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風煙散  風煙散 Part.E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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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E
    晚間從外歸來的秦看到路邊長椅上頹廢的黑影時有些意外,他淡漠地開口:“金森?”
    金森一個冷戰,他們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秦。”金森的語氣裏夾雜著哀求,隻是他不知道現在的秦聽不聽得懂。
    “你找我?”秦轉著輪椅靠近金森。
    金森突然地跪在地上抱著他:“秦,我回來了。”
    時隔十二年,他們再次遇見了。
    秦沉默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怎麼和眼前的人說,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你還放不下過去嗎?那隻不過是年少衝動罷了。
    眼前脆弱的金森,讓他怎麼開口?
    “金森,你結婚了嗎?”秦突然地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沒有,除了你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的。”金森的心裏一陣恐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問什麼會這麼問他。他不要知道那個恐怖的答案。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秦歎了口氣,“我有著自己的家庭,我覺得很幸福。”
    金森死死抱緊秦,他低聲吼著:“不,不要騙我!秦,不可能的!”
    秦費了好大的力氣掰開金森的手臂:“這是真的。我很幸福,請不要臉我拚命爭取的幸福也一並破壞,好嗎?”殘忍的話語讓金森全身發抖,昏黃的燈光仿佛是歲月殘破的碎片,地上斑駁一片。
    金森惶恐的眼神讓秦感到心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這麼決絕?
    “你為什麼要騙我?秦,我知道你一直是喜歡我的,即使是現在也是這樣子的!”金森哭了,這是十二年以來他第一次流淚,上一次是秦失去了行走能力的時候。
    “我沒有騙你。”秦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你可以騙我嗎?秦,我不是十二年前的金森了,我不是!這麼多年來我什麼都改變了,唯一沒有變得隻有自己的心而已,”金森伸出手緩緩地摩擦著秦的麵容,“你和那個秋姐沒有什麼關係,我全知道,你也沒有結婚,沒有。為什麼要騙我?你就那麼希望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嗎?!”金森的手不停地抖動著。
    秦驚訝地睜開眼:“你怎麼知道?”
    他和金森相遇不過才短短的幾個小時,他怎麼知道他的地址,他的婚姻狀況?
    “對不起。”金森什麼都沒有回答,他隻是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不要推開我,不要放棄我,他在心底哀求著。
    曾經有個被金森甩了的女人說,真希望有一天看見你被人拒絕的模樣,肯定是美不勝收。
    “金森,你已經不小了,別再玩了。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你比誰都明白!”秦放棄了探究,他知道金森是個有手段的人,至於具體的手段是什麼,他沒有興趣了解了。
    “不可能。”金森吐出了三個字。
    秦搖搖頭:“外麵很冷,先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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