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茫然
    為什麼來了這裏後，一下子成為麻煩的焦點，自己的事都還沒有處理清楚，其他的事卻多得要命，讓他更本沒有心思揣摩書中的文字，雖然他看得懂，可是運用起來卻有一定的難度。本家裏有一個密閉的房間，房間是用一種特殊的材質做的，刀槍不破，水火不侵，指專門用於修煉咒語的場所。在他熟練掌握基本咒語之時，爺爺就讓他在這裏進行練習，而練習的對象自然就是庚。
    周曄不清楚庚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隻是在一次次的對決中，不管他用盡多少力量擊出的咒語都被他輕巧的閃開或是輕易的揮滅，周曄覺得自己的所有咒語在對方看來不過是兒戲，那種始終不變的笑容便可看出對方根本就沒盡力還擊，或者說不需要對這種咒語在意任何一分。這種想法是的周曄越來越激動，而激動的下場便是自己的體力耗損殆盡，隻得無力的看著對方輕巧的站在對麵，紅色瞳孔閃著灼人的光。這眼睛，紅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可此時卻厭惡不已。
    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他的所有努力在對方開來不過是白費力氣，這些時日所學雖不多，但至少能夠運用自如，可這些遠遠不夠，就連庚都無法對抗，那麼他心中的願望不過是過手浮雲罷了。他的能力，那種被爺爺驚歎的能力，也許隻是一個假象，真正的他什麼都不是，隻能等待漸漸被命運吞噬，直到最後的毀滅。
    想來真是可笑，他到底一直在做什麼，揮汗如雨的攻擊著對方，跳動的心髒，流動的血液，在一次次失敗中跳動不起，到底在做什麼，現在的他在做什麼。
    “哈呼！哈呼！”周曄喘息著跪倒在地麵，抬頭看著庚，他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毫無變化，依舊笑的曖昧，仿似在嘲笑他一般。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嘲笑他永遠不可能打敗他，這種笑深深刺痛他的皮膚，他的心髒，他感覺手指再度冰涼，僵硬的快失去知覺，整個人因為汗液而暈暈乎乎。
    “就你這種能力，哼，永遠別想打敗我，這種攻擊還真是沒意思。”庚輕收回笑容，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轉身消失無蹤。整個房間隻能聽到他粗喘的呼吸和劇烈跳動的心髒。
    陽光從房間四周的窗戶進入，折射出橙黃色的光，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光芒逐漸轉變為紅色，鮮豔的紅色，紅到讓人不忍多看幾眼。周曄迷茫的看著光暈，心裏一團亂，他不清楚今後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麼學習。庚確實很強，但這一次次的失敗也足夠說明自己的懦弱，周曄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為力，不知方向。
    夜晚時分，周曄將自己關在藏書屋，拚了命的看著書籍上的咒語，不管會不會，懂不懂，不管他是不是需要，全部一股腦的灌入腦中，整個人接近瘋狂般的翻看著。他需要學習，需要學習所有他不會的事物，他需要成長，不能坐以待斃的等待別人，他沒有時間等待，不管多痛，多累，都不會有誰來同情、安慰他，他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呼……”周曄微微歎著氣，靠向身後的書架，手上的書籍已經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幾本了，由於他太過拚命，以至於看了前麵忘了後麵，這種急於求成的模樣，實在太過難看，可他已別無他法，他需要打破現在這種狀況，而學習這些不熟悉的咒語，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算再難也要學會。
    “按照你這種方法，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正在周曄從新打起精神準備繼續時，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種情況存在的人隻有他。周曄沒有理睬庚的話，繼續翻看手上的書籍，隻是他的心已被那個人打亂，再看也隻是徒勞，可他不想被對方看出自己的變化，硬著頭皮記咒語。
    “哼，小鬼果然是小鬼，隻會在這上麵轉牛角尖。”庚調侃的繼續說道。
    周曄咬著牙，眉頭早已皺起，他的憤怒指數正在因對方的話語一次次攀升，隨時有可能推離最後的冷靜。自從經曆上次事件之後，周曄對於冷靜的判斷越來越低，整個人耐心極低，特容易因為一些事而煩躁不安。就像今天早上的比試，不斷的失敗以至於已掌握的咒語判斷發生偏差，造成最後那副天地，當然這些本人毫無察覺，不然他一定會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也正因為經曆過早上那場比試之後，周曄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庚，這個看起來遊刃有餘的鬼，總把別人的想法看的徹徹底底，不管他想什麼，這個人都好像清楚可見，實在讓人不惱火都不行，現在又在他好不容易靜下心看書時來打擾他，到底居心何在。周曄知道庚很不服被他收為侍，所以言語和行動上帶著些許的怒意，這也不是他故意的，誰叫自己無意之言造成這種的結果。
    “需不需要我指點一二呢。”庚繼續打斷周曄看書的興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曄放下書轉過頭，看到對方一臉笑意的靠在書架旁，微眯雙眼，紅色的瞳孔在燭火的照射下顯得更為豔麗，周曄收回眼神，轉過頭，等待對方的解釋。
    “嗬嗬，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正漸漸步上彎道了嗎。雖然隻是輕微的彎斜，我仍舊一眼看穿，如果繼續下去，不但所學毫無成效，更會葬送性命。”庚輕笑著，把周曄的命運玩轉在手心一般，這種近乎命懸一線的處境，在他的口中說的如此兒戲。
    “你想說明什麼。”周曄謹慎的詢問。
    “如果你求我的話，也許我會告訴你一些竅門也說不定。”庚收回笑容，劉海因為低頭的角度滑落，黑色的陰影遮住他此時的表情。
    “你說什麼？！”周曄不可置信的反問。
    “怎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去問你的爺爺，不過我相信他知道的事遠遠不及我。”庚不以為然的站起身。
    “求你，這永遠不可能，就算問不出原因，我也會自己找出來，不會讓一個鬼教我。”周曄氣憤的將書籍放回原處，轉身走出藏書屋，順手關上門。
    “嗬，是嗎。”庚的聲音和熄滅的燭火一起消失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