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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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圭平已不在家中。略有感知的海馬決定將暗留在家中,自己一個人去找尋弟弟。
昨夜裏一意孤行作出了那樣的事情,刻意不去注意他的反應,而少年也就一直沉默著,如同空氣一般的存在。那時你說過吧,那樣的話。而我,這個不稱職的哥哥,最終還是作出這種決定。你……還會當我是哥哥嗎。
充滿兩個人回憶的,果然隻有那個地方吧……
孤兒院門口,沒怎麼變過的磚與瓦。
另一側的外欄,少年的手插在口袋裏,一直仰望著麵前的高牆。
「……圭平。」聲音雖不大,卻可以讓兩個人都清楚聽見。
「哥哥……!」少年回過神來,驚訝地看向這邊。
迎著晨曦,張開雙臂,少年即刻撲進他的懷裏。
「哥哥……我隻是,想來看看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
「恩。」
「哥哥,對不起。」
「……恩?」
「我以為我是在為了哥哥好,卻已經不知不覺作出了許多錯事……所以哥哥……其實那時候的話……我本不是想要表達那個意思的,請你……原諒。」
「我知道。」男人輕柔地幫少年理順額發。
「所以……哥哥,你還會把我當作弟弟麽。」少年期期艾艾地抬起明亮的雙眸。
「誒?」
「哥哥,千萬不要……不認我,故意不看我……」
原來是這樣……有些後悔的情緒充盈進海馬的內心。他抱起少年,說,「不會的,永遠都不會。」
得到如是許諾的少年,露出滿足的微笑。
「不過哥哥……你和嫂子……」
「關於那個,請給我一些時間。」男人抬眼望向天際,枝梢抖落的葉子漫天席地。男人的眼中浮現出幾許飄渺,柔得化不開來。他低低喃道,「或許喜歡這種東西,哪一天就磨滅了。隻在於……需要多久。」
圭平瞪大了眼,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其實他所說的“嫂子”是指的靜香的事情啊……而現在的哥哥,滿心眼裏都隻有那一個人而已。這樣的哥哥,怎可能會有磨滅掉愛情的這一天?原來哥哥對那個人的迷戀程度如此,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
帶著猶豫不定,圭平獨自吞咽下這個秘密。
隻要哥哥能幸福,其他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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