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君，今晚就是除夕了，女婢給您和小皇子做的衣裳，您試試合不合身？”舒小語捧著衣服笑盈盈的站在舒墨的身後。
    正在安排後妃晉位的舒墨放下手上的名單，接過舒小語手裏的衣服。
    “很合身，小語可以嫁人了。”穿上新衣的舒墨更是精神了幾分。
    “貴君就會取笑奴婢。”說著嘟著嘴圍著舒墨轉了一圈，“貴君穿什麼顏色都好看，這件偏紅色的小褂果然很適合您。”
    舒墨低頭看了下笑了出聲，“給想想換上我瞧瞧。”
    “好。就知道您疼小皇子。”舒小語拿起小衣服給想想換了起來。
    “貴君，晉位的事還沒解決嗎？皇上真是的，怎麼給您安排事做了。”邊說邊埋怨起皇上來。
    “這都是小事情。”舒墨拿起名單在上麵勾勾畫畫。
    “可是這天兒多冷，貴君還要做事，累壞了您還不是皇上自己心疼。”
    “你這小丫頭，做這些事怎麼會累壞了。”舒墨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個貼身侍女的話有些不同意。
    “對了，貴君。皇上剛才讓人捎話來，說是一會柔賢妃娘娘會來咱這拿冊子，由她給太後過目。”
    舒墨聽罷便明白了，這是減少他與太後見麵的機會，顯然是皇上不想他應付太後。
    顯然舒小語也是明白的，“奴婢也認為您不要和太後接觸的好。”
    說話的功夫想想的衣服穿好了。
    “哎呀，小皇子你可真俊俏，長大了一定和貴君一樣是個美男子！”
    舒墨笑著抱起了想想，“小語是不是想嫁人了？姑娘家的開始看美男子了？”
    舒小語臉不紅氣不喘，“奴婢整日呆在貴君身邊，除了您之外哪有看美男子啊？”
    “真調皮！”寵溺的看著說小語，“我把位分晉好了，你給抄一份去。”
    “是的，貴君——”說完就去忙叨了。舒墨則是將想想交給奶娘抱著。
    在舒小語抄完的時候柔賢妃來了。
    “臣妾參見濡貴君。”
    “不必多禮。小語給柔賢妃看茶。”同時將抄好的位分表拿給了她。
    小聊了一會，柔賢妃便去了太後那。
    我進屋時就看到穿上新衣服的墨，不是白色的衣服也顯現出他的出塵不同。偏紅色的質料把他襯托的有些，恩，誘人。
    看到我後他對我笑了，“愣著幹嘛，過來吃糕點。”
    我快步上前在墨的臉上親了一下，“你穿這身真好看。”
    墨果不其然的臉紅了起來，“等叫小語也給你做一身去。”
    “是那個小丫頭做的？”我看向一邊站著的舒小語，這小丫頭一看見我就蔫了，全無平時在墨眼前那活潑勁兒。
    “回皇上的話，是奴婢做的。”
    我看她怕我怕的緊，便沒再問她話。
    “墨，晉位的名單柔賢妃來拿了？”
    墨點頭拿出另一份備用的給我看。
    這次晉位的是：竹葉晉為葉安先生；關子勤賜封號關平，即關平君；柳軒賜封號柳寧，即柳寧君；江躍晉為躍和君；衛熏晉為衛君；吳啟晉為吳貴禦；楊奎晉為楊貴禦；朝廷新選的兩位男妃，曾樂晉為曾禦紓，藍瑞晉為藍禦紓。除了我晉的莊淑妃、柔賢妃、靜德妃之外，就是新晉的：笑夫人賜封號笑榮，即笑榮夫人；舒晴兒晉為舒貴嬪；白容華（白氏廢後）晉為白婕妤；錢小媛晉為錢嬪；薛貴人晉為薛嬪；武才人、鍾才人、呂才人晉為武小儀、鍾小儀、呂小儀；西吳進獻的四女根據其名字晉為紅小媛、橙小媛、藍小媛、紫小媛；而朝廷新選的五名女妃按照姓氏晉為馮貴人、陳貴人、馬貴人、紀貴人、杜貴人。
    “恩，這次晉位的浮動比較大，有利於你在低位分後妃中的口碑。”我很滿意墨的安排。
    “安、寧、平、和。男妃的封號給的也好。寓意我朝安寧平和。女妃的‘榮’字也好，寓意我朝欣欣向榮。”輕吻了下墨，“辛苦你了。”
    墨輕輕搖頭，“女妃二品位子有些空缺，以後可以填補的。還有我沒給朱嬪晉位。”
    “這我知道，給她個教訓，不過太後會給她晉吧。”我冷哼一聲。現在後妃的位分普遍上了一層，她能晉到哪去。
    “皇上，貴君，柔賢妃娘娘到。”
    我和墨對視一眼，都明白是太後讓她回來的。
    “臣妾參見皇上，濡貴君。”
    “柔賢妃不必多禮。”
    柔賢妃的臉色不太好，想必是被太後訓了吧。
    “賢妃來此有何事？”
    “皇上，濡貴君，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晉朱嬪為朱容華。”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既然是太後的意思，墨你就加上她吧。”
    “好。”墨讓舒小語下去重新整理名單。然後交給柔賢妃。
    “今晚念名單的事就交給賢妃了。”
    “是，臣妾知道。”
    今晚是新年，我下午便沒有回禦書房，而是一直陪著墨，“今晚阿好會回來一起過年。”
    “他的毒怎麼樣了？”墨有些擔心。
    我示意他放心，“沒事的，要相信顏子休的醫術。而且程好也說服他給江躍治療手了，過了年就過去。”
    墨這下放心了，“不知道顏神醫提了什麼要求。”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問阿好他就說是答應了顏子休了一件事。”
    墨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我刮了下他的鼻子，“顏子休不會為難阿好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眾妃聚在太後的長門宮裏。
    “今晚是自家人相聚，諸位愛妃不必拘束。”我拿起酒杯喝下除夕的第一杯酒。
    “柔賢妃，念下這次晉位的名單。”
    “是。”柔賢妃站了起來，“濡貴君給臣妾等晉的位分，臣妾代表後妃在此謝過濡貴君。”
    墨點點頭，“大家盡心服侍皇上就好。”
    接下來安靜許多，都想知道自己晉了多少吧。我在桌子下麵捏了捏墨的手，低聲對他說，“我來服侍你就好。”
    墨麵上沒改色，卻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疼的我差點痛呼出聲。
    “臣、臣妾謝過皇上、謝過濡貴君。”眾男妃女妃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心裏暗暗叫苦，墨這一下掐的可不輕。
    “皇上，臣妾等為皇上準備了歌舞盡興。”說話的是西吳的四女。
    “四位小媛有心了。”便示意她們開始。歌舞好看是好看，不過沒有上一次的雲帆最後的壓軸似是少了些什麼。說到這，今年我朝和西吳還互相贈了新年禮物。
    舞畢，我說了句好，並命人打賞。每年新年有些妃子都會準備些小節目的。
    這時響起了一陣悅耳的笛音。門口翩翩來了一位男子，一身青衣，修長的身材。但在麵紗的遮掩下看不清容貌。
    沒人阻止他，直到他快走到我麵前時在殿下停了下來，吹完最後一聲，拿下笛子，跪下行禮，“臣藍瑞祝願皇上與太後共享天倫、皇上與濡貴君花好月圓。”有些低啞的聲音。
    “平身。”我示意他起來，“藍禦紓為何戴著麵紗？”
    “皇上恕罪，臣近來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各位娘娘，各位殿下。”
    墨看起來很喜歡他的笛音，“藍禦紓帶病為皇上祝福有心了，賜座。”
    “臣謝過濡貴君。”抬起眼深深的看了墨一眼便走向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