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殷爸和綠海先回LAN處理事情去了，隻剩下Kaden陪著我。
    我讓Kaden先離開，現在這個時候，LAN忙得一團亂，少一個人，壓力就會更大。
    我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對著鏡子穿著衣服，我看到了鏡子裏麵的那個我。
    蒼白的膚色，深色的眼睛，就臉而言，我長得不賴。
    我的襯衣尚未扣好，身上的傷疤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得見。
    多少年了，還是可以見看得見啊。
    是啊，無論多少年過去了，那都是恥辱啊。
    就像是這些傷疤一樣，衣服遮住了，可是仍舊存在。
    就像是我要滅了楊氏的決心一樣，什麼都無法改變。
    那麼，你，擋在了我的道路上的你，我也要放棄啊。
    不僅僅是放棄，而是，我們已經成為了敵人了呀，鏡子裏的人笑了，顯得那麼悲傷卻又猙獰。
    一直小心翼翼，總覺得自己對你很歉疚，可是現在才清楚，這些都不過鏡像，都是假的。所以，我才是最愚蠢的，總是被玩弄，被欺騙，還總以為自己做的不好。
    多麼傻啊。
    鏡子裏的人的胸口刺著一個藍色的十字星，我撫摸著十字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自閉少年忍著所有的恐懼，努力麵對這個世界的故事。
    然後少年成功了，當然他也付出了代價。
    他讓人在身上刺下十字星。
    Cross，交叉，路口，抉擇也代表著否定。
    我否定著我的人生，否定著我走過的道路，也代表著，我永遠是錯的。
    負負得正，隻有永遠錯下去，也許才可以正確吧。
    看著窗外的人來來往往，我的心裏一片麻木。
    “殷雨？”對麵的人疑惑地看著我。
    我扯著嘴角笑了：“顧哲，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東西呢？”顧哲微笑著。
    “你和楊氏有什麼關係呢？”我抿了口咖啡，天知道我根本不喜歡苦的東西，可是我今天卻點了藍山。
    “楊氏？”顧哲皺起眉頭。
    “美國的楊氏。”我重複了一遍。
    “怎麼了？”顧哲握緊了右手。
    “LAN的資料被泄露給楊氏，我們在查是誰幹的。”我盡量放鬆，“可是結果卻是讓人大跌眼鏡，我們一致認為，那個人是你。”
    “怎麼可能？我沒有機會接觸LAN的事情啊。”顧哲焦急得辯解著。
    我合上眼睛，不再看他：“我那天趴桌子上睡著的時候，桌子上正好攤開著一份高層資料，正是LAN最近的資料，而那時候，隻有你在我的辦公室，除了你還有誰？”
    “那也不能確定是我啊。”顧哲神情慌亂。
    “我的辦公室有攝像頭，正好是在窗戶頂端的吊蘭裏，具體的什麼沒有拍到，但是你在房間裏四處搜尋東西，以及在我睡著的時候在我的桌子上亂翻的鏡像全都拍到了。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一開始找的是攝像頭吧？”我轉動著咖啡杯。
    顧哲的眼睛很明亮，我覺得有些礙眼。
    他笑了，而後變得十分嚴肅。
    “你說對了，殷雨，我的外公姓楊。”顧哲放開了握緊的拳頭。
    “顧非凡是你什麼人？”我抬起頭，狠狠地盯著他。
    “我的哥哥。”顧哲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我心生悲涼，兄弟，我可真是蠢啊，早就該料到了不是嗎？
    可是卻到現今，這麼狼狽的時候才發現。
    可真是笨啊，真是難看。
    我站起身要離開，顧哲卻猛地抓起我的手臂：“你為什麼要針對楊氏呢？”
    我俯視著他：“你不必知道。”不經意間勾起了嘴角。
    如果這是遊戲，是不是代表著，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