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家，明天見了！」心知會有人來接暗，表君率先與夥伴們揮手道別。
    本田小聲地湊在杏子耳畔說，「那家夥是怎麼了，總是單獨行動。」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心情莫名其妙很差的杏子嚷道。
    「等等，遊戲。」麵無表情的城之內這麼出聲叫道。
    「誒？可是……」
    「隻要幾分鍾而已，遊戲，我有話想要問你……你，就沒有話想要對我說麽。」
    有些了然的表君看向城之內，卻不能從那張麻木的臉上捕捉出任何的訊息。
    街道無人的角落。
    城之內麵向著高牆，十指深深地扣入牆磚裏。
    「城之……內？」
    許久之後，城之內終於開了口，「遊戲，我想說的，靜香的事。其實，你和海馬的關係……不尋常對吧。」
    「那個……那個是……」
    「我看到了……」
    「誒？」
    「我不止一次看到……放學以後海馬那混蛋來接你。這便罷了，可我還看到……你們在車裏接吻。遊戲，那該死的混蛋可是靜香的未婚夫啊！而那家夥卻單方麵接除了婚約……靜香該怎麼辦！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這究竟算怎麼一回事！你說啊！」
    「是我，城之內，都是我做的。」
    麵前的人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已經轉變成了極為熟悉的那個相當淩厲的模樣，帶著不容侵犯的正直。
    「另一個遊戲？」
    「啊。城之內，靜香的事，對不起。」
    「……你這家夥……說什麼對不起！」激動起來的熱血男孩一把抓起暗的製服衣領，另一支手握成拳狀，已然跟著遞了出去。
    「住手。」約定在這個時間見麵卻不該出現這裏的男人接住了城之內的拳頭，並且很輕易地就化解掉了。
    「海馬！你怎麼……」暗詫異地注視著男人冰冷的眼睛。
    「喪家犬，不要抓住人就隨便亂吠。」男人似乎真的生氣了。
    「你這混蛋……」城之內再次遞出了拳頭，可惜每一招攻勢都對這偉岸的男人毫無作用。
    保護不了妹妹而對自己感到悔恨的城之內，屬於男兒的膝頭無助地滑落，拳頭盡數砸在堅硬的地麵上。「可惡，可惡，可惡……」
    「城之內。」暗想說什麼，卻又自覺沒有立場地緘口不語。
    突然抬起頭來的城之內，眼睛裏閃著憤怒卻清明的光。他說，「遊戲，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你身為男人的自尊在哪裏？！而他，就這麽一個混蛋，又能把你擺在什麼位置。遲早有一天，你也，你也……」
    對於這樣的指摘，海馬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已經掉入了自己以思維營造的渦輪裏。這十八年人生裏，海馬時時與自己的各個思想板塊作鬥爭，這樣才能保證決策清明而不至於事務。實際上，海馬作出的決定，從來都沒有出錯過。而此時，困擾男人的無非就是，揮之不去的圭平那雙期盼的眼睛，以及那時有提到過的所謂的愛情保質期。把他放在一個什麼位置，無疑的，他很重要。而令男人感到迷惑的是那最後一句話。遲早有一天，我也會那樣對你嗎？這是現在的海馬無法作出回答的問題。
    「城之內，你說的不錯。」看著沒有任何舉動的男人，暗惟有這麼表示。
    「喂，你這家夥。」聞言焦慮起來的海馬，扳住少年過於瘦削的肩。
    暗仿若未聞，淡漠地看向海馬，「呐，海馬，所以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用那樣看看我……眼前的暗像是變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種不被自己掌控的成分將海馬吞噬。無可否認的，男人慌亂了。什麼關係，不就是那種關係麽。你要我說什麼。海馬以眼色詢問著暗。
    暗的眼裏沒有色彩，也就無法捕捉一絲一縷有用的訊息。
    男人終於鬆開桎梏少年的手，背過身去闔上眼瞼冷笑，「哼，有夠無聊的問題。」
    不會他放過任一點點逃避的城之內大笑起來，得意地嘲笑著男人灰敗的臉。「遊戲，你看到了，這個人，到最後連這種問題都不敢回答！」
    美少年沉默著，看著男人的背影，心裏的聲音，比表情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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