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第77章謀士求生指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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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悅安然的將香囊交了出去,原本那小白蛇還是纏在茹圖手腕上的,但是那香囊一靠近,那小白蛇“唰”的一下竄到了茹圖的後頸上。
“你在裏麵摻了雄黃?”茹圖麵色難看的看著手指上的粉末。
“夏季多蟲蛇,我最怕這些了。”許子悅輕聲笑著,看著很有些得意,“你那小蛇不會有事吧?”
許子悅說著想要上手去摸,但是一下子就被茹圖打開了:“不用了,公子可以走了。”
茹圖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的看著他,許子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茹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的戒備上到了滿點。
粑兒糕:你現在這樣,像極了惡毒男配,剛才殿上的風頭都被搶了。
許子悅:沒事。
宰父士讓人給他送回去了,許子悅難得不想回府,畢竟宮裏的宴會搞砸了,民間的還是可以逛逛的。
粑兒糕:我記得你搞得那個東西不是化屍蟲嗎,怎麼他說是虹葉蟲。
許子悅:他胡謅的,總不能當著魏帝那麼說吧,再說這化屍蟲隻是個名頭,又不是真的能化掉人的血肉骨頭。
隻是尋常被咬上一口,就會像那姑娘一樣,流血潰爛而已。
他這在宮裏折騰了好長時間,出來天到了黃昏,天邊是好看的晚霞。
今日是國慶日,凡是酒樓一類的全部都座無虛席,就連路邊有座的攤位都占滿了,今天難得沒有宵禁,不少人晚上出來玩。
卜遙和宣素不知道藏在哪裏,不過也不是很影響他的心情。
“馬上,就要結束了。”許子悅站在一個小攤前,撫上了一個藍色的劍穗。
“誒,客官,您看看您喜歡哪一條,我給您取下來。”旁邊攤販滿臉笑容的問候著。
粑兒糕:不還有皇子和計家嗎?
許子悅:不急,咱們這次就不參與進去了,畢竟是謀士,總不能事事讓我出麵。
“就那這個藍色的,還有那條白色的也一起拿下吧。”許子悅瞧著那並在一起的兩條劍穗。
給小販丟了一塊碎銀子:“不用找了。”
“好嘞,謝謝客官,您走好啊。”小攤販收了碎銀子嬉笑著。
許子悅看著手心裏的兩條劍穗,一條藍穗穿白色珠子,另一個白穗穿藍色珠子。
粑兒糕:你買兩個是準備換著戴嗎?
許子悅:不,我送人。
許子悅說著抬頭看向了對麵的那人,他穿著一襲白裳外麵披了一件薄薄的藍紗,頭發用發冠一絲不苟束了起來,但卻更顯他麵容的俊美。
粑兒糕:那不是計鴻雪嗎?
許子悅心裏有了打算,微笑著走近他,但還沒等他近身,旁邊的兩個侍衛就給他攔住了。
“幹什麼的你!”旁邊那兩人一左一右的護在了計鴻雪的麵前。
“計公子。”許子悅說著給他作了個揖,然後抬頭帶著笑容看他,“這是送給計公子的。”
他說著拿出了說著的那個白色劍穗,然後想遞給他:“我在那邊買了劍穗,轉過身卻發現與計公子很是相配,故而唐突了。”
計鴻雪看著眼前微笑著的人,心裏沒有一點的驚訝:“你是誰?”
“哦,祖父宰父士,我是他的孫兒宰父青。”許子悅沒有絲毫膈應的搬出了這個名頭。
“太傅?你是太傅的孫兒?”計鴻雪聽到這個微皺了眉頭,但不等多時,眉間又了無痕跡了。
“是,在下仰慕公子已久,能有幸遇上,實乃在下之幸。”許子悅說著又將那劍穗往前遞了一下,“還請公子收下。”
計鴻雪看了他一眼,還是揮開了攔在周邊的人,伸手將其接過,他的手很瘦,沒什麼肉,可能因為不怎麼曬太陽,都是白白淨淨的,透著淡淡的粉色,和那條小白蛇一樣。
但是他收下的時候猛的一抬頭:“你身上灑了雄黃?”
許子悅瞧著他的眼神似有些幽怨,不是很能理解:“是,夏季多蟲蛇,計公子是不喜歡這個問道嗎?”
這時候旁邊靠譜的侍衛就出來了,凶狠的說道:“我家公子身體金貴,你這沒事灑什麼雄黃,這味道衝得我家公子都難受了。”
“不得無禮!”計鴻雪皺眉揮開了旁邊的人,然後看著咬牙強笑的許子悅,“手下的都是些粗人,你別介意。”
他說完頓了一下,可能覺得這麼說沒什麼信服力,伸手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白玉佩奉了上去:“你送了我劍穗,這是回禮,往後有事皆可來計府找我。”
他這本是客套話,許子悅反倒是高興的應了下來,然後說:“好,那我們這算是友人了吧。”
旁邊的侍衛又想上前插嘴,但計鴻雪早就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
“是,你還要在這兒逛逛嗎?”計鴻雪詢問著。
“嗯,你也要留下來看看嗎?”許子悅端的是正人君子的微笑和少兒郎的性情,可能有些跳脫,但是用來應付計鴻雪是最好的了。
“你們先回去吧。”既然是和友人逛街,帶兩個侍衛著實礙眼。
“公子嗯…”那兩侍衛還想撒個嬌,但是見他們公子板個臉,還是磨蹭著告退了。
許子悅在他們走之前還不忘對他們做了個鬼臉,直把兩人氣的跺腳,活像是自家的千金大小姐被登徒子揩油,但是自家小姐還一心向著外人的樣子。
“那計兄,我們走吧。”許子悅臉上是忍不住的得意的笑。
“喚我幸音就好,這是我的表字。”計鴻雪不知道聽他的那個稱呼,覺得並不順耳。
“好哦,幸音兄。不過我還未及冠,幸音兄喚我阿青就好。”許子悅非常順從的接下了這個稱呼。
兩人在街上滿無目的的逛著,許子悅看到了很多沒見過的東西,計鴻雪似乎能讀他的心,在他視線接觸到的第一秒就開始給他講解。
許子悅一邊虛心聽著,一邊瞧著計鴻雪的臉色,看起來真的有病的樣子,不過靠近了聞並沒有那種醃入了味的藥草苦味。
計鴻雪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旁邊那道毫不掩飾的目光,但是他就是一眼都沒有責怪的意思。
後麵許子悅安全的給他送到了家門口,看著他清瘦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許子悅一直掛在嘴角的笑這才淡了下來。
粑兒糕:你為什麼要接近他?
許子悅: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說辭倒是一級棒。
他安然進屋,就聽見外麵傳來樹葉子晃動的聲音,知道是那倆人跟著回來了,嘴角輕笑一下,喝水壓下了自己的嘴角。
想必那倆人已經將他今晚的所作所為,一字不漏的彙報了上去,不過這反而是幫了他一把,畢竟他當初的說辭就是對計鴻雪心有愧疚。
心有愧疚?許子悅品味著這個詞隻覺得好笑。
皇宮那邊想來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如他所想,現在陽水宮內是一片慌亂,自魏帝察覺到異常離席,現在已經發燒昏迷了過去。
不同於那位姑娘的傷口潰爛,魏帝身上隻有一個小小的被蟲叮咬的口子。
太醫院的太醫幾乎是全部聚集在此,隻是不管用了什麼方法,那燒怎麼都退不下來,甚至魏帝還開始迷迷糊糊的說胡話。
皇後站在一旁看著,神情不說著急,那可是鎮定自若,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起碼從魏帝出事,她一直待在這兒。
“娘娘,陛下高燒一直未退,微臣建議將其放到冰窖中診治。”太醫院首滿天大汗的說著,“雖然此法對陛下龍體稍有損害,但是事況緊急,還望娘娘準許。”
他原想著可能會被臭罵一頓,但沒想到皇後輕飄飄的說:“那就轉到冰窖中吧,此刻陛下醒來才是最重要的。”
言外之意,用什麼方法都不重要。
太醫得了令,自然是很快將魏帝轉移了,給他放在了冰床上,皇後站在外麵,時不時地有人給她彙報裏麵的情形。
隻見魏帝被放上冰床上後,確實不再胡言亂語了,相反是牙關禁閉,身體有些僵硬了,太醫不敢這麼快再次向皇後請令,拖了好一會兒才說轉出去。
皇後就任由他們折騰,不過她卻是寸步不離的守著魏帝,後麵魏帝的燒慢慢退下來了,就是人一直沒醒。
“娘娘,陽水宮已經全部搜查過了,並無。”旁邊突然有一小侍女走過來,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後微斂著眸子看著那人,魏帝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好在就是國慶是休沐七天,不用上早朝。
“新奉殿抓緊時間排查一下。”皇後下令道。
新奉殿是魏帝日常辦公和召見大臣的地方,平日裏閑雜人等不能靠近,如今想要進去可是易如反掌。
“是,娘娘。”身邊的小侍女應聲退下。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魏帝,雖然他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太醫手上。
“傳召計家客卿茹圖。”皇後吩咐著身邊的人。
剛剛好,今日裏茹圖大出風頭,是得了陛下賞識的人。
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他豈能平白脫身。
計家,也是一個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