大人這個黃金犬發情了?還真不好說。
不好說,看結果。
狂奔的馬顛的我骨頭散架,因為我箍皇上太緊,坐姿有點僵硬,不是隨著馬的起伏而起伏,而都是結結實實,一下一下的顛散著我的骨頭。我渾身肌肉也開始發麻了。
馬停下來的時候,我已弄不清它停下來的原因了。
……是追到母馬了?還是追到‘母親’了?
“坐穩了。”
皇上扯開我的雙手,說完坐穩了,就翻身躍下馬背,去找母的親親去了。
媽的!不色不男人。
“我們男人,個個要老婆,沒有老婆,心裏要難過。等發財賺大錢的時候,那個月裏,一次買兩個。”我一個同事改編的紅歌曲。
沒了依靠我軟趴在馬背上,趴下還沒多久就聽有人在說,“小姐你看,馬背上有隻癩蛤蟆!”
……癩蛤蟆?在哪?馬背上?
我也要看!
馬背上馱隻癩蛤蟆倒是新鮮,我吃力地朝離我不遠的另兩匹馬看去,一匹馬上騎著一個妙齡女子昂著下巴朝我看,另一匹馬空著,上麵沒有癩蛤蟆,馬旁邊倒有個妙齡女子已和皇上站在一起了。
我再回頭看我自己。
靠!我趴!
……誰是癩蛤蟆了?!我嗎?誰是啊!
“哈哈哈,說你呢,癩蛤蟆也學人騎馬。”
我趴在馬背上礙你們什麼眼了?綠色是我的幸運色我就穿了怎麼了?我骨頭散了,我累了,就像青蛙公主一樣趴一會怎麼了?我怎麼你們了?
那個說話的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眼睛長在額頭上的那種,自視甚高。而嘴巴更是長在了頭頂上,口無遮攔。
笑我是癩蛤蟆,你有見過象我這麼漂亮的癩蛤蟆麼。嘴巴長在頭頂上也不用沒遮攔的笑話人,我不會騎馬咋得了,我要你教了嗎?
……“蝦蝦蝦”,我心裏暗笑,想到如果嘴巴長在頭頂上的話,那就是漏鬥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