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一個流氣的男生把剛放學的青空攔住。
    青空抬頭看了眼眼前這個前天因為騷擾自己而被路過的同班體育委員揍了的男生，然後打算繞道而行。
    男生伸手擋住青空前行。邪笑道：“前天你運氣好，有人幫你。老子看今天你還怎麼跑。”
    “你想怎樣？”
    “前天嘛，老子本來隻是想讓你陪我吃個飯。但今天再怎麼說也得陪我喝杯酒吧。”
    “要誰陪你吃飯啊？”一陣馬達聲，一輛重型機車停在男生麵前。
    男生看到機車上的男生是這片的老大岩峰，又看見岩峰正盯著青空看。忙介紹說：“峰哥，這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青空，漂亮吧？”
    “恩。是很漂亮。”岩峰點頭。“你要她陪你吃飯？”
    “峰哥在那能陪我啊。應該陪峰哥嘛。”男生趕忙借花獻佛。
    “也是。這頓飯是要吃的。”岩峰對青空笑笑，然後轉頭對男生說，“你有沒聽說過我叫這片的人別動一女的？”
    “峰哥的話誰敢不聽啊？”男生立刻點頭。“那女的不是叫莫青嘛。”
    “難道你不知道青空以前叫莫青？”岩峰收起笑臉道，“你要她陪你吃飯，陪你喝酒，是不還要我岩峰陪你跳舞順便送上香吻啊！？”
    “峰哥。”青空微笑。
    “啊！？”這一刻男生才知道踢到鐵板了，忙解釋說，“峰哥，繞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她就是莫青啊！我要是知道她時你馬子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叫她陪我吃飯啊！”
    “我馬子？要她真是我馬子我就高興了。”岩峰無奈地笑笑。“我敢說在這片我岩峰也算長得可以的，但她看不上我。沒辦法，就隻有先當妹妹老。”
    “原來是峰哥您妹子。我以後一定幫您罩著她，不讓人欺負了。”男生馬上改變立場。
    “不和你小子廢話了。反正以後有人欺負了她我就找你算賬。”說完不顧男生比吃了黃連還苦的表情，轉頭把安全帽扔給青空，笑道，“上車！”
    “品茗閣”——這片最好的茶樓，它的二樓也是這片最好的菜館。岩峰不喜歡喝咖啡，他總說那甜不甜苦不苦的玩意兒是外國人的馬尿。中國人就該喝茶，咱老祖宗的東西才是精華，五千年，是那外國人沒法比的。
    “上個月25號，你爸去了。”岩峰輕聲說，“我媽本想讓你們見他最後一麵，但你爸說想安靜的走。你爸真他媽是個怪物，我媽那麼強悍的人都為他哭了兩天。愛情，名份，甚至隻是身體上的安慰都沒給過我媽，隻用一句‘月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把我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青空沒有插話，隻是安靜地聽著。那男人死了，給了她母親希望，讓她母親等了一輩子，又把她帶到那個家的男人，她沒有太多感情。不過，那滴落在茶杯裏的，是什麼？
    安靜地，她落淚了。而岩峰自然沒有點破，沒有親情麼？那時不可能的，血中的情感誰能磨滅呢？
    “我下個月要走了。”岩峰清清嗓子說，“去廣州。那男人走了，我媽就心死了。我畢竟是她兒子，要去替她撐著。”說完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青空。
    “我不要。”青空當然知道信封裏是什麼。她受了岩峰太多的照顧了，雖說是那個男人拜托的，但他確實給了她太多。這錢，她不能收。
    “拿著。”岩峰口氣強硬。“我是你哥啊。哥不能以後都照顧你，隻能給你這個了。青空•••••••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青空並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輕聲說：“我，懷孕了。”
    岩峰聽後一怔。雖然青空沒說過她喜歡的人是誰，但他也能猜出。“他••••••他怎麼說？”
    “嗬嗬。”青空抬起頭，微笑。“當然沒讓他知道。他知道了，青遠就沒了。”
    “那你••••••”
    “我當然會把孩子生下來。”青空語氣堅定。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完全屬於她的，她能獨自占有的，她當然不會放棄。
    “那你必須跟我走。”岩峰知道這些年青柔她媽是怎麼待青空的，如果青空有了孩子，還讓她知道那孩子是衛遠的話，她會殺了青空的。
    “恩。”青空點頭，最後她還是得拖累岩峰。“謝謝。”
    “我是你哥，怎麼能說‘謝謝’。”岩峰揉了揉青空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