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早餐風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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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的走出大廳,沒有去處理滿堂的狼藉,怕打擾了林,此時此刻應該讓他靜一靜,清醒一下大腦。或許,一根煙過後,當煙蒂帶著點點星火與大地相撞的時侯,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沉沉地睡去。再也不去管什麼“花開花落”,甚至會做上一個好夢,在嘴角掛滿幸福
與甜美的微笑。
我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開始細心地為林準備早餐。依然是林最鍾愛的小米粥,林說:“我喜歡吃小米粥,那種淡淡的味道,什麼都不用加入,就像沒有被攪亂了的生活,平和而寧靜”。我捧起一捧小米,對著它自語:“你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靜靜散入手心中的金黃,每一個顆粒都像是天堂中的一個小精靈,充滿了靈性。我聽到了大廳的響動,好像是珂兒她們在打掃。
“珂兒,馨兒,你們幾個不用打掃了,到我這裏來吧”
很快,大廳的聲音開始消失,又恢複了深深的寧靜。
“你們幾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再回去休息一下吧。大廳現在就不用打掃了,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他們昨天晚上不知道又鬧到了什麼時間,估計不會隻有一小會兒吧?不要再打撓他們了”。
我又怎麼能不知道林他們昨晚鬧到什麼時侯了呢?我一直站在樓頂,看著上麵月亮的恬靜,聽著大廳他們的喧鬧。直到淩晨四點左右的時侯,當啟明星升起,大廳才走進了夜的寧靜。我為林他們蓋上被子,才又悄悄的潛回了臥室。
珂兒,馨兒她們幾個沒有再回臥室,也沒有再去接近大廳,她們留了下來,美其名曰:幫我準備早餐。我也樂見其成,便把她們留了下來,上了一節廚師培訓課。隻是,這幾個學生都是富家子女的命,並不適合這些粗糙的家務。
這頓早餐,我們整整準備了一個小時,其實我們並不打算準備的,我隻希望林能睡過去。至於什麼晨會,不去也罷。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做著一些無聊的事。去了又能怎麼樣呢?不去也沒有什麼。唯一一個可以說服自己去的理由便是:這是校規,我們必須要遵守。多麼簡單,又多麼可笑。但凡規距,都是那些所謂的“統治者”製定的。隻要你在他的統轄範圍內,你就要遵守他所製定的規則,不用去管這些規則是對,是錯。哪怕它毫無意義,它依舊是規則,反對無效甚至可以讓你直接出局,不帶你玩這個遊戲。
林還是醒了,坐到了飯桌前。透窗而過的寒氣,也無法驅散他的疲憊。他無精打采的,直到接觸到餐桌上的小米粥,他才恢複了一絲往日的神氣。他輕輕的把湯匙送到嘴邊,生怕散落了什麼,驚破了什麼,這是一種享受,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林卻說:“人生有一飯小米粥足矣”。『我知道這不是林的貪吃,更不是林的什麼特殊的嗜好。小米粥,是一種心境,是一個人的境界。林與它是心意相通的,林不斷的努力,就是為了達到這個境界,同樣,他也為此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