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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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華橫溢,傾城傾國,
多少人願擲千金,隻為他莞爾一笑,
他,才高八鬥,舉世無雙,
乃當朝丞相之子,多少少女傾心於他。
第一章
京城四大青樓、
煙雨樓,醉花樓,凝脂樓,和忘塵閣。
最值得一說的,當然就是忘塵閣了。
忘塵忘塵,忘卻紅塵,亦是買醉的地方,也是一夜風流之地。
忘塵閣不似一般青樓,拱形的大門,門前掛著兩個紅燈籠,寫著忘、塵。門口沒有花枝招展的姑娘,隻有兩個小童,
進到裏院,一坐閣樓赫然佇立在眼前,小樓典雅不失精致,樸素又不失大方。
忘塵閣有三層。
第一層,是普通的青樓式樣,裏麵的姑娘也是姿色平庸,
第二層,素淨的擺設,迎客的全是小倌,當然小倌也不是一般的,忘塵閣的小倌姿色也算是中至上等,也有個別出眾的。
能進第三層的,那麼定不是普通人,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也不定能進的來,聽聞當朝丞相曾被忘塵閣的閣主——代若亦拒之門外。
第三層的隻有四人,也是因這四人,這忘塵閣才名聲大噪,聞名京城,
玄月、當今世上,沒有誰能與她堪比琴藝,除卻一人,她是玄月第二次生命的給予者。
憶雪、一枝畫筆走天下,她畫的畫,無價。
詩妍、舞藝無人能比,她的舞蹈,有女子的柔,亦有男子的剛,叫人過目不忘。
最後一位,他是一名男子,逸塵、關於他的傳言,近乎神話。有人說是他造就了忘塵閣,有人說他的美貌,舉世無雙,明明是一名男子,卻生得比女子要嬌,俏,柔,有著傾世的容貌,連花兒與他相比都要失色。他的音樂造詣非比尋常。不得不說他的才華,精通醫術、精通文史、地理。當真乃舉世無雙。
可是,這畢竟還是傳言,這四大當紅花魁,竟無人見過她們的真麵目,就連她們出席皇帝的盛宴,也隻是蒙著麵紗,如此神秘的四人,也難怪令眾人傳出奇了。
夜,
四大青樓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有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有富裕的公子哥,還有……
煙雨樓,
“喲,王公子,請進請進,好久沒來了,姑娘們可想死你啦,”老鴇諂媚的說,
“是嘛,說說,誰想本少爺了阿,”
“哎呀,王公子,你這麼長時間沒來,是不是不喜歡未雨,把未雨忘幹淨了阿,”一個叫做未雨的女子說道。
摸上美人的臉,未雨眼裏的淚珠直打轉,看的王康是滿臉的心疼,
“哎喲,寶貝兒,看你說的,我王康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阿,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喲!”兩人邊說邊往廂房走去。一邊走王康的手早已不規矩的摸上了未雨的柳腰。未雨手帕遮麵,王康一臉壞笑。
倏地,一陣悠揚的蕭聲傳入了煙雨樓所有人的耳裏。
誰?誰能把蕭吹得如此,登峰造極,爐火純青,蕭聲傳來,似水流淌,蕭聲曠古猶存。這吹蕭之人來頭定然不小,莫不是,忘塵閣的逸塵?眾人四處張望,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身著黑衣之人,腰係一條紅色腰帶,他的容顏,令人移不開視線,隻是一眼,便身陷其中,
此人身長八尺、麵如傅粉、輕挑的劍眉、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深藍色的瞳孔,深邃而有光彩,散發出令人沉淪的光芒,離不開眼、挺拔的鼻梁,微微上揚的唇給整個人帶來了一絲放蕩不羈的味道,羽冠束起來的發,右手把玩著一支血色紅玉製成的蕭,他的出現,使得整個青樓頓時鴉雀無聲,一看便知道這可不是一般有錢人,莫非是哪家朝廷重臣的公子爺?
想到這,老鴇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喲,這位公子爺,您裏邊兒請誒,!”
老鴇獻著殷勤,少年可不吃這一套,他早已見慣了世人的臉色,弄虛作假的、阿諛奉承的,他見的太多太多。
少年微微皺眉,這煙雨樓,美女不少,但是這味兒,他可招架不住。用著不同的胭脂,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刺鼻的味道。望著姑娘們直勾勾的眼神,他的笑意更深了。
姑娘們早被少年的笑容所吸引,移不開眼。一個人竟可以生的這樣好看,仿佛被勾了魂去,他的眼睛似狐狸般媚、宛若可以說出萬千種話語,叫人無法自拔,沉溺其中。
忘塵閣,
一名男子望著那個黑衣少年,天質自然,從他眉宇間透露出來的氣質,隻能用一個字形容——傲。王者風範,日後造化必定不可小覷。
男子眼中是道不盡的哀傷。
他拿出琵琶,彈奏著一曲《長相思》,正當人們還在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時,少年聞聲消失了,等所有人回過神來,少年隻留下一抹背影,隻是一眼,煙雨樓的所有人都忘不了那個黑衣少年的模樣。
琵琶,悠揚、起伏跌宕。若非那剛才的少年,此定是奇人。
今夜是何日?
就這麼一眼,煙雨樓的所有姑娘們都對少年一見傾心,他,成了煙雨樓所有姑娘的夢中情人。
當琵琶聲逐漸清晰的時候,少年拿起了手中的蕭,合著琵琶,不知不覺,少年循著聲來到了忘塵閣,琵琶聲顯然是從裏麵傳來的。
入了夜,與其他三樓相比,這忘塵閣卻顯得冷清了些,一進門,小童有預兆似的說到:
“公子裏邊請,”
說罷,小童把少年帶到了二樓。
小童指著通往三樓的樓梯說
“然伊就帶到這兒了,剩下的請公子自便吧,”
那個叫然伊的小童轉身下了樓,少年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唇角上揚,
“忘塵閣三樓麼,”
少年一步一步的踱到三樓,逸塵似乎料到了他會來,上到三樓,映入眼簾的不是那些奢華而又素淨的擺設,而是——一個人,
他身著白衣,沒有過多的裝飾,齊腰長發用玉簪隨意束起,似雪,似蓮,好似那落入凡塵的仙子,明亮澄澈的眼睛,如寒冰般,是一潭化不開的冰泉,深紫色的瞳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角下,有一顆淚痣,白紗掩麵,身帶獨特的蓮花的清香,蠱惑人心。雖然看不到下麵,但少年認為,這一定就是舉世無雙的逸塵公子——代若亦。
男子開口:
“在下逸塵,”
冰冷的語氣,聲音好聽的不似凡塵中人,此聲隻應天上有,人生難得幾回聞?少年隻覺這聲音不似小倌般扭捏做作,而是沉穩,有磁性的,有種讓人安定下來的力量,
少年竟一時忘了回答,男子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公子?”
少年這才回過神,一時不知所措,臉頰泛紅,男子看他窘迫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這一笑,傾城傾國,同時,也傾倒了少年,結下了兩人的羈絆。我逃不過這一劫,隻因是你,所以我願意,我願意沉淪在你眼中。
男子不在說話,拉起少年的手走到了淺靈閣,他的手,好溫暖,少年心想,這次,是少年先開了口,“請問,方才彈奏琵琶的可是逸塵公子?”
男子的眼角彎了彎,
“隻是不自覺的就這麼彈奏了。”
“公子可能告訴在下方才那首曲子的名稱?”
逸塵遲疑片刻:
“長相思。”
“長相思?這首曲子是公子自創的?”
“逸塵不才。”
“不敢不敢,那首曲子曲調抑揚頓挫,扣人心弦,乃仙樂也,”
“公子過獎,”
逸塵拱手。
“公子請淺靈閣一聚。”
逸塵打開淺靈閣的房門,古樸典雅的擺設,素致而又大方。
“公子,請坐。”
逸塵邀請少年入座,少年禮貌的道謝。
“逸塵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彈琵琶彈得如此暢快了,難得有一知己,能與逸塵合奏一曲,如此愜意,叫人好生痛快,”
少年回道:
“噢,是嗎?宇寒何不如此。”
“隻是宇寒覺得這曲調似曾相識。”
一個念頭從逸塵腦中一閃而過,不可能,怎會是他?
“逸塵看公子的蕭吹得也不一般啊。”
少年邪魅一笑,逸塵抑製住腦海的畫麵,抑製住那熟悉的聲音,多年以前,也有個隨性不羈的孩子對自己這麼笑著,逸塵又想到了那個火衣男孩,是你嗎?
“哈哈,不怕公子笑話,宇寒學蕭是因為一個人喜歡,所以宇寒才會日日習蕭,隻是蕭聲依舊,佳人已逝。”
逸塵手中的茶杯滑落,淚水就要傾瀉而出。年幼的離別,逸塵除卻那次,便再也不知流淚是何滋味。
玄宇寒忙拾起殘渣,逸塵一下恍了神,淚水掉落,終究還是再相見了嗎?
逸塵取下麵紗,這一眼,便叫人再也忘不掉,本想自己見多識廣,閱過無數美女,可這麼些美女加起來,縱是也比不過逸塵的一分一毫的,逸塵站在花叢裏可令牡丹失色,百合失嬌,水仙失俏,他終於見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傾城傾國。可,這容貌,小雪?玄宇寒不敢想象,這會是他朝思暮想的小雪嗎?
從這一刻,便注定了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要發生,代若亦,這個名字,讓玄宇寒刻骨銘心,至死。
玄宇寒慌了手腳,幫逸塵擦著眼淚,佳人淚落,怎能讓人不為之顫動。
“公子,你沒事吧?”
玄宇寒關切的問著逸塵,
“勞公子費心了,逸塵思母心切,一時無法抑製,公子見笑。”
逸塵心中此時隻有苦澀,為何要讓我們再次相遇?難道,終究還是不能放過我們嗎?玄宇寒,為什麼是你?
“無礙,可見公子乃是重孝之人。宇寒能與公子相識實乃三生有幸,不如與公子結拜為知己、為兄弟,不知公子可否應允?”
“有何不可?”
該來的,總躲不過。
“我玄宇寒,與代若亦結拜,如兄弟,似知己,有福同享,有難自當。”
“我代若亦,與玄宇寒結拜,如兄弟,似知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逸塵恍惚,沒有聽清玄宇寒的誓詞,隻是照著他這麼說。
玄宇寒嘴角依然輕挑,逸塵卻若失了魂魄般,思緒飄渺。
接下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就這麼,兩人逐漸不勝酒力了,逸塵拍手,兩個小童聞聲入房,
“把公子送回玄府,切記,要指明從煙雨樓送回,勿誤。”
“是,”
兩小童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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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親們,
部分情節做了變更。
會有更好的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