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朝後宮 第77章 淺懲朱嬪 程好出宮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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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躍說的隻想要我的一點點憐惜的時候,墨歎了一口氣。
“太後還在外麵。”
墨提醒了我,吩咐小管子留下照顧江躍,我和墨便出去了。
“皇上,躍昭士好些了?”太後問道。
我冷眼瞥了下跪在地上的朱嬪,“沒有性命之憂。”
太後鬆了口氣,“這就好。那皇上就不怪罪朱嬪了吧?是哀家讓她去審訊躍昭士。祠堂的人也沒輕沒重的。”
這是把罪都推幹淨了,我心裏冷笑著。
“躍昭士的傷可是太冤了。”我倒要看看她們能演出什麼戲碼來。
“那些個奴才一個個都太勢力,見到不得寵的就落井下石。”太後歎息。
暗示是我冷落了江躍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對躍昭士施那麼重的刑!”朱嬪見狀連忙求饒。
“皇上,念在朱嬪剛進宮不懂事,就罰她禁足半月吧。這快過年了……”
我打斷了太後的話,“朕明白母後的意思。”
我轉過來對後妃說,“這次事情的經過朕已經知道了。朱嬪你不該引起事端,冒犯了躍昭士在先,後打擾太後在後,看在太後求情的份上,朕罰你禁足一個月。每日默寫《宮律》,三日一次交與賢妃過目。”
“臣妾謝皇上。”朱嬪磕了一個頭。
“賢妃。”我看著她說,“朕賜你封號‘柔’。代朕好好教育女妃。這一個月朱嬪的教導就全交給你了。不必留情。”柔賢妃和笑夫人有間隙吧,這次朱嬪應該不會太好受。
“臣妾謝皇上,定會為皇上分憂。”柔賢妃跪下行禮。
“母後不介意朕讓柔賢妃督促朱嬪吧。母後也說朱嬪入宮日子短,有些規矩還不懂。”我看向太後,意思是柔賢妃教導她你不要參與。
太後看了一眼朱嬪,“皇上這是為她好,哀家當然不會反對。”
我滿意的笑了笑轉向德妃,“德妃賜封號‘靜’。”
“謝皇上。”靜德妃跪下道。
“這次前方將士給我朝帶來平安,後宮裏更是不能烏煙瘴氣。新年之時其他妃嬪還有晉封。”看著一甘妃子我想著到時候該給三皇子找個養母。
“臣妾謝過皇上。”
太後似也是很滿意,“皇帝早點休息,連日操勞很傷身的。”
“母後放心。”
太後她們都離開後我鬆了一口氣坐到龍椅上。
“對朱嬪的懲罰太輕了。”我對墨說。
“現在隻能如此。是不是朱太傅和太後達成了什麼?”
墨的懷疑不無道理,按理說太後不應該對一個新晉的女妃這麼在意。
“朱太傅什麼都好,就是太溺愛這個孫女了。”放任朱嬪現在這樣跋扈,那些女妃是不是坐以待斃的。柔賢妃定會好好治治她,不過礙於太後應該不會太過分。有時候後宮的平衡是需要她們來維係的。
“洗個澡我們去休息。”我拉起墨向寢宮走去。至於江躍,墨的意思是換地方的話對他的傷有影響他。所以就暫時在未央宮議事前殿的內室養傷。
這幾日實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抱著墨什麼也沒做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我並沒有叫起墨,而是一個人起來將程好送到別院。
“阿好,朕每日會來看你。你就安心的治病。”在馬車裏我對程好說。
“皇上,這不用的,派人來就好。”
我搖搖頭,“這麼些年來委屈你了。朕……”
“皇上。當年的事不要在記著了。要是非要追究的話那也是我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阿好,你……”程好永遠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即使那時心裏沒有我,礙於我是皇上而他是男妃的原因還是接受了我的夜夜求歡。
“皇上還記得我寫的那首詩嗎?”
我點頭,怎麼可能忘記呢。
程好一下就笑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從那以後我真的把皇上當做知己了。”
“阿好,那,那你還念著那人?”這一點我一定要確定,我已經負了他一次,如果他有了心愛的人話,我還是要成全他吧。
程好搖搖頭,“皇上,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我無言以對。這是真的,要是現在讓我再來愛程好的話我也做不到。想到這我也笑了,“那這回可有顏子休受的了。”
程好也很無奈,“他啊,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看到未必,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如臨大敵,絲毫不放鬆警惕。難道這些江湖人士都不將皇權放在眼裏?
“何況我現在是皇上的文君,他不會認真的。誰敢來搶皇上的老婆?”說完便笑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之後也笑了,“阿好,你何時也變的愛開玩笑了?”
程好隻是笑著不答話。“不過,江躍的手還是要讓顏大哥看看的,說不定能治好。”
提起這個,我倒是介懷起來。“顏子休當初醫治病人定下的規矩,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程好的藥已經找齊了,他不會又想到別的法子來整人了吧。
程好沉默了一下,“這我和他談談。”然後抬頭看著我,“有句話我還是要和皇上說。”
我也看著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這次江躍遭遇了此事並不是皇上的原因,皇上不要太自責。”
“這朕知道。而且那件事朕還是很在意的。”
“濡貴君中毒一事?”
我點了點頭,“江躍也承認他和女妃結夥。”
程好便沒再說話。
“不過在靈淑儀被處死之後他似乎真的沒在和別人有牽連了。”那次我的離去嚇到他了吧。
“皇上,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有了濡貴君之後你變得溫柔了許多?”
我眨眼,“真的?”
程好很鄭重的點點頭,“以前皇上是不會這樣的。皇上以前有許多男寵,有了濡貴君之後就遣了他們。隻是男妃遣不了多以才一直留著。”
我回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而且江躍是皇上這麼些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寵的男妃吧。”
我有些窘,“阿好!”我這麼些年來的確對墨以外的人沒有欲望。
“皇上對江躍的憐惜我們都看在眼裏。不過對別人太溫柔的話,會讓人家誤會的。”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阿好,江躍的鼻子從側麵看和墨很像。”這也是當初能那麼輕易的被他的迷藥迷惑了的原因。
程好吃了一驚,“仔細想想剛見到江躍的時候的確覺得他很麵熟。”
說完又用一種很,很理解的眼神看我,“濡貴君帶給皇上的影響之大不是別人能夠想像的。”
說到這我思緒又飄渺了起來,連我自己都不到墨到底帶給我多少影響。程好伏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句,“這麼溫柔的皇上也很不錯那。”
我堂堂一朝天子,被人說成溫柔是很不對的,不過幸好這人是我的男妃。
“臣逾越了,皇上恕罪。”說完話的程好連忙低下頭去。
我歎了一口氣,“都說了和朕是知己,你說了什麼朕都不會怪你。”
何況這也是事實,我也發覺這些年來我變得似乎有些心軟了。
程好抬起頭,從哪能看出他有‘懺悔’的樣子?
“阿好你也變了,變得,恩,是可愛。”我也說說實話。
程好臉一紅,“皇上拿我說笑,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還可愛那還了得?”
我們都在變,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旁者清,近者迷。這麼說的話墨的變化是什麼?
安排好未來四十幾日程好的事宜,我便要回宮。臨走前我不忘提醒顏子休,“阿好是在下的家室,顏大夫注意點分寸。”這是有必要的,即使是別院,即使我也做好了安排,但萬一被人知道這人追求程文君的話,這對程好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是知道我的身份隻是彼此都不說破。這次想來他也清楚我話中的意思。
“顏某清楚。”
看了一眼程好叮囑他好好休養,明日再讓關子勤過來幫忙之類的我便坐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