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一切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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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軒~’從遠處就看到了彌軒近似淒涼的身影,他一定等我等的很辛苦吧。
衝進彌軒的懷抱,一股熟悉的溫暖襲來。‘我回來了。’
彌軒不語。我往彌軒的懷裏蹭了蹭。‘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恩。歡迎回來。’
(*^__^*)嘻嘻……‘彌軒,我好想你啊~’
‘嗯哼!’小妹插進來。‘進去再說,還有你們兩個別在這裏親吻好不好!’
我看了看一旁,師傅和遊子鳴。。。
‘喂!你還能行了不!放開師傅!’
轟轟烈烈的走進了客廳,我的手一直牽著彌軒的不放。
‘你再不回來,某位就要出兵了。’水寒一臉玩笑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某位指的是誰了,握住彌軒的手更加用力。
把在魔宮那邊發生的事給大家講了一遍,當然,姻緣節那一段自動跳過。
‘水寒,你給冥晰看看。’師傅焦急的說。
水寒走到在冥晰旁,為他把脈。
‘有是有辦法。。。寒冰神針。’
‘恩?是不是神劍門的那個?’和我們一同來的左護法問到。
‘恩,正是。’
‘那明日就起程趕往神劍門吧,宮主。’左護法對著在冥晰說。
奇怪,在冥晰怎麼話這麼少的?還為了眼睛的事情憂心麼。。
‘等不到明天了,一會就走!’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彌軒連帶的也站了起來。
‘走吧!’
小一從一旁走來。‘需要些什麼東西麼?我現在去準備。’
‘吃的。’我和在冥晰無預兆的異口同聲到。
Er。。汗顏。。
‘彌軒,你這次陪我去好不好?’
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恩。’
彌軒眼裏滿是溫柔,但這溫柔隻有我才能看到。
馬車上——
‘你們五個大男人一輛馬車,我們幾個一輛。’水寒說。
還好龍彌封走了,要不然,他要再跟來,那不爆了。
‘不要,我要跟天賜一輛馬車。’
這麼孩子氣的話,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位說的。他怎麼又轉性了?剛剛還默默無聞來著,現在怎麼又恢複青春了。
不行,絕對不行!彌軒都沒要和我一起呢。
‘不行啊。。’在冥晰一臉受傷的表情,因為那雙無神的眼睛,我頓時心軟了下來。
‘那,師傅,我跟你換吧。’
反正,我也不希望你和遊子鳴一輛車。
彌軒的表情青了一下下,雖然隻是一下,還是被我注意到了。
‘彌軒,我坐你旁邊~’我拉著彌軒的手。
在冥晰把手抬起。
‘宮主,怎麼了?’左護法不解的問。
‘他讓你扶一下上車。’遊子鳴答道。
不是那個意思啊。咳~認栽吧。
我走過去拉住在冥晰抬起的手。‘出發!’
在冥晰的意思是‘拉著我。’而且我知道,他是對我說的。
路上實在太無趣,我隨性靠著彌軒要睡。可誰想,在冥晰居然要靠著我睡?彌軒的臉色又青了一下下。
‘你上這兒來。’彌軒拉過在冥晰,讓他坐在自己的另一旁。
結果,我和在冥晰雙雙靠著彌軒的肩膀睡著了。
神劍門——
‘在下藍冥宮宮主葉鎖一,求見神劍門青婆婆。’
神劍門的弟子全是女子,一路上,我們一行人中的男子,除了左護法大叔之外都遭受了媚眼。
一會過後,一位奶奶就走了出來。
‘嗬嗬,藍冥宮宮主來神劍門親自拜訪,實在是老身的榮幸。’
‘青婆婆見外了,此次前來是為了在下的一位朋友。’
‘哦?可是這位失明的小兄弟?’
‘正是。’
‘嗬嗬,看來這位小兄弟是失明了啊,難怪會來求寒冰神針。’
‘還請婆婆相助。’左護法上前對青婆婆鞠了一躬。
‘寒冰神針何等珍貴,怎能隨意借人!’
‘若婆婆相助,韓昀願意把命都給你。’
哦~原來左護法叫韓昀啊。
‘韓昀?你是魔宮左護法韓昀!’青婆婆的臉色一變。‘那這位就是魔宮宮主咯?’
在冥晰點了點頭。‘在下在冥晰。’
‘魔宮的人居然想借我門寒冰神針?癡心妄想!來人啊,送客!’
‘婆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麼?在冥晰他不是壞人啊。’我上前說。
‘你是什麼東西!’
‘婆婆,切勿動怒,我知道你對魔宮必定是痛恨,但這一屆的在冥晰並非壞人啊。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你隻要去魔宮山腳下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他了?’
‘是的。’
婆婆的臉色好了不少,但還是凝重得很。
‘我可以救他。’
‘條件。’彌軒問。
‘聰明。’婆婆看了一眼我和彌軒緊握的手。‘隻要一名清白的女子心甘情願為他踏入骨食泉。’
清白,清白,清白。。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水寒的身上,隻有在冥晰和小妹的眼神向我這邊飄來。
‘骨食泉是什麼?’水寒問。
‘如其名,骨頭會被腐蝕的泉水。’婆婆說的平平淡淡。
蝦米玩意?骨頭?腐蝕?
‘婆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我神色驚恐的看著婆婆。
‘給你一天時間下決定。’
婆婆是對我說的,我看到了她投來的眼神。
離開神劍門,來到最近的一家客棧。
‘葉小姐,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左護法對水寒跪了下來。
‘別這樣。。’
那邊的風景好不熱鬧,而我則一直想著婆婆的話。
‘別擔心,這雙眼睛不要也罷。’在冥晰不知何時慢慢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了看他。這個男的,為我做了很多,犧牲了太多,我欠他的過多。。
心疼,好心疼,那雙眼睛又開始尋找了起來。我把他的臉固定在我麵前。
‘不要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
小妹從一邊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麵用英語寫著‘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後悔麼?
晚上,我睡不著便叫醒了彌軒陪我出去走走。
‘咳咳。。’在冥晰屋內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
‘宮主,別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都已經咳了幾天的血了,別再逞強了。’
‘不要,咳咳。。跟天賜說。’
‘宮主,別傻了,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別傻了。’
‘可是。。我喜歡她啊。。’
哄——打雷了?還是下雨了?是啊,我的心打雷了,我的眼睛下雨了。。。
‘彌軒,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彌軒把我攔在懷裏,他知道,我在意剛才聽到的那些。
‘我,其實。。’跟你從沒有過什麼。。。
‘什麼?’
不要溫柔,不要對我這麼溫柔。我好愧疚。
‘我有事找你,天賜。’
小妹?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彌軒,我先跟小妹談談。’
‘好。’彌軒放開我,吻落在我的眉心間。
撼動的心穩定了下來,開心,滿足。。彌軒,有你這麼好的老公,我真是太幸福了。
‘執子之手,與子共著。執子之手,與子同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夫複何求。’
彌軒的臉難得的出現紅暈,看的我愣了愣。
午夜時分,我悄悄來到了青婆婆的房間。
‘等候多時了,隨我來。’
我隨著青婆婆來到了一譚水前。這就是骨食泉啊,好像很熱的樣子。
‘想好了?’
我點了點頭。‘你說不會死人對不對?’
‘不會。’
‘那,別過。’
正當我向下跳時,一個身影落入了眼中,那是我此時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同樣的方法不要用兩次,你以為我真的睡了?’
彌軒。。。我隻感覺到自己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便沉了下去。
不知暈了多長時間,醒過來時,彌軒放大的臉近在咫尺。
‘彌軒。。我睡了多久?’
‘2天吧,虧你還練過武,比我還晚醒。’
‘嗬嗬,那個,彌軒,你不怪我吧?’我指的是我其實跟你沒發生過什麼的事情。
彌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為何要怪你?你明明是清白之身,但還願意在我身邊,你是愛我的不是麼?’
‘恩,我非常愛!’
‘其實,也不是件壞事。’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件壞事?
‘天賜,你醒了啊~’在冥晰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蹦了過來。
好美的眼睛,好美,終於回來了。可是,好像哪裏不對啊??
‘你能看見了?’
‘嗬嗬,好了~’在冥晰原地轉了一圈。‘嚇死我了啊,你真的去跳那個,還好婆婆隻是試探一下,沒有讓你跳真的骨食泉。’
哦,我跳的那個是假的啊,我就說呢,彌軒掉下去怎麼也沒事。那我還昏了2天?丟臉啊。。不過,我覺得不對的地方不是這個。
‘寒冰神針需要7日才能發出療效,你的眼睛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在冥晰的表情一僵。‘可能是奇跡吧~’
‘怎麼回事,說!’
氣氛僵硬中。你不說是吧,我去問大叔。
氣哄哄的來到了大叔的房間,我顧不得禮儀,直接衝了進去。
‘大叔!’咦??怎麼是店小二??‘你是賣茶的那個。。。’
‘哦~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在冥晰在身後拉了拉我,我一把甩開。
‘在冥晰,你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算計我了!’
店小二沒有武功,那他是怎麼把我師傅帶出牢房的,那些蛇。。這有一種可能,那些蛇是有靈性的,不傷害認識的人,那也就是說。。
‘右護法的事情也是編的!對不對?’
在冥晰的臉煞白。
‘你一直都在騙我!從一開始?’
‘不是的,我不是有意。。’
Hoho~不是有意?你真好意思說啊。我為了你還不要命的去跳那個泉,真是傻到家了!
什麼武功全失,什麼眼睛失明,你可真會眼戲啊。
‘對不起,天賜,別氣了。起碼,那條街的事情是真實的。’
‘好,好,不生氣,我不生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一開始隻是想玩玩,後來就。。’
後來就上癮了是不?越玩越不能自已了是不?
在冥晰點了點頭。
咳~這個姻緣節看來不是假的。他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
‘罷了罷了,原諒你了。’
我又不是什麼悲劇女主角,不會為了這麼屁大點事傷心的死去活來啊。你又沒傷害過我,算了。
‘皇上,該起駕回宮了。’
咦??我瞪大了眼睛,小李子?怎麼跑這裏來了?起駕回宮?
‘退下吧,朕知道了。’
彌軒走到我的身旁,輕輕撫摸著我的發絲‘天賜,冬至快到了。’
‘恩,知道。’
‘我該走了,希望再會的時刻不會到來的太晚。’
‘什麼?我不和你一起走麼?’
‘睡罷。’在冥晰,你去死,我還沒問完彌軒話呢,你就這麼讓我睡了?
再次醒來時,屋子裏有在冥晰,大叔,還有師傅和遊子鳴。
‘彌軒呢?’怎麼這麼不對勁。
‘回去了。’
‘什麼?’我一把把被子掀起。‘我呢?’
‘恐怕,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啊。’師傅悲傷地說。
‘到底怎麼了?’
‘皇上有一種很奇怪的病,每當冬至來臨後,便會變的好色成性,但夏至後就又會恢複,現在冬至到了。他會忘了你一陣子。’
啊??那不就是雙重人格了麼?好色成性?難道他還要找幾個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要等到夏至之後才能見他?不行,我等不到!我要進宮!’
‘宮裏哪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不行!我偏要進,師傅~幫幫我吧~’
‘辦法倒是有,快要選秀女了,你隻要中選就可以正大光明進宮接近皇上。’
‘好,我這就去報名!’
‘天賜。’剛出門卻又被拉了回來。
‘怎麼了?’
‘你其實不用去找他的,你又不是他的人。’在冥晰冷冷地說,嚇得我打了一個寒戰。
‘你怎麼了?’
‘沒什麼。’
呼呼~~現在真是冬天了啊,好冷啊。
‘我不去找他,還找你不成?’
在冥晰深邃的眼睛望著我,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他認真的時候挺帥的。可是現在,我隻想奔到彌軒的身旁,所以,對不起啦~
拉開在冥晰,我衝了出去。
‘為什麼你終是不明白,我真的是從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最後幾個字被風吹走。飄向了遠方。在冥晰靜靜的站在原地,許久後,舉起自己的左手,眼神停在了無名指上。‘天賜,我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
我駕著馬,奔了一會,猛然覺得丟了什麼,急刹車。
剛才怎麼回事?怎麼心裏好像抽了一下?我遺落了什麼麼?駕著馬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隻剩下師傅和遊子鳴了。
‘師傅,他人呢?’
‘剛走,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一路追去,終是追上了。為什麼,有種弄丟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覺得不安?
‘在冥晰!’
前方正走著的兩人雙雙停下,轉頭看向我,都是一臉驚訝。
找到了,好像找到了什麼。到底找到了什麼呢?
‘在冥晰,上馬!’
在冥晰怔了一怔。
‘上啊!不上拉倒。’
‘我上,我上,嘿嘿。’一臉頑皮,在冥晰笨手笨腳的上了我的馬。
‘大叔,一個馬不能載三個人,你自便啊~’
揚長而去,我的心安定了下來。到底丟了什麼,找到了什麼,我想我有點明白了。不過,還缺一樣,一樣很重要的部分,沒有那一部分,就不是完整的。我一定要找到那一樣。
‘我要去找彌軒。’
‘嘿嘿,我陪你~’在冥晰抱抱我,讓我有種揍人的衝動。
‘我勸你放開。’
‘啊,對不起,我拉著你衣服,這樣好了吧,嗬嗬。’
‘要是怕自己後悔,現在就回去。’
‘我不會後悔的。’我怕你後悔還來不及呢,在冥晰在心中加了一句。
‘我也不會後悔。’
在冥晰咯咯的笑了起來,從袖子中掏出一條線,正是姻緣節。
‘你還有?’
‘最後一個了。送你。’
送我?送我係住彌軒啊。
‘我不介意,我自認為隻要你給我機會,平等的條件之下我不會輸給他。’
‘在冥晰,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裝成熟啊。’
‘有麼?’一雙大眼睛眨丫眨的,看得我頭暈。
彌軒,你忘了我,我就讓一切重新開始,這次我要正大光明以自己的身份去接近你,而不是以雲妃的身份。還有,在冥晰,我給你機會。。我不確定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所以我給機會,我想明白那種感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