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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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想起來,作為當事人的華月宣怎麼可能告知自己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想做的,不過是掩飾再掩飾,讓真相慢慢沉澱到時間的底層,不希望也不允許有人將它打撈。不過這也證明了,一切死亡和恐怖的過去和她的存在密不可分。
太安靜了,一時間雷享真的被嚇得不知所措了,現在,下課前還擁擠地讓人透不過氣的教室顯得空曠無比,空曠地不真實到了極點。空間也壓迫地他透不過氣,他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打破這種致命的沉默。
太陽已經快消失了,殘存的光燃燒地異常絢麗,教室裏也被這抹垂死的生命染上了金色。隻能聽見風扇的聲音,偶爾看見鳥飛過時留下的影子。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怎麼樣呢?
終於,華月宣開口了,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真實,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對不起,我和班裏同學的關係不怎麼好,所以……"。就像是雷享所認知華月宣。現在,他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不知道是否該信任眼前的這個少女,他無從應對但又無法直麵華月宣澄澈的眸子。
既然華月宣的目的是隱瞞真相,雷享也隻能放棄從她口中探知校園傳說的細節了。但是到底該怎麼找?試著在電腦上搜索了一陣,結果一無所獲,抱著這也許隻是個無聊傳說的心態,雷享自我安慰的睡著了。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第二天太陽沒有升起,轉而是一個連綿無盡的雨季,每天雨水時不時落下,不知道下一個晴天在什麼時候。
"你這是要去哪?"因為天氣突然變得異常悶熱,雷享醒來地異常的早,而且無法入睡,莫名其妙地,也許是太早無所事事,他來到了幾天前還發誓再也不回的宿舍,剛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那個室友。比起兩天前自己來這裏的時候,宿舍內部又空了不少,顯得更加冷清了。
"是你啊,這麼早過來做什麼呢?"室友看到雷享有些吃驚,因為天氣的原因,他的額頭已經充滿了汗水,雖然還怎麼開始。
"昨天,我的轉學手續辦好了,學校這邊的手續也完成了,今天晚上上完課就走,以後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希望你和自己和得來。"看了看雷享,他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收拾還不忘拿雷享開玩笑。這個人應該不壞,隻是嘴上比較惡毒而已。
聽說他要走了,雷享不能理解了:"你不是說什麼轉校就會死嗎?你想死了嗎?"好歹這個傳言讓他兩天都沒有過好,現在傳言者居然……
看到雷享的表情,他覺得有些好笑:"你真的相信了這個傳說嗎?好吧,記住我的名字:方渝,看看明天的早報上會不會出現它。"但是這時,他的語氣變得很嚴肅,好像決定趕赴沙場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是玩笑還是事實。
"其實我一開始就不想留在這個學校,以我的成績,太不值了。"這句話應該沒有騙人,因為語氣中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好像下定了很大決心後的安詳感。
"那你為什麼現在之前都一直留在了這裏?"雷享現在才發現了自己對環境的無知,原來和這裏固有的人比起來,自己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這個環境並沒有如他想象般輕鬆接納他。但是方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隻是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如果我這邊安排好了,你明天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一直到天黑之前,空氣都是保持這這種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沉悶,當最後一節的鈴聲敲響以後,天空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緊接著,雨點零星地落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雷享對即將離開的方渝似乎有了及時性的友誼,在他離開前還幫助他整理行李。然後,雨點中目送他的身影慢慢離開視線。這個時候,雨突然大了起來,無奈雷享隻好退回宿舍。
希望明天,那個人能安全地到達他希望的地方。雷享心裏默默地想著,但是依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是放不下心。雖然也很好奇方渝的故事,不希望那個隻是開頭的故事沒有結局,但是總是很擔心,總有這樣的感覺,越是接近越是在乎就越會落空。不會的,不會的。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既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短消息。方渝說等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會發短信過來,所以,慢慢等待吧。
雷享沒有看到,宿舍的窗外,冒著大雨,華月宣無力脆弱的身影站在那裏,望著窗口的燈發了一會兒呆,嘴角上揚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但是直到第二天雷享性過來為止,沒有任何人聯係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