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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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學生們怎麼對待高考,它終究是不緊不慢的如期而至。直到高考前,白塵隻回過一次學校,還是回去拿畢業照和準考證。臨考前的晚上,白塵翻出了那張照片,兀自翻看,一邊看一邊歎息自己高中生活的蒼白和匆忙,沒交到朋友也沒融入那個集體。白塵自認隻是個很普通的女孩,也隻希望擁有一般女孩都有的知心好友,可因為白凡,女生們對白塵總隔了些什麼。而那時白塵也覺得既然有哥哥在,也可以無所謂這些了,可現在哥哥已經考走了,獨留她在這太息。懷義推開房門進來時就看見這樣一番場景,白塵獨坐在橘色的燈光下,手上拿著一張照片,女孩的臉上寫滿了回憶和惆悵。
“小塵,不早了,快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懷義輕聲地說。
白塵被懷義的聲音驚醒,抬頭看了懷義一眼,下意識地把照片反扣在桌麵上,“阿義,我一會就睡,你先回房睡吧!”她有些急促地站起來想把懷義推到門外。
“小塵,你在看什麼呢?”懷義輕易就避過了白塵的手,繞過她來到桌前,拿起了照片。原來是畢業照啊,還以為是和白凡的合照呢。不過這張照片把小塵拍得不錯嘛,隻是照片上她有些睡眠不足的神情與她身邊一張張滿是鬥誌的麵孔相比,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是的,格格不入,白塵和她的高中同學一直是如此地格格不入。懷義知道小塵在班級裏的所受的排擠和一些有目的的照顧,因為有些照顧小塵的男生甚至是懷義和白凡拜托的,就怕白塵受欺負,沒想到還是沒拉近小塵和同班同學的距離,這樣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尤其是白凡和他離開吳中後,小塵根本是孤單的。看看日期,這張照片應該是白凡剛走那會兒,難怪這麼疲憊,那幾個月,小塵好像每晚都會做惡夢,夜夜失眠到天亮,直到她那次住院。
懷義看著那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忍不住心底的心疼,回身抱住了白塵。白塵先是一驚,而後放鬆下來,雖然,雖然明天就要高考了,她和阿義也快要分離了,可此時的她是如此的孤獨,就讓她自私地在貪戀一會懷義的溫暖吧。也許是房裏的空調太涼了吧,白塵一邊在心裏為自己找著借口,一邊把自己的臉埋在懷義懷裏,汲取著渴望的溫度。懷義一把橫抱起白塵,就著這個姿勢躺倒把她輕放到床上,蓋上毛巾被,用遙控器調了調空調的溫度,關上了燈,就想起身離開。誰知道,白塵隨著懷義的放下,便找了個最舒適的睡姿,正對著懷義,細細的短發毛茸茸的,正好到懷義的下巴,她咂了咂小嘴甚至還小貓一樣蹭了蹭懷義胸前的衣服,可愛而又溫順。她有些泛涼的小手就是不肯鬆開,整個人就像是樹袋熊抱著桉樹一樣依賴著懷義。
懷義也是血氣方剛的男生,自製力薄弱,懷裏的還是自己所愛的女孩。這樣的撒嬌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懷義抱著白塵開始躊躇,到底該怎麼辦?留下,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