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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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道:“住手!欺負一個貧苦女子作甚!”那老爺一收腳,回首道:“哎喲!是黎兒啊!”
那女子上前一步,拉過奇子夜,對那富家老爺道:“不管你是什麼老爺,還是我們的關係很好,但你欺負弱女子就是不該!”富家老爺聽後道:“哎呀呀,我的好黎兒!好好好,我發誓再也不欺負弱女子了,怎麼樣?”這女子聽後隻是哼了一聲,領著奇子夜便轉身離去。那富家老爺一跺腳,低聲道:“啊呀!怎麼搞的我真是。。。。。。”此言聲音雖小,卻句句落入奇子夜耳中,隻聽得他暗自竊喜。
然而,更如他願的便是,這女子便是玉姽樓的人。奇子夜問那女子道:“這位姊姊。。。。。。你要帶我去哪裏呢?”那女子回頭一笑,道:“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那裏不會有人來欺負你。”奇子夜高興地道:“啊,真的?那太謝謝姊姊了。”雖然這麼說,但他心中卻想:“好一個安全的地方。。。。。。原來當初那麼多女子就是這般被領去當妓女的啊。。。。。。”
來到玉姽樓那黎兒道:“你便叫我黎兒姊姊罷。你叫什麼?”奇子夜一愣,心道:“忘了取個名字了。。。。。。”他想了想,道:“我娘親喊我玲兒。”黎兒口中念叨著,道:“很不錯的名兒啊。。。。。。你的姓呢?”奇子夜道:“我姓黃。”黎兒點了點頭,道:“進去罷,我帶你見個大姊姊!”奇子夜心道:“不會是那個什麼隨月青花(即掌門)。。。。。。”黎兒領著他來到那所謂的大姊姊跟前,隻見這女子雖然一臉媚相,但卻不失端莊與氣質。黎兒對那女子施了一禮,道:“這是小女子在外領回的受欺女子,忘隨月青花能夠接納。”聞言,奇子夜心道:“果真是隨月青花啊。。。。。。好像是姓何。”那隨月青花點頭道:“不錯,此番是你帶來的第五位女子,按玉姽樓樓規,當獎賞提拔你。”
那隨月青花看了看奇子夜道:“你叫什麼?”奇子夜道:“小女子姓黃,名玲兒。”那女之點了點頭,道:“恩,我看你小小年紀,但天資聰穎,是塊學武的料。。。。。。你可願在我這兒習武?”奇子夜裝的一臉羨慕的神態,道:“真的可以習武嗎?我。。。。。。我從小就盼望著可以習武,這樣娘親就不會受欺辱了。。。。。。”那女子道:“你娘親?現在可還忍受著痛苦?不然讓她也上我這兒罷。”奇子夜搖首道:“我。。。。。。我娘親已經去了。。。。。。”隨後,他哭了起來。那女子一滯,道:“對不住,說到你傷心的地方了,那你便在這兒習武罷。”聽了這話,奇子夜又轉哭為喜,道:“好。。。。。。謝謝。。。。。。聖姑。”那女子一笑,道:“什麼聖姑不聖姑的?我姓何,名傾儀,們樓中人叫我隨月青花,便是掌門的意思。”奇子夜裝出一臉驚訝:“您是掌門?”何傾儀道:“是的,但我們這兒不稱掌門,稱為隨月青花。”奇子夜似有所悟,道:“原來是隨月青花。。。。。。那這兒是哪裏呢?”何傾儀並無甚停留,道:“玉姽樓。”“我。。。。。。”奇子夜遲疑道。何傾儀笑道:“每位剛來的女子都是如此驚訝,有的甚至不願,我這兒晨間招客,夜間習武,很多女子這般住慣了,卻也無多怨言,且都習得了一身的好本事。”奇子夜道:“這。。。。。。不管那麼多了,隻要能習武,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何傾儀笑而點頭,道:“的確是塊習武的料,你會什麼?”奇子夜道:“兒時學過下棋。。。。。。就隻會這個。”何傾儀道:“哦,那你就當個藝妓罷,名為玲兒。。。。。。你下去罷,晚上隨師姐們一同來此學武。”奇子夜學黎兒施了一禮,隨後退下。
何傾儀自語道:“真是學武的一塊好料,天資如此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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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下棋好的姑娘嗎?上來一個!”門口一長相瀟灑的公子哥兒大呼道,順手丟了一個大銀元過去。招客的老鴇一臉春風,道:“哎喲!這位爺,您要下棋好的啊,我們這兒的確有個新來的姑娘,就不知道您喜不喜歡。”那公子哥兒一揮手,道:“叫來叫來!”老鴇道:“哎,好的好的,這就來!”那公子哥兒道:“找間舒適的屋子,擺張棋,喊她來下。”這老鴇應聲而去,另一人又接上來,道:“公子這便請。”那公子哥兒隨著她來到一間廂房,見房間內一張棋盤,一位姑娘坐在此間,那公子哥兒揮了揮手,領路的女子便走了。
這公子哥兒坐在那女子對麵,見那女子清秀的臉龐,心道:“這姑娘長得還算端莊,沒有那些女子的妖媚,不愧是舞文弄墨的人,卻不知她棋法如何。”他頓了頓,道:“請教姑娘大名。”這女子道:“小女子姓黃,名玲兒,公子就喚我玲兒罷。”原來,這人正是奇子夜。那公子哥兒點頭道:“原來是玲兒姑娘。”奇子夜道:“卻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這公子道:“我姓白,你就叫我白公子罷。”奇子夜點頭道是,隨後又道:“公子便請吧。”
這二人便你一子我一子得下著,卻見那公子哥兒的臉色越來越是不好,他心道:“這女子恁地了得,卻是擺了一部‘乾坤大逆轉’的局麵。。。。。。這可如何是好?”二人又下了半個時辰,突然那白公子一撒手,叫道:“不下了不下了!反正你也不是她,氣死我了,一個藝妓下得這般好!”奇子夜聽後一臉疑惑,心道:“聽聲音不像是個男的。。。。。。難道他也是假扮的嗎?”那白公子怒道:“你想什麼呢你,一臉幸災樂禍。。。。。。你看看你。。。。。。”奇子夜道:“你。。。。。。是什麼人?”那白公子氣道:“喝!你還敢問我什麼人,我都快被你氣死了!本姑娘可是。。。。。。”他一想不對,立即捂住嘴巴,心道:“啊喲不好。。。。。。說出去了。”奇子夜一愣,隨即釋然,隻見他笑道:“哈哈,大家彼此彼此,又有什麼好隱瞞?”這人一臉驚訝,道:“什麼?你。。。。。。你你難道是。。。。。。”奇子夜笑而點頭道:“正是姑娘所想。”“啊呀,看來我們得換個個兒啊。”這人笑道。奇子夜點頭道:“不錯,可否領教姑娘的大名呢?”這人道:“無妨無妨,我本就姓白!名曉霖。”奇子夜抱拳道:“原來是白姑娘!”白曉霖道:“話說回來。。。。。。你怎的長得這麼像女人啊?”奇子夜卻沒有發怒,而是笑道:“已經有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了。”白曉霖嗔道:“難道我問問不行嗎?”奇子夜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用佛家的話說,長相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何足道哉?”白曉霖道:“那便不問你了。。。。。。你叫什麼呀?”奇子夜道:“奇子夜。”白曉霖輕語道:“奇子夜。。。。。。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你上這兒。。。。。。不會是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吧?”奇子夜搖首道:“青樓女子。。。。。。不過紅顏禍水。”白曉霖哼道:“你是看不起女子!這玉姽樓雖說是風花之地,但各個也都是武功高強的主。。。。。你來是幹什麼的?”奇子夜道:“姑娘這般問,卻不知姑娘你又為何而來?”白曉霖氣道:“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還想拐了彎套別人的話。”奇子夜搖首道:“此話差矣。。。。。。你我二人想見不過一個時辰,對你的防範是有的。”白曉霖道:“那你這麼說,便是對我無防範之心了?”奇子夜道:“大家都是讀書人,自然領略得到。”白曉霖點頭道:“那我便先說罷。”她頓了頓,隨即小聲道:“我妹子被拐到這裏來了。。。。。。我是來找她的。。。。。。已經有五六年了。”奇子夜驚道:“此話當真?”白曉霖道:“我騙你作甚!”奇子夜道:“看來你我的目的也相當啊。”白曉霖也是一驚,道:“真的這般巧?”奇子夜點頭道:“我是來尋我失蹤的徒兒。。。。。。但不肯定在這裏,隻不過是這兒的名聲。。。。。。”白曉霖似有所悟,道:“不必多言。。。。。。你我二人也算有緣分,這便一起找罷。”奇子夜點頭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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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險惡,人心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