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章:打劫,偷狗,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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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哥兒揪扯草葉子,說:“那你記得你有個喜歡的人嗎?”
文冉躺在大樹根上,咬著一根兒草葉子,睜開一隻眼睛,瞧了盼哥兒一眼,不削:“嗬嗬。”
盼哥兒抿嘴笑:“跟你開玩笑的,你家中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你是最大的,是大娘生的你,剩下的弟弟妹妹是小娘生的。”
文冉咬著草葉子,猜疑道:“意思就是賣了我,養他們?”
盼哥兒莞爾一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你小娘已經死了。”
文冉坐起身眥笑,各種腦洞浮想聯翩:“娶兩個娘們兒,在你們這種地方,不應該是有錢人家兒才能幹出來的嗎?怎麼還死了呢?宅鬥啊?”
盼哥兒責怪的拍了一下文冉,:“不許對你娘不敬,你娘是個十分好的人,他對小妾也很好,奈何你小娘是個病秧子,你爹拿出家裏所有的銀錢都沒能救他回來。”
文冉不在乎的說:“哦!死了,現在賣掉我賺錢養活小娘生的娃?”
盼哥兒點頭,隨即調侃道:“你這個脾氣的能應成嗎?吳老二是個瘸子,還窮酸,還嗜好飲酒,你去了兩天還不得給他打死啊?!”
文冉吐掉嘴裏的草葉子:“呸,還想我過去?門兒都沒有,小爺我現在就琢磨把他弄死去。”
盼哥兒追著急匆匆離開的文冉,擔心道:“文冉,你不要胡來。”
文冉又像之前一樣,伸伸手兒,:“猛虎掏心,掏心,掏,掏、、、”甚效果沒有,文冉突然又繞回來,跟盼哥兒差點撞到一起。
文冉繞過去,鬧心巴拉的坐回樹下,盼哥兒也跟著繞回來:“你怎麼又不去了?”
文冉不承認自己沒什麼武力值的說:“小爺不是莽撞之人,要先想辦法,逼著他退親,哼,小爺就不信了,搞不死他的。”
盼哥兒看文冉這個作弄人的表情跟著頭疼:“哎!你每次都這樣說的,結果還不是被揍的很慘,上次啊,都被你爹揍的臥床不起了,我剛要去看你,就見你活蹦亂跳的跟你爹又掐一起去了。”
文冉咬著嘴巴裏的草,俾倪著盼哥兒,問:“怎麼滴?你是說我經常被人提親,經常因為不同意就挨揍啊?”
盼哥兒點頭,無奈:“起止啊!全村的男人都被你得罪盡了,不過也好,這些男人,現在沒一個人把你當哥兒看待的,你要加油啊,為了不嫁出去。”
文冉聽這情況,頓時笑容掛在臉上:“這還差不多,想要惦記小爺,小爺直接閹了他。”
文冉得知這個結果,心下放心了,一塊大石頭放下來,起身就要走,盼哥兒跟上:“你又去哪兒啊?真不讓人省心。”
文冉邊走邊琢磨怎麼搞定那個吳老二,再有就是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文冉盯著烈日,眯著眼睛,嘴裏咬著一根草,痞子也不過就這樣兒了,就是這個痞子有點兒帥。
文冉問:“盼哥兒你說咱們這兒靠什麼活著啊?還有跟我去趟吳老二家。”
盼哥兒戒備的問:“你想幹啥?”
文冉不耐煩:“我能幹啥?!啥也沒有的,說說,咱們這兒都怎麼賺錢的?”
盼哥兒想都不想:“沒啥可賺錢的,都是種田唄。”
文冉側頭問:“除了種田就沒別的了?”
盼哥兒順口溜出來一句,:“不然呢?難道你還能去搶劫啊?”
文冉打了個響指:“並購,對了,就幹這個去。”
盼哥兒臉擰成麻花兒,糾結疑惑:“病狗?!”再抬頭文冉走遠,盼哥兒急忙追上去:“啥?啥病狗啊?你要去偷狗啊?”
文冉不理他,盼哥兒追:“哎呀,你倒是說話兒啊?你要去哪兒啊?”
文冉特悠閑的咬著草杆兒,說:“先去吳老二家,然後去打劫。”
盼哥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會兒,又後知後覺的追上去:“打,打劫?就你,一個哥兒?去打劫?還不得被揍的媽媽不認識啊?”
文冉突然停住腳,問:“為啥?啊,我知道了,我是哥兒,哥兒的力氣小,幸虧你提醒我了,這樣吧,咱們換條路走,偷狗去。”
盼哥兒腦子疼,在追上文冉:“我說,你就不能安生安生嗎?怎麼總是那麼多想法兒呢?”
文冉也無奈:“我不搗騰貨,我能有吃的嗎?你瞧瞧我家那個小房子,窗戶紙都沒有,還不趁著天暖和動起來,等到冬日裏,我就徹底被凍死了。”
盼哥兒也挺替文冉發愁的,在心理對文冉爹也挺不待見的,在怎麼跟你作對,文冉也是他的孩子,怎麼可以扔他一個在田地邊兒生活呢,這還不說,飯都不給!
盼哥兒歎氣:“哎!你那個爹啊!真狠心,你娘偷偷給你送吃的,都被他打了好幾回,當著全村人的麵,一點麵子都不給留的,哎!男人啊!”
文冉思量著:“看樣子這個白撿的娘對我還挺好的哈?”
盼哥兒跟著撓頭!:“啥白撿?你可是嬸子親生下的,後來你們被趕出家門,就住你現在的那小房子,沒幾年你小娘就死了,你娘強行被你爹抓回的。”
文冉自顧自念叨:“啊!給我娘受氣?”轉頭要答案。
盼哥兒鄙夷文冉爹的撇嘴,認同的跟文冉點頭:“是啊,你爹確實不是好東西,不過天下間的男人,不都這樣兒嗎?”
文冉拿開嘴裏的草,挺認真的考慮道:“你分析的對,男人確實沒啥好東西,就知道想著下半身,一片的王八蛋兒。”
盼哥兒認同的帶著鄙夷的神情點頭。
倆人邊走邊頂著毒日頭曬得滿頭汗。
盼哥兒停下叫住文冉指著一戶隻有兩間土房的人家,說:“就他家。”
文冉差點忘記自己要找吳老二了,問:“誰家?”
“吳老二家啊!你生病一次,我看不僅記憶丟失,腦子還經常斷路。”
文冉仔細看了一下吳老二家的左右鄰居,看到吳老二家有隻狗,兩邊兒家裏都有雞鴨什麼的。
文冉預謀的眯了眯眼睛:“該怎麼琢磨他呢?讓他們打架就沒時間找自己了,不過,一隻雞,打不起來吧?”
盼哥兒撓頭!
文冉肚子咕嚕一聲,打斷思考。
文冉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肚子。
盼哥兒也聽到了,問道:“早上沒吃飯啊?”
文冉點頭。:“嗯。”
文冉回去小破房,但是沒人過來叫他去吃飯,更加沒有一個米粒給他!
不過鋪著草的土炕上有幾個硬邦邦的生紅薯。
文冉拿起來,不是滋味的吧唧嘴:“小爺這就成了神馬都沒有的要飯人了?!”
盼哥兒:“沒有,你比街頭要飯的強多了,要飯的還沒有房子住,隻能睡街邊兒。”
文冉轉回身兒,冷颼颼的看著盼哥兒,盼哥兒被這冷颼颼的視線掃的冒冷汗,小心翼翼的捂住嘴巴。
一個半個時辰後,房子外麵兒陰影處坐著倆人,麵前升起一堆兒火,烤的兩人麵紅耳赤。
文冉氣悶的甩掉自己手裏的長棍子:“不行,小爺先去搞錢,這日子還能過?”
盼哥兒用長棍子將火堆裏的紅薯撥出來,:“先吃在說吧你,肚子都填不飽還想做啥?”
文冉一想也是,於是乎,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紅薯。
吃完之後文冉在臉上抹了兩道黑灰:“帶我去你們這兒的鎮子上。”
盼哥兒嘴角吃的畫上黑圈,疑問道:“你去鎮上幹啥?”
盼哥兒追上文冉,文冉沒什麼表情,一頭汗的說:“要飯去。”
盼哥兒苦著臉,說:“其實我娘不讓我跟你混在一起,但是我覺得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你又過的苦,我不能丟下你。”
文冉忽而轉頭,扁嘴:“還是你好。”可苦情不到兩秒,盼哥兒才要跟著一起抱頭痛哭,結果人家文冉傷心瞬間飛的無影蹤,走了!
倆人到了鎮上,街邊兒垃圾堆旁撿了個破碗,文冉一摔兩半兒,分給盼哥兒一半兒,說:“走,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會兒要到銀子,咱們一起撮飯店去。”
盼哥兒驚疑的拿著破碗,嫌棄的站了一會兒,又急急跟上文冉。
雖然盼哥兒不知道啥是飯店,但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還是很心疼文冉的,最重要的一點,他娘也給他訂了親事,這門親事他也不想應下來,所以……。
打算跟盼哥兒流浪去,就想要是能活出個樣兒來也挺好的,到時候,嘿嘿……。
男人,算個屁,嘎嘎嘎。
來人蹲在街邊,選了個離要飯團夥兒遠點地方,生怕被人十幾要飯的發現他們兩個搶地盤,回頭在挨揍就麻煩了。
不知道是他們兩個長的太帥,還是怎滴!兩個時辰過去了,一個銅板沒要到。
文冉把頭發鬆下來,又揉了揉,亂糟糟一團的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了的樣兒,盼哥兒也學著,但頭發沒放下來,這種自毀形象到這個份兒上,盼哥兒實在接受不能。
另一邊,不得不說說響馬頭子。
山洞裏麵,是的,他們生活在山腳下,打了個洞,在裏麵生活。
這個響馬隊伍有三十多人,各個兒穿的破爛,眼神銳利,站姿都帶著軍味兒,一絲不苟。
隻有這響馬頭子的穿著看起來還算金貴,但也是鎮上高等商人的衣著打扮。
這個響馬頭子的名字叫雪海,特文藝的一個名兒,與身份完全不符。
一個小子悠閑的晃悠進來,一副淡出鳥兒的樣子說:“王……。”
這人被他們主子雪海瞪了一眼後,換了一個稱呼道:“老大,咱們都好些日子沒出去溜達了,上來幾個女人吧,都在您這兒溜達一會兒,您還看不上人家,一個眼神都不給人家就給氣跑了,都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
雪海拿著竹卷書,悠閑的走到燭台旁,撥了撥燭心,說:“怎麼的,在山上呆膩了?”
小弟苦著臉,點頭,:“大家都想下山溜達溜達,最近也沒遇上幾個商隊,銀子也沒截獲多少,呆著沒意思!”
雪海扔下竹卷到一旁的桌子上,特敞快的說:“成,咱們全部出動,下山溜達溜達。”
小弟一聽,立刻容光煥發:“我這就是去通知兄弟們去。”
這是好事兒啊,他們老大不許他們欺負百姓,他們也不是想欺負百姓,就是這男人吧,歲數到了,在山上憋屈不說,兩個女人都見不到,這老大帶著他們下山,美女排成行,男人的存在感上升的翁翁的,當然爽快。
一行人下山,進了鎮子。
按說,響馬下山,是不是應該是所有人都閉戶不出?
可他們不一樣,大家聽到馬蹄聲都帶著自己的好東西站在街邊兒,滿麵笑容的站成一排,等著這些人選,哪個愛吃,好衣服,選好的,都拿走,不需要的大家都收起來,留著自家用。
並且,街道兩邊,兩排人,都是扭扭捏捏,或哥兒,或大家閨秀的站在街道兩邊,提著一籃子東西,跟選美似的。
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翩翩公子雪海身上。然而雪海對誰都是溫潤有禮,一笑置之。
後麵的小弟選他們需要的東西,每個人都會給銀子,即便村民不要,多少的,都是那個意思。
文冉聽沒什麼人來回走動,睜開眼,爬起來,擠開擋在前麵的一排人,遭人嫌棄的張望周圍情況。
一眼,就那一眼,江山就定下來了。
“這個人長的也太他奶奶的帥了,高挑秀雅的身材,冰藍的上好絲綢衣,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文冉不顧被人送他白眼兒,繼續朗朗上口的誇獎詞。
“這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杏子形狀的眼睛中,星河燦爛璀璨。他內裏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那腰帶勾勒出的完美身段兒,嘖嘖嘖。”
盼哥兒也擠進來觀瞧,文冉繼續道:“真是欄外的花園裏,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啊。”
盼哥兒潑冷水:“你還人家完美身段兒呢?你是把自己按錯位置了吧?看你那造型兒,你還瞧上人家了,人家能瞧上你嗎?看你把自己弄的。”
說著盼哥兒將手中的破碗一把塞給文冉:“還是要飯吧你。”
文冉收了自己的口水,看了一眼辛苦了幾個時辰,依舊啥都沒要到,空空如也的碗,說:“這不是要不到嗎!”
盼哥兒白眼兒:“要不到晚上咱們喝西北風去啊?”
文冉苦逼,掃了一眼下馬去抱爬在街道的一個小奶娃娃的帥哥兒文冉腦子裏的想法突然跳出來。
“小樣兒的,不能讓我上,小爺就要從你身上挖點東西,嘿嘿。”
周圍的幾個人聽到文冉這麼說,都覺得文冉是個傻得,居然還放出如此豪言壯誌。
須臾,這個要飯的文冉,在眾人的矚目下,還真的衝上抱大腿。
一個鳳凰跪抱住雪海,文冉哭訴:“大爺,您就行行好兒吧,我爹要賣我給家裏的幾個小崽子買衣服,啊,我好慘啊!大爺您救救我吧,啊!”
雪海抱起來的小娃娃被一個急忙跑出來的婦女抱走,婦女順便塞給雪海一籃子吃食。
雪海一手抓著籃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一副哪兒來的小精怪的空疑神情。
文冉抬頭從披散的頭發縫隙中抬頭看,對方看著他,一時間被這麼帥的人看著,小心髒砰砰的。
當然文冉也看到這帥哥眼中沒有什麼溫度的神情,心理一巴掌將賤嗖嗖的小人兒拍飛出去,撇嘴,心不對心的想:“你看不上小爺,小爺還看不上你呢。”
文冉還要裝苦逼眼淚吧嗒的時候,遭受無數人嫉妒唾棄的時候,雪海的小弟上來將文冉拖走,扔到街邊。
雪海轉身上馬,冷悠悠的說:“一個年輕人,不好好賺銀子,出來要飯,應該算作好吃懶做,本…,不……用管他。”