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出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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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衿看來一眼尹希,又看了一眼屍橫遍野的土地,濃濃的血腥氣還在空氣裏彌漫,讓人忍不住有一種作嘔的欲望。“這裏離最近的驛站還有多遠呢?”淩子衿的聲音軟軟的,可是她的心裏卻在快速的思考著。在最初的驚嚇後,她清楚的認識到,現在正是逃離的最佳時刻。雖然這二十八個人的死比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對於這些人的死她也很遺憾,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善於抓住機遇和善於利用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
“不遠,走的快的話,兩天就可以到了。”對於淩子衿這麼快就平靜下來,尹希有著一絲疑惑,但還是恭敬的回答著。
淩子衿的手伸進了衣袖中,摸到了她用來防身的匕首,慢慢的褪去了刀鞘,將匕首我在了手中,另一隻手則伸了出去。尹希牽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攙下轎子。趁著尹希專注於她的腳下是,淩子衿趁機將匕首架在了他的喉嚨上。“別動!”淩子衿低聲喝道,隻是聲音裏帶了一絲顫抖。
尹希低著頭,看著喉前威脅著他的生命的匕首,有些詫異的問道:“王妃,您這是幹什麼。”但是眼神裏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驚訝,幾日來的尊敬之色也不見蹤影,甚至夾雜著一抹冰冷。
“很抱歉,”淩子衿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說道,“我不能嫁給六王爺,我也不想嫁給六王爺。六王爺他雖然貴為皇子,王爺,但他卻不是我的良人。”
“所以……”
“所以我要逃,雖然這場搶劫和殺戮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但現在是最佳的時機,不是麼?”淩子衿靜靜地說著,匕首並未離開一毫一厘。
“看來,不管這場殺戮有或沒有,王妃都打算逃走。”淩子衿並沒有看見,在尹希的右邊的袖子裏有一抹冷芒閃過,那是他的武器,隨時可以出擊。
“王妃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治藍府一個抗旨之罪嗎?”
淩子衿並不慌張,隻聽她有條有理的說著:“皇上會認為藍憶棋已經死於山賊刀下的,他也會給藍府一些補償。而六王爺,他那麼風流,一定不會在意少一個藍憶棋,繼續沉醉在溫柔鄉中。再過一段時間人們就會忘了曾經有一個藍憶棋要加入六王府。還有不要在叫我王妃了,叫我淩子衿。”
“那麼,對於我你準備怎麼辦呢?殺了我滅口?”
“殺了你?怎麼會,我還指望你跟著我在這一路上保護我的安全呢。”殺了他,真是笑話,她淩子衿從小到大連小強都沒有拍過,跟別說殺人了,匕首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她隻是在賭,賭她和尹希誰先妥協。
“跟著你?”尹希皺了皺眉頭,似是對他的說辭感到疑惑。
“是啊。我不想殺人,但也不能放你走,讓你有機會會京城告訴皇上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如果皇上是藍憶棋逃婚了,那絕對會讓皇室蒙羞。如果這樣的話無論逃到哪裏都不行,還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所以你是一定不能放走的。”淩子衿不自覺的我進了刀柄,努力地勸說著尹希。
“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尹希放鬆了了自己,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一個和他在之前表現出來的護衛形象很不相符的笑容。看來事情會向有趣的方向發展呢。
“真的?”聽到尹希鬆口,淩子衿不禁心喜,“那你的條件是什麼呢?”盡管心裏很高興,但淩子衿並沒有忽略尹希話中的不確定因素。
“包吃包住,反正待遇不比在六王府的差就好了。”尹希吐出了他臨時想出的“條件”。
“就這樣?”淩子衿有一些詫異尹希提出這樣地要求。
“就這樣,可以麼?”
“當然可以。”淩子衿爽快的回答道,同時在心裏補了一句:“如果餓哦有這個能耐的話。”
淩子衿拿了一些作為嫁妝的銀票銀兩和珠寶當盤纏,就準備和尹希開路了。可沒的走了幾步,淩子衿有停了下來。她頭上的鳳冠是在是太沉重了,淩子衿努力想要將它接下來,可是忙活了半天還是徒勞無功。淩子衿在這個世界最不適應的就是衣食住行裏的衣,這裏的衣服實在有夠複雜的,和日本的十二單衣有的一拚。頭發也是一樣,淩子衿向來都是隻紮一個馬尾,哪像現在得梳那麼麻煩的發髻。無奈,隻得向尹希求助,尹希隻是看了幾眼,拔去幾個主要的簪子,鳳冠就輕鬆的拿了下來,一頭青絲也隨之落下。
淩子衿活動了一下頭頸:“呼,終於輕鬆了。”順手將身上的喜服也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麵事先穿好的素色衣裳。“希,離這裏最近的大城市是哪一座?”淩子衿自作主張的將她對尹希的稱謂改了。
“大城市?”
“就是那種來往人口頻繁,商業繁榮,有錢人比較多得那種。”淩子衿解釋著。
“哦。向西北方向走十天,就是葉城了。葉城是滄國的商業之都,重要性僅次於我們的國都。是南來北往的商賈的必經之地,國家一半的銀兩在那兒流通……”尹希事無巨細的說著。
“是嗎。那我們就去葉城吧。”淩子衿聽著尹希的介紹,已經興奮了起來,迫不及待想要件事一下這所謂的商業之都,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上海、深圳。
不久,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樹林中。屬於他們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他們也將一起麵對災難和幸福,悲傷和快樂。
京城皇宮禦花園
幾位皇子難得聚在一起,當然少了六皇子-君少。
首座上坐著一位非常有威嚴的人,當然是皇上。君霧歲鬢角微白,但依然很有氣勢。
“冥,再過幾天藍夢遠的女兒就要到了吧?”君霧問著坐在身邊的大皇子-太子君冥,“讓人告訴小六,叫他這幾天給我安安穩穩的呆在府裏等著成親。”
“是,父皇。”
“湛兒,你和小歲六走的最近,你知道她這幾天都在幹些什麼嗎?”君霧又轉頭問自己最小的兒子,七王爺君湛。
“呃——”君湛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去說。
這是二皇子君夜插嘴進來說:“父皇,不用說,六弟肯定又流連在煙花之地了。”二皇子雖和大皇子同年,但卻沒有大皇子那般穩重,反而令人感到輕浮和陰冷。
君湛幹笑著,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這幾天他這位六王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去他府上根本找不到人,問莫言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弄得他這幾天無聊死了。
這是,一個太監行色匆匆地跑了過來,附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話,君霧聽了瞬間變了臉色。
“父皇,出了什麼事了嗎?”君冥奇怪的問道。
君霧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太監將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回稟太子,各位王爺,六王爺的迎親隊伍在半路上被山賊給劫了,全部侍衛無一幸免。”
“什麼!被劫了?那藍小姐呢?”君湛驚訝的問道。
“沒有看見藍小姐,士兵到現場時,現場隻有喜服和鳳冠。”
君霧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下令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加派一些人手去將藍憶棋找到,還要通緝那些山賊。對了,湛兒你將這個消息帶到六王府。”
“喳。”“是,父皇。”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跪安吧。”說完,君霧在太監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在回去的路上,君冥和君琪一到。
“大哥,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麼?迎親隊伍的隨行護衛的功夫都不弱,這麼可能全軍覆沒。還有,剛才我有聽到說藍府帶出來的嫁妝隻是少了一點點,並沒有被拿走。”君琪將自己的疑惑和想法都告訴了君冥。
君冥點點頭,說:“是很奇怪,我想這一點父皇一定也知道吧,他一定會徹查這件事的。”
“你說,會不會是六弟不想娶藍家小姐而派人去做的啊?”君琪假設道。
“不會!”君冥猛地轉過身來,斬釘截鐵地說,“六弟雖然風流,沒定性,但他絕不會做這種事,他並不傻。”
“那也是。還有,最近二哥的動作也蠻多的,你要小心點啊。”
“知道了,這就受生在帝王家的無奈啊。有時候也有點羨慕六弟的那種隨性和自由的。”君冥感歎著,但他身為皇家長子,就注定了這種命運:真真假假的親情,充斥著利益的交情,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就像帶著一個麵具在生活,令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感到無比的疲憊。如果他生在普通人的家也許七年前,他的太子妃和女兒就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