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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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過後,迦洛就先回了海宮,而月修則留了下來。
兩天,經過敷用月修的靈藥,小女孩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這讓小男孩看月修的眼神更亮,態度也更加恭敬,真的就當月修跟神仙一樣。於此,月修笑笑不語,也不甚在意。對於醫治蛇毒的藥,月修隻采了那株化幽花的花瓣入藥,其餘的則留在原處任其生長。月修一直覺得,在這自然之中,長成一株靈草實是不易,毀之可惜,即便是需要采之入藥,也該留下一些任其生長的才好。
讓小女孩服下藥,過得了幾日,看起來恢複得不錯,月修便囑咐其多加休息以及注意飲食,就徑自離開了。
在外麵遇到眼淚汪汪的李坤,大呼公主終於出來了,他可是連請罪的折子都寫好了,就差洗幹淨了脖子準備等死了。月修也懶得理他,拿出一顆藥化在水中命一眾人服下以防疫病,順便也吩咐除了村中的那對兄妹,其餘的人此生皆不可走出這裏,這場災禍是否能躲過全由天命。不過其實,便是躲過了這場天災,那人禍反正也是決計逃不了的了。
最後臨走,看著李坤過於‘忠厚老實’的模樣,月修還是很‘無奈’也粉‘邪惡’地補充提示了一聲:如果實在是不願守在此處了,也一定要‘清理’幹淨了再離開。
離開了小山村,月修先趕往了距此不遠的青江源頭,青江蜿蜒漫長,支流遍布全國。而據那小男孩說,光球應該就落在這不遠。
來回仔細尋了一遍,隻水中含有了微量的病毒,其他沒有找到什麼異常。於是月修索性在青江源頭打下一個淨化術,再將一些藥撒入水中,就轉去了益城。從上次的王家叛亂起,莫嗔一般就都駐守在益城了。一路行過,應該是水源及藥方解出的原因,疫病災害的狀況明顯好轉。
放下心,月修也不著急了,戴上以前的那個銀色麵具,可能是因為迦洛不在身邊,月修也不高興獨自頂著這張出色的臉在外麵晃,尤其益城在另一頭,這之間路途不可謂不遠。一路走走停停,偶爾也幫重症之人施針解症。不光是藥理,月修對人體也了解得通透,再者,月修其實是個不折不扣地小氣鬼,對藥材更是尤為珍惜。
現在,一來為了小爹爹等人,二來也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救人?可以。施針?也可以。但是,拿藥?免談。遇到大富大貴之家,送來珍品靈藥,月修直接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然後一切施針解決,反正這個世界靈氣不是一般的充足,施針引靈氣救人,效果也不比用藥的差。可以說,對於這些不在她關注範圍的人,月修絕對是摳門得可以。
而且,救不救人全看自己心情。高興了,看你長得漂亮,再不濟你能拿得出月修喜歡的東西,那可以三兩下就拉回一條命,不高興了,看你不順眼了,嫌人長得醜了什麼的,你跪死了也是免談。要敢威脅我,可以,這條命便必定要留著痛苦一輩子。
也就是這麼一路走來,民間漸漸盛傳,有一個上天派來解決疫病災害,救民於水火的女神醫。她醫術簡直堪稱神奇,簡單的幾針加上高溫蒸烤就能消除疫病,什麼樣的疑難雜症在她麵前簡直顯得有些可笑。而且那針術可謂神乎其神,看她施針根本就是一種藝術,簡單地動作充滿了說不盡的美感。
這位女神醫常著白色華衣,肩上整天趴著一隻小巧可愛的銀狐,臉上總帶著一個銀色的半臉麵具,看不見麵容,不過那麵具下露出的櫻唇及線條漂亮的下巴,再加上纖細白嫩宛若青蔥的玉手,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在那張麵具下該是怎樣的絕世風華。漸漸的,隨著她所行路途的漸遠,人們開始稱她銀麵神醫。
見過她的人都說,銀麵神醫的醫術簡直就是天賜的神術,他們也說,銀麵神醫根本就是神仙一樣的人兒,清冷淡然。她隻是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途中順便幫人治病,卻從不為誰停留。即使是再有錢有權的人,也無法令她停下腳步。而且從來沒有人聽過她的聲音,盡管那嬌美的紅唇中所吐露的聲音該是怎樣的動人讓所有的人都充滿了遐想,可是,沒有誰聽到過。哪怕是為人醫治,那麼神奇得,隻要她一個動作或是一個眼神,基本人們就能知道她的意思,於是銀麵不喜用藥倒也在這點上為她省了諸多麻煩。
也確有不自量力地人想強行留住銀麵神醫,可是最終不但人沒留下,連自己的命也全莫名其妙地搭進去了。於是人們說,銀麵神醫真的就是上天拍來救苦救難的,誰若想強搶她以據為己有,便會遭天譴。
那個醫術高超,整天帶著麵具,卻一舉一動皆透著優雅出塵的人,真個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隨意地往哪一站,便是一副美麗的畫卷,淡然、飄逸,仿佛下一刻便要飛升而去。讓人即使隻站在遠處看著,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似乎自己多看一眼,便是汙了這美麗幹淨的仙子。
反正一時間,樂嵐國內‘銀麵神醫’名聲大噪。人們關注更多的,不再是什麼皇帝不仁,天降疫災,而是最近銀麵神醫又解了什麼疑難雜症,或是哪家又不自量力地想強留神醫。其實,百姓,便是這般的吧,皇帝,天譴,這與他們何幹,他們隻要能過好自個的日子就成。很大程度上,也許百姓這個群體,才是最寡情傷人的吧!
就這麼走走玩玩,原本雖遠卻也沒幾天的路程,硬是讓月修磨蹭了有一個多月之久。到達益城,月修自是去找了莫嗔,要先了解當前的情況。疫病現在已經被控製住,至於那些流言,也不過就是高層上幾大家族之間的爭鬥打擊罷了,可能是王家的消失,讓其他的一些家族多少也有些警覺吧,剛好碰上這疫病,就直接借題發揮了。
隻是,調查到最後,莫嗔告訴月修,這次的疫病緣由確實是修真之人引起,似乎是修真界的一次大戰,破壞了什麼陣法而導致的。可是因為月修曾經切切關照必不可與修者有什麼瓜葛,所以也沒有很多有效信息。好在月修也懶得理這些,也許隻不過是一次失誤,導致的牽連吧,畢竟她在過來的路途中,也確實發現了許多修真門派的弟子下山救治民眾。月修實在是討厭麻煩,所以,這種能忽略的問題那是一定要不遺餘力地給予忽略。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一旦從緊張中歇了下來,便很難再進入狀態,比如月修。雖說這次談不上什麼緊張,可是到了這裏,一切都被莫嗔好生伺候著,月修便愈加得懶了,連門都不高興出,盡管其實以前就不怎麼高興出門。
就在月修這樣萬惡地墮落地度過了一段日子,這天,下人突然來報,有兩個小孩說閣主讓他們來這裏找主事。見到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月修緩衝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這兩個孩子似乎就是自己那次在那村莊中救的孩子,當時自己也沒多想,隻是說如果以後他們願意,想玩玩另一種人生,可以到益城去找溪雲閣的主事進入溪雲閣,但前提是他們必須憑借自己的力量找到那裏。不想,現在這兩個孩子居然給她差不多前一腳的後一腳,真的相互扶持著找過來了。兩個還十歲左右的孩子,要從那麼遠的地方走到益城,再找到溪雲閣,這實非易事,不過月修也不問,反正這個結果已經讓人很是滿意了,在追究那些過程幹什麼呢?
看著兩個疲憊不堪,跟花貓似地的小孩,月修二話不說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一旦進了溪雲閣你們與過去再無瓜葛。從此哥哥叫莫忘,莫忘你所遭遇過的一切,莫忘你對妹妹的疼愛與不棄。妹妹叫莫失,莫失你心中的頑強堅定,莫失你對哥哥的體貼與支持。自今天起,你們跟著莫嗔,先由他教導。”說著轉向莫嗔,“莫嗔,將這對兄妹編入閣中,以後他們由你親自教導。”
“是,月主。”莫嗔領命先帶著兩個孩子下去了。臨走,莫失回頭看了月修一眼,眼中盡是崇敬,還帶著些複雜。月修明白,想來那村中的人該是都化為灰燼了吧,有她的關照,李坤不會當著這兩個孩子的麵做什麼,那麼這兩個孩子真的是聰穎異常了,更何況兩個十歲左右的幼童隻憑自己的力量來到了益城,找到了自己,卻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