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第十章
月已明,燈亦爍。
黑夜如期降臨,庭院的太陽花逐漸的暗淡下來。
花,好象在這沉寂的夜裏,失去它原有的香味。
站在庭院的塔頂,炎汐眨著靈動的貓眼,凝視著黑夜中一切事物。
“好啦。已經到晚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基米看了看炎汐和江謙說道。
“OK!”炎汐應了一聲,然後基米便先飛身離開。
“汐,如果被發現了。就算輸掉賭,也不要勉強。”江謙看著炎汐,眼裏露出了擔心。
“江謙,別小看我了。”炎汐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也飛身離開,宛如一隻暗夜的精靈,穿梭在樹林之間,靈動的貓眼流動著鎏光,閃爍靈透。
“嗬嗬。就是不能太小看你了。”江謙低聲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溺愛。
從主宅到後院距離並不近,但後院卻實在是大。炎汐一個輕輕的跟鬥,下地。
看了看周圍都沒什麼人把守,炎汐就可以百分之兩百的確定,一定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撿起地上的石頭子,炎汐對準前方的五處地方,扔了過去。
第一處,從四周飛來箭,密集而且有序。一看就知道是機器發出的。第二處,從每棵樹上扔下巨大的石頭,用目測炎汐判斷一顆大概有一百斤。第三處地上有個巨大的坑,裏麵放了很多蛇。三個地方都真是有夠狠的,炎汐看著笑了出來。
因為,現在隻剩下兩個地方了。二選一麼?炎汐最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了,越超乎常人所能接受的,他就越感興趣。
左邊的路,幽深而寂靜。相反,右邊的路,光亮而平坦。
炎汐連看都沒看,就選了左邊的路。
一般的常人,對於二選一的時候,都會選擇難走的路。因為總覺得不會那麼容易,給出這麼好的路。可是弄這條路的人,又怎麼會想不到呢。所以一般這種情況下,出題人都會把路放在右邊。再換個角度想,他炎汐既然能想到右邊,那麼別人也還是能想到。因此,利用反作用的心理,那就一定是左邊的路。
路雖然黑,炎汐卻意外的覺得心情放鬆,一邊哼著歌,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
“我,
像散落在野地裏的沙,
喚,
也喚不回了過往,
手心裏的滾燙,
不是倔強,
遍體麟傷
……”
最討厭黑夜還有另一個原因,黑夜總是會很容易讓人回憶起,一切不願回憶的過往。
炎汐知道,他從小就是個被人唾棄的孩子。不然,他的父母為什麼要拋棄他呢。他連他父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一出生就在孤兒院。如果不是嚴佑玄把他帶回了家,說不定他現在早就死了。對啊,除了嚴佑玄他幾乎不相信任何人。他為了報答嚴佑玄,他拚盡了全力去做一個殺手,做一個全嚴氏最厲害的殺手。
因為,沒有人無故的可憐他。孤兒院的院長曾經告訴過他,做人一定要光明長大,永遠保持一個陽光般的心。所以,炎汐開始嚐試的去做那樣的一個人。直到後來,沒有一個人不會被炎汐的笑容所感染。
全部人都隻看到了炎汐微笑而燦爛的一麵,沒有人會看到他哭泣而難過的一麵。每個人都忽略了一個事實,炎汐再開朗,他也是一個人。他擁有自己的情感,他擁有自己的情緒。因此,他會笑、當然也會哭。
擦了擦貓眼中的晶瑩,炎汐揚起了笑容。
沒關係,他一個人也能很好。
推開寬大的藏書室,文儒海聽到了翻書的聲音。
“哲?”文儒海喊了一聲。
發現對方沒有回應,文儒海皺了皺眉頭。
“聖孝哲!”在聽到別人喊自己名字的時候,聖孝哲才抬起頭,摘下耳機。
“海?你叫我?”聖孝哲微笑著,一如往常溫柔。
“你在聽音樂?”文儒海看了看聖孝哲手中的東西,說。
“嗯。怎麼了?”聖孝哲看著文儒海,問。
“是這樣。據報告,好像有人闖入後院了,預估目標是神犬。”文儒海如實的報告。
“是麼。”聖孝哲不慌不忙的說,“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可是,這樣……”文儒海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聖孝哲的一臉淡定,製止了。
“叫一些人監視著,如果有傷害神犬的動作,立刻拿下。”聖孝哲帶回耳機,“不過,既然是神犬。當然不會那麼好對付。”
“還有,雖然不能很確定。但是,去後院的那些人,應該是剛聘為保鏢的人。”文儒海托了托眼鏡,說。
“哦?”聖孝哲似乎聽到了很有趣的事情,“那,就給他們時間吧。”
“時間?”文儒海不解,卻在下一秒立刻領悟。
“那我知道怎麼安排了。”文儒海看了看聖孝哲,欲言又止,卻始終沒說出來,退出了房門。
“怎麼樣,海?”祈風看著從藏書室出來的文儒海,問道。
“叫一些人監視,給他們時間到達後院。如果最後冒犯了神犬,抓過來哲這裏。”文儒海直板的聲線,讓祈風聽出了些許不悅。
“抓來哲這裏?”祈風有點驚訝,“不是直接處理掉麼。”
“族長的命令,你要反抗麼?”文儒海壓低了臉,讓祈風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猛然覺得一陣寒意。
“當然不。”祈風死勁的想著什麼,“不會是哲說過的,那個什麼精靈也在裏麵吧?”
“風,我發現你的話,越來越少了。是不是需要我讓哲,派你去非洲旅遊。”文儒海笑的一臉燦爛,說。
“呃。嗬嗬,不用不用。我先就去辦。”祈風笑的有點僵硬,因為文儒海腹黑的程度越來越猛。
看著祈風越來越小的身影,文儒海尖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哲對什麼產生興趣,照理來說,文儒海沒有什麼權力去管。可是,哲不是普通的人,他是聖德羅列家族族長。他不可以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的一如既往的做事風格。
也許,是他多想了,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