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後的新故事 2009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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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3月11日周三
白天去上課,小白和陳曄都跑過來關心我,問我感冒好些沒。我真是無顏麵對他們,又一次說謊,又一次背叛了朋友的關心。可是我怎麼能告訴他們,我竟然,竟然和男人睡了,還是下麵那個。我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燒,小白伸手摸我的額頭,驚得我站了起來。那一刻,我發覺自己完全不是原來的我了,那一夜的事情並不像我想得那樣,會像發燒一樣退去,它深深刻在我的身體裏。
不行,我不能這樣,我要盡量靜下心記錄那一日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回憶那些讓我不愉快的事,或許是希望訴說吧,我好希望有個人在我身邊,聽我說話,聽我埋怨,懊悔,不責怪我流淚……
那天我進了酒吧,或許是才八點,店裏基本沒有什麼客人。店很小,兩層,一層除了吧台,隻有五張桌子,一個靠牆的窄桌子配著一排吧椅,屋子中央是個三步寬的表演台,估計隻能適用於唱歌了。二層的話,關著門,不知裏麵是什麼。雖然小,但是從裝修就可以看出店主的用心和品味,哥特式的風格,讓這件小店有著飄於時空之外的夢幻感。我想若是有人夜裏喝醉時無意間走進這間店,第二天早晨想來,他一定懷疑昨晚的經曆隻是造夢吧!因為這裏太安靜了,雖然有音樂,卻是溫柔的如同戀人絮語的爵士樂,真的不像是個GAY酒吧呢,應該說不像我想象中的那種酒吧。
就在我還在猶疑時,一個比我高一頭的年輕人衝我走來,他長得很漂亮,但是怎麼說呢,好像狐狸啊,特別是他笑的樣子。方照南跟在他身後,似乎和他小聲說著什麼。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會在同性戀酒吧唱歌,難不成……不會的,這不可能。
“嗨!方照南的新玩具!”青年衝我招手。
什麼意思,他的話,我不喜歡。
“閉上你的嘴。這是我的……恩,朋友,你叫他咩咩好了。”說著,方照南已走到我身邊。
“咩咩?羊叫嗎?有意思?”男青年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我有名字,什麼咩咩!”我回應說。
“難不成,你要告訴他們你的真名?”他明顯不高興,皺了眉。
“告訴我們又怎麼了,我就一向不隱瞞。”男青年打了方照南一下,然後衝著我傻嗬嗬地笑起來,“我叫張唁,口字旁的唁!”說著他竟然伸出右手,是要握手嗎,我僵硬地伸左手。果然是握手,感覺被人當做成人看待,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既然這個可愛的小朋友不願意,我們就幫他起個新名字吧,總是要介紹給大家的。”張唁自然熟似得摟住我的肩膀。
“那你要叫什麼?”方照南還是不怎麼高興。
雖然不想叫“咩咩”,可是真的要在這麼短時間內給自己起名字,我真的是沒主意,我想著這幾日看的動漫,我總不能叫“夏木”或者“貓咪老師”吧!
“對了,南,你不是叫K嗎?咩咩,你可以叫Q!”張唁興奮地狠拍我的肩膀。
“什麼Q,還QQ呢!”方照南瞪了張唁一眼。
“你看啊,你是K,是撲克牌裏的國王,他當然要叫Q了。這樣大家才知道這是你的人啊!”張唁說。
“你亂說什麼!”說著方照南轉身走了,“你愛叫什麼自己看吧,我沒興趣!”在上二樓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生氣了啊!真是沒意思。”張唁說著摟摟我肩膀,這次我不打算忍了,趕忙閃開。
“怎麼你也生氣了?”他笑著。
“沒有,隻是不習慣。”我盡量保持禮貌的微笑。
“沒事的,可以理解。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是GAY,但我可是很有原則的那種哦,更不會欺負小朋友。”
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隨意地將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告訴初次見麵的人。
“怎麼,K沒告訴你,這裏是什麼酒吧嗎?”他問。
“他說了。”我朝二樓看去,方照南已經開門進去了。
“那就好。對了,你決定叫什麼了嗎?不喜歡Q嗎,是不是太直白了,我們可以叫企鵝啊?”張唁自顧自的思考著。
“隨便啦!”我真是不明白這個人,怪,隻能這麼說,“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GAY嗎?”我輕聲問。
張唁遲疑地看著我,讓我渾身不舒服,他看了一會竟大笑起來。
“小聲點,會打擾到別人的。”我看看坐在吧台角落自斟自飲的大叔,他似乎沒什麼反應,還好。
“哈哈!沒事的,大家都喜歡聽我笑,沒有我的笑聲他們反而寂寞呢!”他推了下我的肩膀,我不明白這人肢體語言怎麼這麼多。
“你其實是想問我,方照南是不是吧?”突然他湊在我耳邊說。
我趕忙向後退,又怕他覺得尷尬,隻好裝作想找座位,“哪裏可以坐?”
“隻要你想做,哪裏都可以做,不過老板可能會不開心。”張唁壞笑著。
“好的!”說出口後,我猛然明白了他的話,“惡趣味!”,第一次我對剛認識的人口出惡語。
“惡趣味?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夥,你要是一個人進來我會懷疑你進錯門了。至於你關心的事情,好學生,那就要看你了,以前他不是,但以後我看難說!”說著,張唁也要轉身離開。
“等等!”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不要在這裏做出這麼誘惑人的事情哦!”他回頭向我擠擠眼睛,更像狐狸了,“雖然工資很少還經常拖欠,但是好歹晚餐是一頓沒含糊過,所以我也要努力幹活啊!”
“我沒問你這個!”這個人真的很能影響我的情緒,我看看二樓,問,“方,不K,他去哪裏了?”
“他去找老板了!”張唁抬頭看著二樓,“估計老板又要拖欠工資了。有件事要提前聲明,老板他也不是GAY,你可不要說錯啊,他很忌諱這個,還有老板很凶的,小心他!”明明講到老板時他有失落的神情,可剛說完,他又樂嗬嗬地衝向酒吧最裏麵坐著的兩個男人。
這裏真是個古怪的地方,像狐狸一樣的侍者,不是GAY卻要開個同性戀酒吧的老板,方照南怎麼會找到這種地方當歌手。我想著,不禁笑了出來,現在想想那時的心情是愉快的,雖然總想著討厭討厭的,那個叫張唁的人其實是個好人吧!不過他看錯了我和方照南,他根本不可能因為我而去喜歡男人。
後來,方照南和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的男人走了下來,那人真的是好溫柔,他向我打招呼,眼睛裏原本就是含著笑的,真的那麼一笑,讓人打心底裏喜歡、珍惜,人都快軟了。說他不是GAY,我真的不敢相信,並不是說他娘,隻是那微笑,就算是女孩子擁有了也是要感謝上帝的吧!
老板打了個招呼便去吧台了,一會他讓張唁給我端了杯酒,雖然之前和朋友們喝過啤酒,可是對於洋酒我還是沒有信心。張唁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擔心,他摸摸我的腦袋,小聲說:“放心吧,老板這點還是很體貼的,酒精度不高,蘇打酒罷了!”
就在我將酒杯放在嘴邊時,方照南上台唱歌了。自從第一次見麵的那次新生演出後,我就再沒聽過他唱歌了。他唱了首外文歌,《youdon’tknowwhatloveis》,可惜我英文不好,聽不懂,但是真的很好聽,有種陶醉人的慵懶感,很適合這樣的酒吧,這樣的寧靜。聽著他的歌,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都緩緩散去,等待的焦躁,相見時的狂喜,談話時的疑惑,以及關於這家店的驚詫,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倦倦的聲音。
那一刻是我這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
感覺隻聽了一小會兒,店外的世界卻依舊在高速運轉著。很快就要到十點了,喝了大概有三杯酒,臉微微有些紅吧,人是醉了,但不是因為酒精而是動聽的歌曲。以至於他坐在我身邊時,我還在回味他慵懶的嗓音。
“快十點了,你要回去嗎?”他問。
“啊?”我晃過神來,“十點了嗎?好快啊……”。我真的很不舍,不想離開這裏,我希望能一直聽他唱歌,一直聽下去。
“要不,你去給父母打個電話,今晚去我家住吧!”他笑著,不知是不是歌曲感染,他竟也如此溫柔得看著我。
“可以嗎?你父母?不會打擾吧?”當時我有些緊張,我想或許是我想多了,第一次出來,不會的。但是現在再去回憶當時的自己,真是傻得要命。
“沒事的,出去打電話吧!我和老板說了,今天早點走。”他依舊是溫柔地注視著我,那一刻我認為他是愛我的,可現在想來或許這隻是他又一次施展了自己的迷人手段而已吧。
那時我是多麼不舍,不舍得低頭,我想這樣看著他,享受他的溫柔。打電話,和母親說要去小白家,沒懸念的她同意了。接下來就像夢一樣,我想起那個和心愛的人在午夜街頭牽手的願望,我渾渾噩噩地和老板、張唁說了再見,跟著方照南出了店。
走過小巷時,他沒有拉我的手,我想或許我該主動些,但是我需要時間準備一下。我偷偷把手在褲子的布料上蹭來蹭去,因為緊張我已滿手是汗,總不能這樣去握他的手吧!
就在我們走出小巷,我終於下定決心問他是否能在沒人的街道牽著手走路時,話還沒說出口,他伸手打了一輛的士。“我們打車吧!”他說。
我能說什麼,能怎麼辦,心裏罵了句髒話,我上車了。原本以為路會很遠,但是總覺得開了頂多十分鍾吧,就到了一處小區。
小區是那種高檔型的社區,和我想得一樣,他應該是住在這種有著很好綠化,有超市,有小學,甚至有會所的現代化小區的。走到門口,他按了些號碼,又套了鑰匙,我們進去了,還有個值班的保安對我們微笑。在這裏我可沒有勇氣提什麼牽不牽手的問題,想想我家六十多平米的小房子,沒自覺地我低頭走。
注:越寫越爛,發現自己隻是在記流水賬,所以估計又要停下來了,日記的寫法,看來我沒辦法駕馭得好,先好好想想再寫吧!感謝看文,最近還加了收藏的朋友!有緣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