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汙濁 第四十章 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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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番外2的酒名改掉了)
淩雪睜開了眼,推開了身上蓋著的刺繡被褥,惺忪的睡眼忽然變成驟風暴雨,靠!誰換了本小姐的衣服!
“啊,小姐醒了?”門靜悄悄的開了一個剛好讓一個嬌小的人走進去的大小,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傭走進來,“需要我為您做點什麼嗎?”
淩雪顯然愣住了,自己剛剛那副德行不是被人看到了吧?“誰換了我的衣服了?”
“小姐,是我幫您換下了衣服,我看您的衣物已經髒了所以就送去洗了。”鬆口氣,還好是個女人給自己換的。
“你們還真是聰明,料想我這麼個端莊美麗的柔弱女子沒衣服穿也就沒法跑了不是?”拉了拉被子,話說這被子還真滑。
“小……小姐,您在說什麼呀……”女傭能知道些什麼?頂多知道這小姐和自家主人是同姓的,這會理所當然的嗆住了,臉上那個機械的笑容都快笑抽了。
“好了,你出去吧,沒你的事了。”一聲話語,門被大力的推開了,如此的不恭敬,很明顯進來的人不是傭人。淩雪瞄了一眼,這人還真是壯實,長得也不錯,不過……好像有點眼熟啊?
來人高出了先前那個女傭好幾個頭,寬度也差不多快到兩倍了,膚色略顯灰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氣魄。
女傭很安分的退出了房間,十分技巧性的靜悄悄的合上了門。
“你是誰??”淩雪手抓被子。
來人沒去急著回答,而是先環視了一圈,隨後走向靠牆的沙發,坐下,掏出雪茄,點上,“淩小姐,不用我這麼警覺。”
“紳士是不會在女士麵前抽煙的,不是麼?”所以說,你這個人絕對是偽君子。
“哈哈,說的不錯。”說著把雪茄掐滅。
“你是誰?”又問了一遍,“抱歉,我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我是你表哥。”
“……”淩雪驚了一下,抬頭打量對方,“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打小就沒見過有什麼同齡的親戚。”
“可我知道,你,我的表妹淩雪,還有這個人,是你哥哥,”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哥哥?”淩雪腦袋打轉,我有哥哥的麼?相片看起來似乎很舊,裏邊的人也隻是孩童的相貌,不過那人真的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眉清目秀,有種說不來的漂亮。
“可惜他死了……”聽到死字淩雪楞了一下,打量著相片中的漂亮男孩,由心生出一股惋惜,“他叫淩繾。”
“淩繾……”淩雪低聲的複述。繾綣,不相離也。有人會叫這名字?還是個男人?“我想,這隻是你的說辭。你到底是誰?紳士不應該讓美女問上三次同一個問題吧?而且,我和你好想並未見過麵?我想你不是XX大學的學生吧?”你就是個偽君子。
“嗬,如此說來,也是我的疏忽,真是抱歉,我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淩雪心說:什麼沒碰女人,真是怪人。
“淩,單名一個鉞字。”淩雪不由多看了幾眼,嗬,別說這名字和本人還真是般配。可麵前的男子轉過頭去,向著一麵牆又說了句,“千,準備好了沒?”
千?準備什麼?疑惑。“你在和誰說話?”
這會兒,一道暗影閃現於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之上,無數的暗色相互彙聚,渙散的響聲宛如從內府發出,“是我,美麗的小姐。”
黑色的連帽風衣,完全遮住來者的眼睛,隻露出了一雙泛著紫的唇。
“誰?”淩雪緊緊抓著手裏的被褥,他還從未見識過有人可以從牆裏走出來。
紫唇微開,聲音卻是異常的清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們手裏。”
“我有什麼好重要的,大學生外加宅女一隻。”
“恐怕還得加上一條:淩氏第一繼承人吧?”
“……”淩雪驚異,“你說什麼?”
“還不快動手,費什麼話!”一邊的淩鉞不耐煩的催促著。
淩雪不安的抬頭,動手?“你們要做什麼?”
黑衣之人沒有繼續說什麼,伸手拍了拍,露出的雙唇向上傾斜,斜的淩雪一身惡寒。
坐在一邊的淩鉞不知什麼時候又點了一根雪茄,嘴裏吐著煙霧,“你知道誰是第二繼承人麼?”
淩雪別過頭去,呸呸,你當老娘真是傻子不成,這會還猜不到!可不像眼前卻正對上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貌似還在蠕動,惡心!
“真是抱歉了。”
“什麼?!”
一團黑色的流質從黑人身後的牆裏滲出,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向著淩雪的方向流去。流質沿著拖在地上的布匹緩慢的向上侵蝕……
淩雪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響,像是被人緊緊扼住了喉嚨,隻覺剛剛還是十分明亮的房間頓時變得暗淡無光。轉動眼珠,努力的想去尋找室內的兩人,可是除了影子什麼也沒,如果硬說有,為何桌上會有一個亮點?淩雪努力的想看清那個東西,可那兩點似乎轉了幾個圈,最終,她看到了亮點的中間,有一條窄窄的長圓正直直的對著自己……
黑色的流質退回到了牆邊,緩慢的滲了進去。
“玄水終是不如纏影方便……多費了這麼久……這女子八字太硬後邊的事還不好說……”黑衣人掀開了頭上的帽子,甩了甩夾著些許白色的頭發。
“不就是你自做主張的結果?”淩鉞站起身,撫弄著麵前之人的發梢。
“怎麼?可是也要懲罰我了?我想你知道,靠近我是件危險的事,你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
伸手環住前人的腰,“如果我說,不在乎呢?”低頭吻上那隻美麗的紫唇,是的麵前的人不是他,可變了色的唇反而讓他更加無法按捺,為何一直沒有發現,紫,才是最美的顏色。
瞬時,一股刺痛由手心傳來,傷口沒有發紅,反而是流出了黑血,“我說過,靠近事件危險的事情。淩先生,現在真在你麵前的,可不是當年那個淩繾……”
淩鉞顫顫的鬆開了手,傷口雖小,卻是鑽心的疼痛。“難道我就無法讓你動搖?”
“死了十幾年的軀`體也能讓你如此執著?”輕笑,“人都是這麼有趣,有趣到可笑。放開你的手,除非你還想繼續疼下去。”
“沒關係,隻要不死就成。”伸手再一次擁住前人,對這那隻潔白的耳垂呼著熱氣,“我想,我現在喜歡上了紫色。”
“紫色?你是認準了我現在不能殺你?”沒錯,目前這個男人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如果,我說是呢?”添上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