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 宮外風起 第126章 舒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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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平日若墨玉般的眼睛此時卻是半睜,俊眉蹙在一起,咬住的下唇已經出現血痕。舒墨無力的靠在床頭,看著屋裏的情況。
似乎在尋找著可以逃出去的方法,可是目前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允許。
那日被天鼎推出來之後,舒墨當時就要返回去,可師傅說,“墨兒,那個是他男妃,讓他自己處理。”
後來和師傅他們一起坐下閑聊,這期間舒墨有好幾次都要求先回房,卻都被鬱雪雕找理由給留了下來。直到了晚上師傅要休息,舒墨才得以回到房間,但是卻沒看到天鼎的身影,喚出了暗衛,讓暗七去查探天鼎的下落。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鬱雪雕將毒下在床幃內,由於沒有天鼎的消息舒墨很急切,躺倒床上的時候隻感到一股香氣,卻沒有在意。
每每想到此處都讓舒墨自責,太大意了。導致現在一身武功使不出來不說,還渾身沒力氣。而且至此之後另一個守在自己身邊的暗衛也沒有出現,這讓舒墨擔心起他的安危來。
門‘吱啦’一聲的打開了,進來的人一身水藍色的衣服,黑色的青絲束在頭上,上挑的鳳目閃著精光,朱唇亦是上挑。在月光的照映下竟然有些邪魅。他正是鬱雪雕。
“墨公子不必起身,好生歇息就好。”鬱雪雕看到舒墨掙紮著要起來便勸道。
舒墨深吸一口氣,“請問鬱公子為何要將我囚禁於此。”
“嗬嗬,墨公子多心了。”鬱雪雕走到了他的麵前,“我隻是見你生病了便請你留下好生調養。”
一番假話竟能說的和真的一樣。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叨擾,還請鬱公子將我送與宮門口。”
“這怎麼能行。墨公子的夫君已經離開了,這裏是墨公子師父的家,也就是你的‘娘家’,哪有妻子不等夫君來接而自己回去的道理?”鬱雪雕搖搖頭,“我認為墨公子還是等等為好。”
舒墨心裏一震,難道這鬱雪雕是想用自己引天鼎親自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一定擺好陷阱了。不,不行!
“我想見見我師父。”舒墨閉上了眼睛,此時能幫助自己離開這裏的就隻有師父了。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墨公子的,多說無益。顏兒認為你是在生病比較好不是嗎?”鬱雪雕笑著說。
這幾日師父都會來看舒墨,但是舒墨一次也沒有提起過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當時都有鬱雪雕的人在旁邊,如果和師傅求救的話,那一定會被阻止,到時候就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鬱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避著我什麼了,難道……”舒墨試著抬起一隻手,但在半空就倒了下去,“難道我這副樣子還能跑了不成?”
“哈哈哈,墨公子果然爽快。”鬱雪雕大笑了起來,雖然沒有俠士那股豪氣,但是卻平添了幾分俊朗。
“我隻是想從天公子那裏得到一個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
“能讓鬱公子大費周章得到的東西豈會微不足道?”舒墨顯然不信。
鬱雪雕玩起腰間的玉佩,“‘風水圖’中的水圖。這個對於天公子可沒有你來的重要吧。”
舒墨一驚,‘風水圖’其實就是一份地勢、水流改造的知識圖。風圖裏詳細的列出了各種地勢、地形的情況,同時記錄著如何開發會得到收益。水圖則是對於水勢的介紹和開發。這個東西現今隻有大輝王朝皇室有著完整的。雖不是國寶,但是也絕不是鬱雪雕說的那麼微不足道。
“鬱公子何必強人所難?”舒墨搖著頭。
“我想,隻要墨公子完完好好的回到天公子的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鬱雪雕低下頭看著舒墨的眼睛說道。
“不知鬱公子要這水圖做什麼?”
鬱雪雕抬起舒墨的下巴,“這個問題問的好。想為天公子爭取到一些情報嗎?”
揚起臉的舒墨淡淡的笑了,“難道鬱公子還怕告訴我不成?”
鬱雪雕搖著頭,嘖嘖道,“真是可惜了你這麼個妙人兒了。”說著放開了舒墨。
這句話讓舒墨警惕起來,一瞬不瞬的看著鬱雪雕,想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那麼緊張。再就是墨公子的身體除了虛弱不會有任何不適的,不用擔心。”
舒墨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如果是一般的化功散的話,憑著師傅的能力應該可以察覺了。
“是嗎?”舒墨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那你好好休息吧。過幾日天公子便會來接你團聚。”
鬱雪雕離開之後,舒墨睜開了眼睛。
鬱雪雕一定不是單單要水圖這麼簡單,一定還有著其他的原因。而且他要水圖又是要做什麼?一般會要這種東西的通常都是朝廷,想要開發利用水源。可月殿一個江湖組織怎麼會用到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公然和大輝的皇帝作對。
舒墨越想越覺得蹊蹺,就算天鼎真的拿著水圖來了,鬱雪雕也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此地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鬱雪雕他的目標應該是天鼎了。
現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師傅。舒墨屏住呼吸拿下發簪,這還是天鼎專門為他做的,發簪的尖端非常銳利,在危難之時可以用來防身,也可以用來開鎖。
舒墨拿著發簪劃破了衣服裏層的下擺,做完這兩樣之後他便停下來休息,大口的呼吸,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卻像是用盡了力氣,白皙的手指已經開始發抖,但他還是刺破了右手的食指,在剛剛撕下的布料上寫著:
告之皇上,有詐。
寫好這幾個字的時候舒墨抬起眼,望著窗外的明月,想要師傅救出自己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至少要通知到天鼎這裏布滿了陷阱。
待血跡幹涸了之後舒墨將它卷起來藏於袖中。頭發當然是束不起來,索性不管它就這麼散著,如黑綢緞的青絲垂在胸前,一身白衣的舒墨更像是睡於凡間的仙子。
這一次麵臨的危險,不能全讓天鼎一個人承擔。舒墨暗暗的想道。
曉曉:看了各位親的評,本不想說的,但好像非說不可了。舒墨是男人,他不能光靠著別人的保護,他和皇上都是男人,他們可以互相幫助,而不是一個作為另一個附屬品。同樣的,鬱雪雕和景之顏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